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异种战魂?”
“这怎么可能……”
辰申那异状突显的魂力,让方渡武满心惊震!
身为玄神,而且还是精攻过“玄阵师”一道的存在,方渡武自然知晓“魂能化兵”意味着什么——
只有当修者的法则之力达到最顶尖的“天境”,才能产生“异种战魂”。
而且,这个法则的类型还必须是攻击类、兵器相。
比如刀意法则,在晋级天境后,便可觉醒新的法则特效:刀魂。
那么,施法者就能随心所欲的将自身魂能的形态,转变为“刀”,极大程度的提升魂力的效用与威能。
而此刻呈现在方渡武眼前的,还不仅仅是一盏“刀魂”,而是刀、剑双形!
“怎、怎么可能?”
“这在婆娑古战场时、连半圣境都尚未踏足的‘臭虫’,居然能将刀意、剑意两种法则之力炼抵巅峰,从而领悟出异种战魂?”
方渡武心骇无匹。
要知道,即便是神阶一星的他,费劲了千辛万苦、历时不知多少万年,也不过是将一种法则之力修炼到了天境。
而且直至如今,方渡武身怀的“阵灵法则”,还依旧停留在天境巅峰的“法则”阶段,充其量也就是“半神领域”的程度。
“半神领域”,与那货真价实的、只有玄神境才有可能悟出的“领域”之能,可还有着相当长的距离……
他一玄神尚且如此,眼前这连半圣境都尚未踏足的小鬼,何德何能?竟已将两种法则之力修抵巅峰?
方渡武越发觉得匪夷所思。
他却是不知,如今的辰申,早已今非昔比——
当初那个在婆娑古战场上、仅仅身怀玄君修为的少年,现在已成就为货真价实的一星玄圣。
神魂强度随之水涨船高之余,悉数达到“天境圆满”的几种法则之力,也越加强大。
再加上新纳入体内的神品血脉之力“穷奇雷炎血”,以及闭关吞兵后、正式晋级神阶的变异雷元素“九霄神霆”,都让辰申的战力提升一档又一档,绝不可同日而语……
远处,正使出吃奶的力气赶来救援的凤十一和凤十二,亦被遥遥望见的一幕给惊到了——
“咦?辰申的魂光龙突然起了变化,一分为二后,竟还都在须臾间变化了形态?”
凤十一双目圆瞪:“那、那该不会是‘变种战魂’吧?”
“嘶——不至于吧?”凤十二下意识的否定。
凤十一眯起眼来细细感知片刻后,又道:“本座看的真切,那分明是一刀一剑的魂状。”
凤十二缓缓摇了摇头:“嗯,看起来是挺像,但辰申小子才什么修为?多大岁数?”
“就算他打从娘胎里就习得了‘刀意法则’和‘剑意法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领悟到天境、凝出变种战魂吧?”
“这倒也是!”
凤十一点了点头,可随即又不解道:“但眼前的景象……”
凤十二言辞笃定道:“依我看啊,那应该是辰申施出的障眼法,却不知能不能吓退方渡武?”
“快走吧,希望辰申小子用障眼法拖延的时间足够长,能让你我冲过去将之救走。”
于此同时,方渡武感应到凤十一、凤十二的气息越来越近,猛然回过神来,眉目狰狞道:“哼,险些被你小子给唬住了!”
“你搞出这些手段,其实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吧?”
“且不说以你的实力和年岁,绝不可能将‘刀意法则’和‘剑意法则’双双修抵天境。”
“就算真让你做到了又能如何?”
“变种战魂对于神魂之力的增强幅度虽大,却也并非没有极限的提升。”
“就凭你,即便真凝出了两种变种战魂,较之本神的魂光龙来,也绝对不堪一击!”
“昂~~”
一言既出的同时,方渡武那张牙舞爪的魂光龙龙口大张,悍然间从天而降!
“哼,便先把你杀个半死不活,再慢慢用逼魂酷刑拷打,本神就不信这小畜生不屈服!”
“届时,吾不仅要拿回天霜剑,更要让辰申为我所用,成为埋在火凤族中的暗锏啊……”
一时间,方渡武的魂光龙张着血盆大口、夹裹着凌厉煞气,霍然迫向辰申那看似小巧、无甚威严的刀剑战魂。
再看辰申,却是一副淡看云卷云舒的从容之态,咋了咋舌:“啧,这乱吼狂叫的大嘴巴当真烦人,便先剁了它罢!”
“嗯?”
方渡武眼皮一跳:“剁了老子的魂光龙?真真是大言不……”
“噗~~”
说时迟那时快,方渡武那“大言不惭”的“惭”字还没说全呼,忽觉龙颈一凉——
原来是这魂光龙的龙首,已被刀剑双魂、左右合击而断!
突兀间魂能受创,让方渡武远在万万里外的控魂真身,都不禁的虚晃了两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如此凌厉的魂战之力……错不了的,这的确是变种战魂,而且、而且其魂罡之强,竟已达到了神阶三星?”
“怎、怎么会这样?”
心头震骇之余,方渡武再不敢有丝毫托大,沉神凝息——
“嗡嗤嗤、嗤嗤嗤……”
他所操控的魂光龙一边急速飞退、一边令得头颅再生。
而后,便张牙舞爪的与辰申祭发的刀、剑魂罡战作一团。
只不过,那被辰申刀剑斩断的龙首,就等于是让方渡武永久丧失了这一部分的魂能,让他心下是又惊有怒:“妈了个巴子的!”
“这小兔崽子在婆娑古战场角逐时,不还是区区中、下品的玄君之资吗?”
“怎么千载过后,神魂之力却成长到了三星玄神的层次?”
“就算是旷世奇才,也绝无可能在短短千年间、从玄君境成就玄神。”
“哪怕换成个九星玄圣,没有海量的资源堆砌,也绝难办到。”
“更何况,破关玄神雷劫时所引发的天地异象,足以惊动整个婆娑古域,根本就藏掖不住,本神不可能事先一点儿迹象都无所察觉才对……”
方渡武满心忌惮:“这小鬼,到底是个怎样的怪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