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这……回禀辰大贤者,如今少主不在,我们、我们不敢擅动啊!”
“是啊辰大贤者,不光是少主,连我们的顶头将军也在不久之前一去不返,至今未归。”
听到众人所言,辰申心头冷笑:“嘿嘿嘿嘿,你们的少主、将军,早就让哥给干掉了,就连尸体都收进了纳兽袋,这辈子是甭想等到喽!”
面上,他却依旧是冷目峻眉,道:“哼,据我所知,少主和诸位将军、连同原本守在我身边的那些天府禁军们,都已先行一步走密道后门、追敌抢功去了。”
“现在,本贤者便是你们的最高统帅!”
辰申说到这,信手一挥——
“嗡~”
白光乍现后,他直接从空间包裹中取出一块刻有哒镶部落徽记的金牌,往前一递:“瞪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可是王上亲手交给本贤者的调军令。”
“咦?这、这真的是调军令,而且是规格最高的金色调军令,连天府禁卫们都见令如见王!”
“是啊,我曾也有幸目睹过刻着同样部落徽记的调军令,只不过是最低级别的黑铁质地。”
“不错。像我等区区百夫长,也就够资格见识见识黑铁级的调军了。”
……
辰申将众人的窃窃私语尽收而地后,挺直了腰板儿傲视一圈儿,一字一顿的问:“你们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了!”
“我等愿奉辰大贤者之命行事,万死不辞!”
“那还不速速行动起来?立即去将城内粮草统统……”
突然间,辰申话音一顿,继而缓缓摇了摇头:“算了,你们一起行动、却没有明确的分工,这可不行,那样效率太低。”
“本贤者等得起,王上他们可等不及了。”
“来啊,传我号令,立即让城郭上的八千守军统统集结于东门外三里之地,本贤者到时候会亲自给你们分派任务。”
“至于那三千名负责监守雅氏族众的兵士,本贤者亲自去通知。”
“是……”
不一会儿,城中之地。
那些负责监守雅氏族众的兵士们本就是群龙无首,如今又亲眼目睹了辰申展示而出的金色调军王令,又岂有不遵之理?
等他们齐齐飞奔向城东门外的时候,辰申却在那些一脸茫然的雅氏族众头顶上悬飞,就这么盯着他们,却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没过多久,城东门外。
共计一万一千名哒镶族军已在既定地点集结完毕。
城中,通过神魂感知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辰申,突然咧嘴一笑:“嘿,永别了!”
旋即,神念一动间、早已布施在城东门外三至五里的“低配版”灵阶中品玄阵,赫然迸发出团团赤火——
“呼哧哧、呼哧哧哧!”
这低配版灵阶中品玄阵的火势,本不算太强。
但哒镶一族留守城内的军士本身也没有多少强者,再加上他们一个二个的压根儿就没想到辰申这位灵阵大贤者会对自己人出手。
因此,汹汹火势瞬间便将那些毫无防备、连魂环之力都尚未激发的哒镶族军们吞没一尽——
“呃、呃烧、烧起来了啊!”
“火?哪来的火?”
“不……不啊啊啊啊……”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一名青铜战士,获得经验值五千六百万点。”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一名白银战士,获得经验值一亿两千三百万点。”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一名黑铁斗士,获得经验值十二亿四千万点。”
“叮!”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响彻耳畔,却不见辰申有多少激动之色:“哥的蛮修境界,从白银勇士提升到赤金勇士后,杀敌所能获取的经验值又降低了一筹。”
这少年利用此前布于城门外的阵法,一次性解决掉了哒镶部族剩下的所有军士,倒不是他弑杀如命。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不让三族皆败的消息过早的传了出去,若是让耶律本城的人有了防备,那他的营救计划可就有些棘手了。
因此,辰申一不做二不休,杀伐果决的将此地所有的哒镶族军屠戮一尽,免于后患……
“咦?这、这声音是从城东门外传来的吧?也不知那地方发生了什么?”
“啧啧啧,好凄厉的悲号声,而且听来……绝不是小股部队所能发出的。”
“不错,从城东门到城中可是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这接连不断的悲号之音,表明至少有数千人同时遭受戮难!”
“可不是么?”
“最让我感到费解的是,他哒镶族的兵将们骤遇大难了,可为何这位飞天骑士却一点也不着急?”
“甚至……甚至他的嘴角还挂起了丝丝笑意?”
一听这话,那个年长的雅氏老媪立即跳起来、捂住了这汉子的嘴:“嘘!噤声啊,你小子不想活了?”
“少惹事知道不?”
这老婆子说完,还不忘偷偷瞄了一眼空中。
这一看,她险些被吓的六魂出窍——
因为此时,那驾驭火红天马、悬飞于空的血衣少年,正将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她的所在。
老媪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急忙以拳叩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大、大蛮切莫恼怒,犬子……犬子方才只是一时口快,所以,所以……”
“唉!你要杀就杀老婢好了,只求您能饶过犬子一命,为我那故去的拙夫留下这最后的一炷香火。”
“娘,娘你快起来,何必求他?”
那精壮的汉子一把捞起母亲,继而怒目直视半空:“这苟且残生的憋屈日子我是过够了。”
“吾辈蛮修勇者,要死也该死的轰轰烈烈,就如我爹爹当年,宁为族人战死沙场亦不屈从偷生!”
“你这厮,要杀要剐,冲我来!”
他那老母闻言,吓得脸都白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下是死定,怎料,那血衣少年却轻声笑了起来:“呵呵呵,这三四年来,女王雅尔身陷囹圄,你们却心甘情愿的固守本城至今,足可见忠心一片。”
“既如此,我又岂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