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午五点多,窗外的暴雨丝毫不见小,反而风愈来愈大,吹得玻璃噼啪响。
  赵琰霖熬了粥,花子琛没有吃,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按理说,他不会太伤心,只是情绪低落,不愿相信这事实。
  人的生命太脆弱。
  夜深了,花子琛迷迷糊糊地睡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发烧了,口渴的厉害,他晃晃悠悠地去厨房倒水,结果水没喝到嘴,杯子摔碎在了地上。
  赵琰霖闻声走了出来,花子琛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赵大哥,我好渴啊。”
  “你是不是感冒了?”赵琰霖走过去探他的额头,果然发烫,“发烧了。”
  “没事。”花子琛喝了一大杯水,跌跌撞撞地回了屋。没过一会,赵琰霖进来了,手里拿着退烧药和水。
  “把药吃了。”
  “不想吃。”
  赵琰霖眉梢一扬:“让我喂你?”
  “不敢劳驾你。”花子琛难得露出一点微笑,拿过药吃了,“我要睡了。”
  到了后半夜,他迷糊地感受到有人用手摸他的额头,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死活睁不开,最后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太阳的光辉让天空通透无比。雨后的曼城四处充满着清新的空气,推开窗户,一阵轻风拂过。
  花子琛捂了一夜的汗已经退烧了,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再吐气,神清气爽。
  他出了卧室,赵琰霖已经做好了早餐,熬得小米粥,拌了小菜:“你病刚好,吃点清淡的。”
  “你知道我病好了?”花子琛朝浴室走去洗脸刷牙。
  他昨晚依稀记得有人来来回回地看他,就是没睁开眼睛,想一想这个屋子除了赵琰霖,没有别人。
  赵琰霖没作答,坐下吃饭。花子琛出来时,他人已经走了,毫无感情。
  花昌平的离去对花子琛影响很大,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回花家,自己在公寓里住。到了射击会所开业这天,他还能想到花董事长曾经说为他剪彩,想一想心里难受。
  同时他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一直有人在背后看着小少爷,就如作者所说——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以至于丧命。
  以他的智商,他真的猜不到那个人是谁,反正他谁也不要相信。
  射击馆开业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悄悄的,毕竟花董事长刚刚离去。这天花西岳来了,领他去了射击馆的办公室。
  “我说大少爷,你心真大,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找你人也找不到。”
  花子琛抬眼:“有事吗?”
  “集团现在群龙无首,已经乱套了,你不管管?”花西岳说。
  “我管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联系其他人,什么事他都不想管。
  “大伯去世,他的股份不是继承给你?那你就是集团里股份最多的人,董事长位置是你的。”花西岳都替他着急。
  花子琛懵逼了:“我?我可不行,我什么都不懂。”
  “你赶紧回家,大伯的律师肯定在找你,不懂学,一定不要把股份弄到厉子昂手里。”花西岳推他的肩膀,“快回家。
  “哦。”花子琛懵懵懂懂的,起身要走,“表哥,你为什么帮我?”
  花西岳表情凝重:“我觉得大伯的死有些蹊跷,只有手握权利才能调查出些什么。”
  “我这就回家。”花子琛也觉得蹊跷,连忙往家跑。他匆匆赶到家,正巧花昌平的律师在。
  “小琛,正好你回来,看看你爸的遗嘱。”王舒拉过来花子琛。
  厉子昂低着头没有看他,就听律师说:“花董事长生前立下了遗嘱,你们看一看。”
  “小琛,你看吧。”王舒笑说。
  花子琛摸过来文件,里面白纸黑字,股份继承给了厉子昂,他得到的是钱。
  “给了子昂?”王舒眸光一转,惊讶地说。
  厉子昂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花子琛:“我可以继承吗?”
  花子琛想到花董事长说过会是他继承公司的,怎么给了厉子昂,可白纸黑字,遗嘱还能作假。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任何隐藏?
  “既然是你爸爸的决定,那就尊重他吧。”王舒摸着花子琛的碎发,“别难过,你爸爸不是给你留了很多钱。”
  花子琛莫名的烦躁,噌地起身,冲楼上跑去,到了卧室,给赵琰霖发信息:「我们结婚吧。」
  「什么时候?」
  花子琛无比认真:「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的宝宝们,鞠躬啦
  第18章 这厮绝对有病
  夜渐阑珊,月光发白,此时正是拂晓前刻。花子琛早早地爬了起来,洗漱完,东方渐渐明亮了。
  他走到露台上,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眼睛一转,瞥到厉子昂在后院跑步。
  花董事长一死,得到最大利益的是厉子昂,他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他只知道整件事情有可疑,却不知道从何查起。
  如今他没有一点权力,往前走一步更难。
  他走下楼,花夫人已经起来了,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整个人气色红润,看起来心情很好。
  “妈,你起来了?”
  “嗯,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王舒笑容满面。
  “我打算去赵家。妈,我和赵大哥说好了,今天去领结婚证。”花子琛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