“不错不错,你这小孙子老夫也曾有所耳闻,小小年纪就对修行有着独到见解,的确称得上人中龙风。”
冯拓打了个哈哈,他此行目的也有帮着引见青年翘楚的任务,虽说他在华鼎派怎么可能听说过周傲的名字,无非图个顺耳罢了。
“在下周傲,很高兴认识圣女。”
主动上前施礼,周傲开口自荐,心道这位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最起码能就看下去,远不止把狗吓一跳的程度。
“嗯。”不过南宫璇的反应很是冷淡,今天并没有带着面纱,也是她的一大改变,付出了不小的勇气。
经过陈凡的那次祛除之后,现在她的脸上虽然还有那块胎记,但并没有了恶心的灰黑色,恢复到了中等偏下的容貌。
尽管与圣女的名头还不沾边,却也敢出来见人了。
“几位长老还有事相商,不如我们先去外边走走,我们清玄门还是很有特色的。”周傲开口邀请道。
蓝玉等人皆是点了点头,这正合他们的意思,最好能让南宫璇主动留下,如此一来,大事可定。
不过后者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刚走出大殿,直接就拒绝了周傲的提议,“平泉峰在哪里,麻烦帮我指一下方向。”
“啊?”周傲愣了一下,还以为南宫璇是得知了陈凡的破事,
“那儿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算了吧,咱们去别的地方,我们清玄门最近出了个怪胎。”
“不不不,我找陈供奉有事情,今天必须过去。”南宫璇摇了摇头,有这个瞎转悠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治病,而且特意一字一句咬的很重。
“陈供奉?”周傲刚想说清玄门没有这么一号,脑海中却是闪过了陈凡的身影,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过供奉。
“好吧,那我送你过去,路上多走两处风景,哈哈。”连周傲都觉得自己干笑有些尴尬。
上赶着贴过来热脸,却被这样对待,不过他还是抱有希望。
先前去华鼎派提亲的正是陈凡,说不定只是有一面之缘,南宫璇想要找到个熟脸伴行。
“不用不用,我刚来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请你告诉我大概在哪个方向就好了。”
南宫璇还是连连推辞,就算她这些年都没怎么离开过华鼎派,但却能感受出来,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没安好心。
“我清玄门即便不如华鼎派那般雄伟,却也有几十座灵峰,从这里需要走出去好长距离才能到那边。”
周傲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生平搭讪过的异性无数,却从来没有被这么接连拒绝过,南宫璇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冯供奉会跟我去的。”
南宫璇相当聪慧,一句话就戳中要害,周傲也不敢再多啰嗦了,真给他来上个招待不周的罪过,肯定会被乾德骂的狗血淋头。
“哼,真以为你是个什么圣女,不过是个棋子罢了,长得这幅丑八怪的样子,哪个男人眼瞎了才会跟你结亲!”
无奈,心中把南宫翊拉出来怒斥多番之后,明面上还是露出淡笑,周傲随手唤过来一名小道童,
“你来为圣女指点方向,送到平泉峰那边。”
看着南宫璇离去的背影,周傲的脸上写满了狰狞,怒不可遏,如果是别宗的圣女,他肯定会露出贪婪之色。
......
“陈供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
赵旭还是有些好奇,早就想去见识一番,传闻中的不详圣女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不用,你马上就能如愿了。”陈凡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这啥意思?”赵旭没明白过来。
“这不就来了吗。”
顺着陈凡的扭动,赵旭也跟着望了过去,正有一道倩影迎面而来。
“好久不见。”南宫璇先打了招呼,跟在大殿中的时候有很大差别。
“怎么,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是吗。”陈凡并不避讳,直言问道。
“不不不,怎么会呢。”赵旭能说什么,只得连连摆手。
“看也看过了,你先忙你的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陈凡示意道,接下来的怨念祛除,不能有旁人在场,容易被误伤到。
“可以开始了吗?”南宫璇已经迫不及待了,此行最大目的,就是为了这张脸,以及体内的那些怨念。
在陈凡离开之后,南宫翊寻找了很多关于天怨厄体的记载,对比之下,这才发觉这种体质究竟多么的可怕。
更是没有丝毫的对策,只能求助于陈凡的帮助。
“先歇会,倒腾了半天法阵,有点累了。”陈凡吊足了她的胃口,自个也在准备当中。
“你这是...河洛法阵?”经过他这么一说,南宫璇才反应过来,总觉得这座灵峰的气氛有些熟悉,却是与华鼎派的护宗大阵相同。
在河洛法阵的护佑下生活了二十年,南宫璇非常清楚脚下这些阵纹的流转,完全就是一个现成的翻版。
这就很惊悚了,陈凡只在华鼎派呆了几天而已,回来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弄出来大片法阵。
“唔,算是吧。”陈凡没有否认,但实际上他的手笔相对于华鼎派的护宗大阵来说,应该是要精妙一些的,毕竟是亲自动手。
“你已经参透了我们的河洛法阵?!”南宫璇心中剧震,脸上更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恐怕华鼎派的那些长老们都会被惊掉一地下巴,如果说陈凡想要帮着元宗发动进攻的话,只要采取突袭的方式,前者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不用这么紧张,我一个无名小卒,不会你们华鼎派产生什么威胁的。”陈凡懒得和她解释什么,更不担心被南宫翊知道,古圣传人这几个足够说明一切。
“回去问问你们家老爷子,他会告诉你的。”
“还是先治病吧,别的跟我没关系。”深吸一口气,南宫璇问道,“需要转到更大一些的地方吗?”
正如鹿神所抱怨的那样,陈凡这片地方确实寒酸的很,就连大厅都不过几丈方圆,与一位宗门供奉的规格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