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申与苗玲等人独处一地,冷冷清清。
另一边,天符宗的齐豫修和端木凌云,却都是如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大把大把的天级上宗修者,争相前来拜会。
就连那代表火旭宗、同样是头一回参加天枢大赛的新人杨宪鳟,在有意无意的展露出他半步玄尊境的修为后,也有不少赛手前来与之攀谈。
要知道,天枢榜的参赛标准,同样有着年龄不得超过十八个轮级的限制。
十八轮级以前,就已修成了半步玄尊境的修为,哪怕是在强者如云的天枢榜英豪中,都是能排入前三、四十名的存在了!
更何况此前,那些地位超然其上的老家伙们未离场的时候,杨宪鳟跟着的老人儿,可是独臂尊者!
独臂尊者,六星玄尊巅峰,是一名独来独往的超级强者,在整个玄灵大陆都是颇负盛名的存在。
这么多年以来,各个地钮榜榜上有名的天级上宗、甚至三宗七门一绝地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不止一次的给他递出过橄榄枝。
这些宗门都想许以高位、拉他入伙。
不过最后,却都被这独臂老者以“闲云野鹤之辈、难登大雅之堂”为借口,推脱了去。
当今大世,独臂尊者乃是玄灵大陆之上、无数散修中的第一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迟迟不肯加入宗门,就是因为他找到了那部天阶下品孤本功法的下落、却始终未能凑齐成套。
若就此加入某一方势力,在行动方面,注定会都有掣肘,那可不是独臂尊者想要的结果……
寻找了万载之久,独臂尊者的年轮级别,已快入迟暮之年。
若是没有大量的灵石供给,再找不到这天阶下品的、与他的玄气属性极为契合的孤本功法来突破境界的话,他的修为就将缓缓倒退了!
因此,他才与某一个天级上宗达成协议后,这么早的就派自己新收的徒弟杨宪鳟,来参加天枢榜的赛事。
只为夺得天枢榜一席之地后,分得玄脉灵石,延缓玄能渐散的速度。
若非如此,他大可再等上两三千年,自行创办一个宗门之余、运气好的话,他的徒儿杨宪鳟也可踏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成就一星玄尊之境。
届时再来参赛,仅凭他一宗之力,夺得天枢榜一席之地也是十拿九稳。
只是,这独臂老者等不了那么久了……
独臂尊者的身份,又给杨宪鳟加分不少,因此,除了那些前来攀附的天级上宗的赛手外,就连那九十九天枢名宿中人,也很快与之打成一片。
这些天才们交流之时,配用的美味佳肴、绝世佳酿,无一不是品级很高的玄食,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上流社会社交”的意思。
然而,不论人群如何热闹,偏居一隅的辰申仍显得那般淡然。
他在观察。
观察所有的参赛选手们,探究他们的修为高低、神魂深浅,选出一些可被其列为“对手”的存在。
若是让那群天之骄子们知道,自己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的渣渣,居然还在那里筛选他认为够资格做自己对手的人的话,恐怕一个二个顿时就会暴走。
某一时刻,杨宪鳟回眸一探,刚好与辰申的目光对视,他嘴角顿时绽出一抹狂傲的笑意,唇语微动:“嘿嘿,你看什么看?是不是很羡慕本座?”
“瞧瞧吧,这才是天才该有的待遇啊!”
“至于你……不觉得自己与这天枢池的璀璨群星们格格不入么?”
“老子要是你,早就灰溜溜的滚蛋了,哪还有脸坐在那流口水?”
辰申见状,白眼一翻,满头黑线的想到:“这个自作多情的白痴!”
“我看的分明是你背后数十丈开外、那个一直默默诵经的光头小和尚。”
“至于你……根本不配当我的对手啊!”
辰申虽一言未发,但他翻白眼的不屑神情被杨宪鳟映入眼底后,顿时面色一沉:“马勒戈壁的,还敢给小爷我甩脸子看?”
“不羞辱你一番,你都不知道狗和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乎,他与周遭那些意图攀附自己的赛手们传音密语了一番后,率领一票“小弟”大摇大摆的走向辰申的所在。
不多时,人到声来:“呦呵?这不是地冕之尊阁下吗?你把自己藏在这犄角旮旯里,本座还真不好找。”
“就是就是,方才乍一看,我还以为这里卧了条狗呢!”
“噗哈哈哈哈……”
杨宪鳟等人的狂言笑语,毫无遮掩,顿时将天枢池上所有赛手的目光齐齐吸引而来。
大多数人都准备看好戏,其中就包括天符宗的齐豫修。
以他的身份,心里虽恨不得立时弄死辰申,但面上,却不得不端着身份,以免落下个持强凌弱的名头,被同为三宗七门一绝地的修者笑话。
现如今,他见到有人出头羞辱辰申,自是再快意不过的了。
此时,辰申缓缓皱了皱眉、把手放在鼻尖前扇了扇:“什么味儿?啧,好像是谁放的臭狗屁,熏死个人。”
此言一出,杨宪鳟顿时目光一厉。
还没等他开口,坐于辰申身旁的苗玲黛眉一蹙,朱唇微启之际、银铃般的话语声传来:“麻烦你们让让好吗?熏到我家少爷了!”
“噗!”
“哈哈哈哈哈……”
顿时不少修者哄然大笑。
主要是因为那倾国倾城之姿的美女所说的话,与辰申此前所言简直神契合。
“这美妞是谁?太有性格了,本座喜欢!”
“嘿,这么好的姑娘跟个六星玄宗,未免太可惜了些。”
“是啊是啊,我也有想英雄救美的心思了,把这美佳人救离火坑的光荣任务就交给本座了!”
……
杨宪鳟一看,这尼玛情况不对啊,众人议论的点怎么跑偏了?我是来羞辱辰申的好吧!
不行,必须要把节奏带回来。
于是乎,他大喇喇的一摆手:“哼,就算你再能说会道,事实就是事实。”
“好好看看你周围吧,除了本座可怜你,谁还曾主动来与你攀谈半个字?”
“你的牙尖嘴利,在事实面前,是何等的卑微……”
“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让,你……熏到我了。”
他话音将落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