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琛摇头:“看了就舍不得了。人生总该有取舍,我很自私,选择了那个世界。我对不起他,但我相信许可会照顾好他的。”
  他真的无法存活在这个世界,这里的所有都好压抑。他对不起他的父亲。
  “我也谢谢你们。”
  两个人告完别,花子琛拿出了匕首:“我打过电话了,我想花西岳很快就会到的。记得一定要在我快死的时候救我。”
  “委屈你了。”
  “没关系。”花子琛扬起粲然的笑容,然后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呃……”
  血在白嫩的胳膊上涌了出来,赵琰霖有些害怕,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放心。”花子琛很难受,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不久,花西岳来了,找到了花子琛的房间,看到他自杀,吓得脸色大变:“小琛!琰霖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看着他自杀!”
  “看看怎么办吧?”赵琰霖心里头的情绪颇为复杂。他不知道做这一切有没有用。
  “你这么淡定?操!”花西岳有些生气,赶忙翻出医药箱,火急火燎地给他包扎。
  花子琛感觉头有点晕,轻声说:“表哥,我是不是划深了?”
  比每次疼呢?
  “不行了,血止不住了,快,去医院!”花西岳抱起花子琛,急匆匆地往外跑。
  赵琰霖这才意识到危险,赶忙追了上去。
  今天外头阴天,不多时掉了雨点。雨天道路拥挤,赵琰霖开着车一个劲地按车喇叭,回头看,花子琛嘴唇已经变白了。
  “小琛,不要睡,不要睡。”花西岳一边捂着受伤的手腕,一边跟他说话,急得快哭了。
  “表哥,我好困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花西岳全身发颤,“小琛,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每次过年我们都会在爷爷奶奶家放烟火,那时我的愿望就是变得和你一样漂亮,我还偷偷地去打听,可不可以也弄一颗红痣,我好喜欢你的红痣。”
  花子琛笑了下,眼睛半眯着:“是吗?”
  “小琛,比起我的哥哥们,我更喜欢你,只是长大后,你越来越不爱说话,我们疏远了。可是我心里还是最喜欢你这个弟弟。”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呢。真好。”花子琛说罢闭上了眼睛。
  花西岳吓坏了,赶忙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被赵以廷上了,我成受了……小琛,小琛?”
  他看花子琛不动了,心里咯噔了一下:“琰霖,快,快开车。”
  “千万不要有事。”赵琰霖惊慌失措,脸一下白了。好在道路通了,他加大油门,一路飞驰。
  赵以廷领着人在医院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来了,紧忙推车上去:“赶紧弄上来!”
  花子琛被送进了手术室,赵琰霖和花西岳在外面等着,只见护士来回的拿血包。
  “你为什么看着他自杀?”花西岳很不满。
  “你不懂。”
  花西岳猛地瞪过去,他还是第一次冲赵琰霖发火:“我是不懂,不懂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赵琰霖,你到底爱不爱小琛,如果不爱,趁早放了他。”
  赵琰霖没吱声,扭头走了,去了外面抽烟。
  想一想,现实比小说还要荒诞。
  雨越下越大,不时就变成了大雨。花子琛被推出了手术室,好在送来及时,他没事了。
  赵琰霖松了口气,跟着去了病房,坐在床边等待着他醒来。
  他不知道醒来的是谁,但他期待花子琛的判断是正确的。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扰乱了人心。
  晚上六点,花子琛睁开了眼睛,赵琰霖紧忙看过去,心怦怦直跳:“你醒了?”
  这是谁?
  花子琛在他身上看了看,掉了眼泪。
  “别哭啊,你是……”赵琰霖想上手却又不敢上手。
  “对不起。”花子琛扯过被子盖住了脸。
  赵琰霖顿时心凉了半截。
  没有换回来。
  “你别哭了,你刚抢救回来,身体弱。”
  说罢他离开了病房。
  在他走后,赵家人都来了。
  花西岳悬着的心放下了,打算回家,刚出门,赵以廷拦住了他:“请你吃个饭?”
  “不吃。”花西岳越过他走了。
  赵以廷一把拽回他,抱住他的头一顿啃。花西岳险些窒息,一拳打开他:“走开。”
  “你答应过我和我谈恋爱。”
  “谈恋爱也可以态度恶劣啊。”花西岳确实喜欢赵以廷这张脸,但就是不想当受。
  他跑了,还在车上约了个小朋友在酒店见。
  晚上九点多,花西岳洗好了澡,拿着酒杯站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一边看雨一边等着小朋友到来。
  叮咚——
  门铃响了,他兴冲冲地跑去开门,结果门一打开,是赵以廷。他第一时间要关门,可赵以廷一把按住门,进来了。
  他闻了闻:“嗯,真香,都洗完澡等我了。”
  “你怎么会来?”花西岳跳出三丈远。
  “你是我男朋友,你不见我见谁啊?”赵以廷脱了西装外套,解开领带,“背着我见别人,今晚有得你受的。”
  花西岳一听,转身就跑。赵以廷领带一甩,直接给捞了回来,咬牙切齿:“你今晚给我往死了叫。这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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