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穿越重生 > 解甲将军的宠妻日常 > 解甲将军的宠妻日常 第41节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做声。
  周朔下颌线硬了,冷声说:“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
  还是邵峰先走出来,垂头拱拱手跟上了周朔,“多谢周捕头。”
  “我就知道你们没吃,就府衙食堂里那些东西,估摸着你们也吃不下。”
  众人见邵峰都跟了上去,也不犹豫了,纷纷跟上。周朔打开食盒,里面细面的香味铺面而来,他大大方方让大家一起吃了,咬着甜软的豆沙包,大家才觉得,这个新来的周捕头好像也没那么凶。
  有胆子大点的,笑着说:“头儿不愧是岐安府首富家的公子,家里厨房做的东西,比街上卖的还要好吃。”
  周朔:“不是厨房做的,是我未婚妻子做的。”
  提到宋青婵,他冷硬的面容,也温柔几分。
  “未婚妻?头儿竟然定亲了?”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周朔,不敢相信。不是说周朔刚回岐安府没多久吗,怎么就定下亲事了?
  他们这些土生土长到现在还没个姑娘喜欢的,酸了。
  周朔嘿嘿笑了两声,“的确是定亲了,婚期就在九月初十,到时候定要到我家来喝喜酒。”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吃完一顿下来,不少人都和周朔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就算周朔再迟钝,也发现了其中的转变,他此刻才反应过来,这或许就是宋青婵说的恩威并济了。
  下午得去巡街,可其中一个衙差昨儿追拐子的时候摔了腿,现在还一瘸一拐的,周朔看了眼,就把他的差事揽了下来,让他去杏林堂看看。
  这倒不是周朔想要施恩,而是他本性就是这样,自己能帮上的忙就去帮了,并没多想。
  等周朔带人离开之后,府衙里剩下的人才开始说起周朔来,好像人真的是挺好的,仗义又厉害。
  做这个捕头,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一来,府衙的人也愿意去了解周朔了,慢慢就发觉到他的真性情和品性,都愿意真心诚意认他这个头儿。
  宋青婵在忙活书院事宜,日子过得繁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壁的沈俊良家竟然挂上了红绸和红灯笼,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她不禁一愣,她记得,沈俊良和张姑娘的婚期,在她之后。
  怎的这么快就要办婚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晚上二更
  第42章 悱恻(二更)
  早就已经定好的婚期竟然提前了,其中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青婵并非是那种深究之人,毕竟沈俊良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如今忙活书院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会有时间去顾问隔壁那两夫妻是怎么回事呢。
  她如今已经和沈家完完全全撕破了脸皮,肯定是不会去喝沈俊良的喜酒。
  只是过去十多年的照拂,宋青婵还是铭记于心,随意备了一份薄礼,就去找了在长溪村上和她还算是相熟的沈三嫂子,让她帮忙将贺礼带过去。
  原本这个沈三嫂子也不待见宋青婵,总觉得宋青婵生得那样一副风情模样,必然是如同传言里说的那样不要脸。
  也跟着别人说过些坏话。
  可自打靳安安那件事情之后,沈三嫂子却对宋青婵完全变了看法,这样一个自强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随便爬男人床的浪荡之人?
  后来又和宋青婵说过些话,熟了起来后,对她也就没了偏见。
  宋青婵找上沈三嫂子说:“三嫂,沈大哥的昏礼我便不去了,这份薄礼聊表心意,你替我转交就好。”
  沈三嫂子撇撇嘴,“就沈俊良他娘那嘴啊,真不知是造了你多少孽,要是我,我可不送什么贺礼过去!”
  宋青婵轻笑:“无论如何,这么多年,沈大哥对我还是颇有照拂,他成亲了我还是该送上一份礼。”
  从此以后,就互不纠缠了吧。
  说到沈俊良,沈三嫂子脸色更是不好,就差一口呸在沈俊良身上了,“当初我还觉得沈俊良好,谁能想到,他竟也是这种品性!呸!”
  “莫不是与他忽然成亲有关?”
  “可不是嘛,青婵你想想,哪里有定好婚期忽然提前的?我听隔壁村的人说,张姑娘肚子里已经装了东西!”沈三嫂子越想越觉得膈应人,白眼都快要翻上天去了,“这还没成亲呢,竟然就做了那种事情,连孩子都有了!要是再不成亲,等张姑娘肚子大了,他沈家和张家不都要被人笑话吗。”
  宋青婵听得一愣一愣。
  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沈俊良的婚期会忽然提前,来的这样突然。
  要孩子都有了,大夫能看出来,起码也都得一月以上……那时候沈俊良不是还与她纠缠说着情深似海的话吗?
  宋青婵眼底凉薄一片,只是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差别。
  与她一起长大的沈俊良,竟变成了这种模样。
  让人唏嘘。
  如今的宋青婵,已经过了好一段安生的日子,不想再被旁人算计打扰,想到这里,她便又多嘱托了沈三嫂子一句:“嫂子,日后我不在长溪村的时候,你能否帮我盯着张姑娘些?”
  “盯着她?盯着她作甚?”
  “要是她在外散布关于我的谣言,烦请嫂子帮我拿住。”
  沈三嫂子精神一震,知晓谣言对她的伤害,也不推脱,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沈俊良大婚之日,宋青婵还在忙活着书院的事情,和刘襄忙了许久后,从书院出去,就看到周朔换上一身常服,在帮着做工师傅们搬柜子。
  那些书柜,成年男性都要两个人才能搬得动。
  周朔倒好,一个人就给扛上了肩头,一点都没嫌重。他身上的肌肉紧紧绷着衣裳,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刘襄看得瞠目结舌,扒在宋青婵的肩头说:“天呐姐姐,周公子的力气好大。”
  一大张书柜呢,周朔竟然一个人就给搬进去了!刘襄怎么可能不惊讶,放眼整个岐安府,应该也没有比周朔力气更大的男人了吧?
  这会子,刘襄已经在盘算着,等到周朔不忙了,就请他来书院帮忙搬东西,那岂不是能省许多钱!
  刘襄想得美滋滋。
  宋青婵隐隐一笑,等周朔出来了,才问他怎么忽然到了这儿来。
  周朔把宋青婵领到了无人的墙边,神情严肃的同她说:“青婵,我要离开个三五日,有些舍不得你,就想先来看看。”
  “离开?”她心头一紧,有些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为了什么事离开?”
  “公事。”周朔见她手指紧缩,必然是担心他至极,他无措挠了下脖子,“你别急,不是什么大事,前儿田家公子失踪之事,你可晓得?”
  “是寻到了田家公子的下落?”要只是找人的话,那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话说来,这个田家也是岐安府上赫赫有名的富商,田家备受宠爱的田小公子更是过得锦衣玉食,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幸的是,前两天田小公子外出游玩时失踪了!田老爷立马就来报了案,周朔带着衙差们找遍了整个岐安府都没找到人,就差把地给掀翻起来瞧瞧。
  一直找不到的人,怎么现在忽然就有了进展?
  “嗯,下落是有了,就是有一点棘手。”这事儿也不算是秘密,想必不到两天,岐安府就会被传遍了,周朔也不瞒着宋青婵,“其实田小公子并非是走失了,而是被一伙土匪给绑去了,现在送信到田家,让田老爷明日拿一千两黄金去城外三十里地的山神庙换人,还只让田老爷一个人去。”
  田老爷也不是吃素的,既不想要舍弃千两黄金,又想要救回自己儿子来,偷偷摸摸避开所有人去给肖远说了。
  宋青婵皱着眉头,一直不松。
  长睫垂下,却掩不住眼底的不安与思索。
  周朔知道她的担忧,笑着说:“别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些个土匪罢了,能奈我何。”
  “阿朔。”宋青婵神色肃穆,就连惯常挂在唇边的温软笑意都没了,樱唇抿得紧紧的。
  “怎么这副表情,真不会出事,不过是区区土匪罢了。”他没和宋青婵说,当初他在边陲的时候,面对虎豹般的敌军,也能一个打五十个。
  区区些个土匪,在他眼里还算不上什么。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不过……”她却总觉得不对劲,便将心中的疑虑同他说了,“这群土匪的出现不正常,天下太平,近几年来哪里还有土匪横行的情况出现?”
  当年圣人登基之前,天下被先帝搅和的一团乱,甚至有人说大祁将从内部崩溃。谁能想到,圣人上位,铁血手腕治下,短短十年,就将千疮百孔的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
  百姓安居乐业,横行的土匪被招安的招安,从良的从良,毕竟有了吃的穿的,谁还愿意做这种丧命的勾当?
  就说岐安府,富商遍地,近几年来也没有出现过土匪劫掠的情况。
  这次土匪竟然凭空出现绑人要钱,当真是巧合?还是有别的事情发生了……宋青婵并不清楚。
  周朔瞪大了眼睛,“你这话说的跟肖府尹一模一样……府尹让我捉两个活口回来问话。”
  府衙的人不是吃素的,周朔又身经百战,打仗比吃饭还要勤。
  确实不需要太多的忧心。
  叮嘱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被宋青婵咽了下去,她温吞说:“阿朔,我等你,要早些回来。”
  “我会的!”周朔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她今日发髻简单,只用他送的木雕簪子束着,他的手指从发簪间划过,心头欢喜,“青婵,我先帮你们把书柜搬进去,等别人磨磨蹭蹭的,那都要明日才能收整好了。”
  他手垂下,从她耳畔划过,粗粝的手指从她的耳朵上轻拂而过。
  不轻不重的就是酥痒。
  这样的力道,惹得宋青婵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娇滴滴的,风情软和各参半,一声下来,蚀得人魂都没了。
  宋青婵脸上顿时充血,跟夏日里的透红的火烧云一样,她垂下头,怎么都不敢去看周朔,此刻只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她怎么会发出这种娇娇的声音来!
  周朔也愣住了,手僵在身侧,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宋青婵那一声,真的是要了命。
  “要命!”周朔低声嘶哑,克制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欲望。他一个二十多的正经大男人,在边陲的时候自个儿就能解决了,现在遇到了宋青婵这样的女子,欲望朝天而生,根本就控制不住,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见到宋青婵的第一眼开始,他的梦里就从金戈铁马,变得缠绵悱恻。
  偏周朔这声低吼,卷着他遏制滋生的躁动,没说得清楚明白,宋青婵还以为他说了什么,抬眼看来,“嗯?”了声。
  一双盈盈眼眸里春光纵横,眼尾勾起的弧度温柔又多情。
  她双颊泛红,更是水映春色,万种撩拨。
  周朔吐了口气,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溃不成军,他没应声,向前一步将她逼至墙下,高挑袅娜的身子撞在墙上。
  男人猛然环来的气息,让宋青婵憋了一整口气,纤瘦的肩头在他迫人的气息下瑟瑟发抖。
  她甚至不敢去看周朔黑沉沉的眼睛,其中涌动的神色,几乎是将她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