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在这个监狱里,所谓的规则,就是这些非凡人们制定的规则,他们就代表着一切,一旦不小心触犯到他们,死还是简单的事,更多的时候会生不如死。
  不少犯人脸色都霎变,如同看恶魔一样的眼神惧怕地望着医生。
  感受得到四周畏惧她的眼神,这些人的畏惧不在医生的在意范围里面。
  眼下她在在意怀里这个病美人。
  又吐这么多血?吐这么多到地上,也太浪费了。
  医生指尖在地面上浓稠的血液里沾染了一下,随后将指尖转头就涂抹在了黎钥的耳朵后面,将那朵她亲手画上去的五瓣花给完全涂抹上鲜血。
  果然,加了鲜血后五瓣花更加的漂亮了。
  能自己走吗?医生先是将黎钥给温柔扶起来,随后抚摸着黎钥圆润的耳垂,轻声问。
  黎钥试着走了两步,脚下一软,身体往地上跌。
  没有再摔倒地上,被医生一只手给接住了。
  虽然黎钥是男的,可他的这副柔弱的身躯,看起来比起医生还要纤瘦。于是当后面医生突然一把将黎钥给抱了起来后,黎钥惊讶地出声,周围的犯人们却没人觉得惊讶。
  因为他们都早就见识过医生那具女性的身体里,有着多么凶猛的力量。
  那是他们这些自以为强悍的雄性,都很少能够比的上的。
  前一刻还在欺负黎钥的犯人,转头就不敢乱动了。本来以为监狱长是随便让他们動这个宠物的意思,可是突然医生又出现了。
  知道医生也是被黎钥诱惑的人员之一,但是监狱长的意思,医生也在违反吗?
  犯人们不知道具体缘由,但现在很多人明白,就算是监狱长不要他的小宠物,还会有很多其他人要。
  第137章 监狱里的病美人14
  这个病美人到底有着多大的美丽啊,光是那具漂亮的皮囊吗?
  确实是绝色,可是来这里的人,也不是没有过这么漂亮的,但那些最后都成为了破碎的一具具尸体。
  还是说,这个人,除了皮囊诱人之外,别的地方,对了,他的身体。
  一定是他的身体,必然是他的身体也如脸蛋那般,是难得的极品,所以医生才会这么快出现。
  好像随时在黎钥身上安装有监控般。
  一些犯人庆幸还好自己没对黎钥下手,有那么一些,知道黎钥的主人很多,可同时,忌惮的同时,又生出更加强烈的占有慾。
  如果他们能够将黎钥给侵占了,那是否可以意味着,他们算是监狱里最强的人,毕竟能够将监狱长都盯上的宠物给占有了,监狱长也就变得不是那么无敌了。
  一些犯人们眼底相当得黑暗和阴郁。
  至于说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最初是为了钱权,或者别的什么,但有一部分,来到这里后,体会过这里凶残又刺激的生存后,突然间,人皮下面野兽的一面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在现世里,有些人手上有过人命,一些意外情况,导致弄死了人,也有人是故意的,但制造成不是故意的。
  可还是和监狱中不一样,在这里,只要规则范围里,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肆无忌惮地伤害和摧毁任何其他人。
  将对方折磨致死,什么都可以,还不用自己事后去做弥补。
  于是有的犯人,明明他的任务,在监狱中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是他还是没有离开,依旧继续留在这里。
  在这里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比现世里的一个月,甚至一年,都让人喜欢,感到无比的兴奋。
  血液沸腾。
  现在,有了不一样的新的刺激,那个刺激,那个病美人,让人真的很想把人给狠狠摁在怀里,撕裂他,彻底地摧残他。
  许多的犯人,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黎钥离开了,但大家还得进食堂吃饭,对于非玩家的囚犯而言,几乎没有人手里没沾过血,主动的被动的,说他们都是杀人犯,没有错误。
  那些人走到食堂,哪怕墙壁上的血液和天花板的都还有,甚至往身上滴,囚犯们没有多少在意,最多眉头皱一下,然后拿了餐盘打饭,坐下后开始专心吃饭,吃饭滴落下来的血,玩家们都看得清楚,周围的这些人面无表情,有的似乎眼底还有点诡异的笑。
  玩家们打了饭也坐下吃,尽量把头往前,用脑袋接住天花板滴落的血,很多人可以说吃得异常艰难和痛苦,甚至胃里痉.挛,恨不得全部吐出来。
  可是没有人真的吐,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有的玩家似乎突然明白一点为什么食堂里会发生真的残忍的事,就是针对他们这些玩家的,一饭有人把饭菜吐出来,不出意外的话,等待他得肯定是全身被搅碎,尸骨无存。
  玩家们都沉默地埋头吃。
  卞南枫也坐着,没有用身体阻挡下落的血液,当有鲜血掉落,他只是左手稍微一接,血液就滴在他手背,和他一桌的玩家,那几个跟黎钥一个牢房的,看到这一幕,除了睁大眼睛愕然之外,无法再有别的表情了。
  阎煦那里,他在独属于他的小房间,饭菜该送来了,但这次比往常晚了八分钟,这里没有钟表,但阎煦时间观念异常敏锐,应该出现的那个男生没有暗示来,因为黎钥已经找到,男生的作用也就没有了,阎煦打算等人来了,让男生以后都不用再出现。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阎煦抬眼,推门出现的人不是预料中的那一个,有点陌生的面孔。
  年轻囚犯说男生有点事,从楼梯上摔了,短时间里来不了了。
  以后都由他来送饭。
  阎煦只是沉冷着眸,一言不发。
  囚犯进来,放下饭菜,刚刚出过的菜,多了一个肉丸子烫。
  看材质,全是肉做成,没有添加别的东西。相当纯正的肉丸子。
  丸子汤的清香飘逸出来,瞬间引诱人的嗅觉,让阎煦顿时有了不少食欲。
  犯人转身离开,表示一会再进来拿碗,不打扰阎煦用餐,阎煦看了人一眼,始终无波的神色。
  犯人走到门外,关门的时候看到阎煦最先喝汤,他眼底刚才还有的小心翼翼,转头就变得幸灾乐祸了。
  屋里,阎煦张开嘴吃丸子,肉丸子快碰到嘴唇,那边的门终于关上,下一秒阎煦猛地把肉丸子倒了回去。
  用汤勺把一颗肉丸子碾碎,煮熟的肉沫裂开,就算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但阎煦看到这个汤的那一刻就知道这里的肉丸子汤,不是普通的肉。
  这是准备让他吃下,然后再向他揭露真相吗?
  不得不说想法很好,可惜对方对自己还不够了解。
  丸子汤全部倒进了厕所,阎煦一点都没沾。
  会是黎钥吗?
  阎煦有这样想过,但一想到那个人狂傲又撩人的笑,他知道绝对不可能了。
  那就只会是另外一个人了。
  会有愧疚心吗?
  完全不会,杀了人还有煮可人的不是他。
  阎煦起身往窗户边走,这里的天空和现世不一样,不是阎煦会喜欢的天空,但只要黎钥还在这里,他会喜欢黎钥喜欢的一切。
  黎钥
  阎煦唇齿间无声又深情地呢喃着。
  黎钥被医生给带走了,在监狱长离开后不久,医生出现,把差点被犯人们给围起来伤害的黎钥给救走了。
  坐电梯上楼,电梯只有医生他们这样身份的才能做,其他的犯人,上下楼都只能走楼梯。
  很快来到了医务室,黎钥进去的时候,发现屋里血腥味异常浓烈,然后目光一颤,砸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放置有一片血淋淋的皮,人.皮。
  上面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肉。
  黎钥被放到了沙发上,人皮就在他的视线里,黎钥呼吸直接就滞住了,像是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他猛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那张人皮突然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非常地近,进到黎钥似乎稍微往前一点,自己嘴唇就为親上这块人皮。
  呕!黎钥胃里翻腾,直接一个呕吐。
  随后就是又一阵猛烈咳嗽,呕出来的鲜血,比人皮上沾染的血液还要浓稠。
  然后屋里逸开的血腥味被黎钥鲜血的馨甜给遮掩了,是一种浓浓的芬芳扩散开。
  这个病美人的血液是鲜甜的,比他的身体还要鲜甜。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事实,医生才会对黎钥更加的喜爱。
  医生手里拿着那张刚刚从一个原料身上剥下来的皮,让黎钥看她的新画纸。
  你觉得这张画纸怎么样?
  鲜血还在顺着皮质画纸往地面上滴淌,滴到了黎钥的脚上,黎钥盯着拿几滴血红,他猛地缩脚,身体往沙发后面躲,可沙发的位置就那么多,医生弯腰在他面前,眼底都是跳跃的光。
  她喜爱的画纸,自然是希望黎钥也喜欢,然而黎钥被这张咫尺间的皮纸给骇到了,太过近了,血腥味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哪怕拉开了一点距离,呼吸间却还全是那种灵魂都为之恐惧的气味。
  黎钥想要点头,可是突然脑袋不听他的使唤,他摇起了头来。
  医生眼底的微笑缓缓地消失,转而变得冰冷起来。
  你觉得它不好?哪里不好?
  告诉我,它哪里不好?医生语气骤然就阴森,冷漠质问起黎钥来。
  黎钥被医生阴沉的语气给骇得忘记了呼吸,而他喉骨本来就刮痛,刚刚还绷着一口气,突然间那口气像是无法再坚持一样。
  黎钥猛地趴下去,趴在茶几边,剧烈咳嗽加呕吐。
  无数的鲜血从黎钥嘴巴里呕出来,直接将干净的地板都给染红了。
  咳着咳着,黎钥突然没有了声音。
  他身体往下滑,顺着茶几滑到了地上,然后上半身倒在地上。
  黎钥倒在自己吐出来的血液中,闭着眼昏迷了过去。
  医生直起身,手里的皮纸落了下去,从张开的指间落到了地上,直接被地面的血给侵染了。
  低眸面无表情地看着昏迷过去的人,医生手指弯曲,手术刀出现在她的手里。
  绕过茶几,走到另外一边,蹲下了身,医生抓着黎钥的肩膀,把人给提拽了起来。
  一用力,就把黎钥的身体给扔到了茶几上。
  这样的撞击也没有让黎钥醒过来。
  医生笑了起来,呵呵呵怪异的笑声。
  手术刀刀刃圧在了黎钥的脖子上,没有将那根黑色颈环给割掉,而是放在颈环下,她知道怎么将人的脖子给轻易割下来,不用隔断骨头地那种割,人身上的每块骨头,几百块骨头,每一块医生都再熟悉不过。
  虽然她其实并不是医生,甚至和这个行业都一点不沾边,可是她动手能力非常好,不是理论知识,而是一次次实践踹出来的。
  这个病美人,他非常特别,监狱长都立刻就盯上的人。
  监狱长把人给扔在囚犯中间,估计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待黎钥,但还是那么做了。
  医生稍微一猜,就可以知道监狱长的目的,想来那人是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的。
  就这么把人给推到了她的手里来,还真的是一点不担心啊。
  不担心她会忍不了,直接把病美人全身的皮都给仔细地取下来。
  哈哈,医生再次笑出声。
  手术刀缓缓拿开。
  真的是,舍不得啊,这么漂亮的脸蛋,真让她舍不得。
  无论什么样的姿态,对于别人来说是狼狈和丑陋的,可一旦落到这人身上,瞬间就和丑陋一点没关系了。
  哪怕一身都脏乱了,也那么美。
  一种被破坏和凌.虐的美人,不只是心动了,而是非常震撼了。
  这样的你,让我怎么舍得让给别人。不可能让的。
  医生把黎钥从沙发上楼了起来,直接带到里面的的卧室,把人给放到床上。
  拉过被子给人盖上,然后医生坐在了床头,她将黎钥的身体给翻转,让黎钥趴在了枕头上。
  抓着黎钥的衣服后领,在黎钥昏迷沉睡中,看着黎钥拧紧的眉头,医生附身靠过去,嘴唇親在黎钥的额头,口红沾染了一点上去,将那点口红给抹开,抹得凌乱。
  盯着黎钥的脸,医生笑容灿烂。
  接着医生用她的手术刀,在黎钥耳朵那朵原有的五瓣花旁边又划了一朵血红的花出来。
  渗透出来的猩红血珠,让医生低头,舌尖一卷给卷走了。
  黎钥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耳朵后的花,被刀尖给一点点划出来,异常地刺疼,可是黎钥还是没醒来,但在梦境中,又似乎能够感受到那种尖锐的疼。
  于是眉头深深拧着,泪水在沉睡中,也从黎钥的眼尾滚落了出来。
  滚烫的泪水,医生低头就吻啄上去,吻掉那些泪水。
  已经结束了,好好睡,我的小可爱。医生温柔抚着黎钥的头发,然后把人身体给放好,她轻轻拍着黎钥的肩膀,黎钥眉头不见任何的舒展。
  看着黎钥眼尾哭泣出来的一抹红,极其迷人,医生没忍住,嘴唇又上去吻了一下。
  在卧室里陪了黎钥一段时间,很快医生起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安装有监控,外面才有,医生一走开,门一关上的两秒钟后,床上闭着眼的人猛然睁开眼。
  那双眼还是通红的,可悲伤痛苦之类的情绪,却如同完全被屏蔽了一样。
  只剩一片平淡,平淡到好像自身的存在也不在意的淡漠。
  抬起手,黎钥往后颈摸了一下,摸到了两朵花。
  又多了一朵啊!
  黎钥扬唇无声地微笑,笑得眼瞳都在轻颤。
  哦,他手里还有颗糖,不是监狱长呵呵的那颗,而是医生离开时放在黎钥手里的。
  黎钥就那么躺着,把一颗浓甜的奶糖嚼进嘴里。
  不是缓缓地抿着,咔嚓咔嚓几声,黎钥直接嚼碎了糖,然后快速把糖给嚼成渣,呑到了喉咙里。
  那之后黎钥又睁着眼盯了会天花板,没有正眼太久,确实累了,闭上眼真的睡了过去。
  只是好像没有睡得太久,黎钥被人给叫醒。
  睁开眼来,窗外天空已经黑了,他以为会是医生,不过声音又不是。
  黎钥刚醒,整个人都显得有点迷糊,有人抓着的肩膀,将他给扶了起来。
  是男人的身体。
  这里是医生的地方,为什么有被人的会来?
  狱警吗?
  就算是狱警,在医生的地盘里,估计也不该是现在这样,还敢到卧室里来。
  这太不对劲了。
  黎钥猛地眨了眨眼,转头朝身旁的人看过去,就看到一张温柔的笑脸。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笑脸。
  让黎钥惊讶的不只是卞南枫突然出现在这里,而是他嗅到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非常浓鲜的血腥味,似乎这人身上受了伤,而且还正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