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自己的错。
没有足够的实力，这本就是原罪。
王元凯见到林牧的笑容，只觉得心中害怕，连忙拍着林牧的肩膀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林牧抬眼的一瞬间，眼神当中结实讥笑和凉薄，吓了王元凯一跳。
“你又何必这般妄自菲薄，像你这般年纪，能够有这般成就的已实属不易，这整个中州大陆有多少是比不上你的？”
王元凯曾经无数次在心里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和林牧之间当真差的很多吗？
答案是肯定的，就算是两个人同样努力，林牧也会因为天赋甩出他远远一大截。
何况来到中州大陆以来，林牧从未停下脚步。
反倒是自己一开始的时候浪费了不少光阴，认为在雅澜前辈的庇佑之下可以平安度日。
“主神的经历，不是我等能够比拟的，若是有朝一日你也能够如同他一般有那样丰富的经历，你二人之间到底谁更高一筹也不一定。”
王元凯虽然只是为了安慰林牧，可是心中对自己所说的话也是有几分相信。
相信有朝一日林牧会站在这片大陆之巅俯瞰着这芸芸众生。
而自己，也会在这期间不断的努力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林牧的神色渐渐平静下去，轻声说道：“多谢。”
这道旨意，还是由林牧的手传达出去了。
整个中州大陆都知道丹阁如今已经算得上是神界认可的宗门了，唯一不同的就是有诸多的限制。
不过这并不影响，世人对丹阁的狂热。
在他们眼中，丹阁之所以一开始有诸多限制，也不过是因为刚刚成立害怕出事罢了。
只是此间事了，林牧终究还是要返回神界的。
“你记得要替我照顾好元琛前辈，却是别人给我的嘱托。”
王元凯点点头，虽未曾保证，但是林牧知道他一定不会辜负自己的嘱托。
林牧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顺带着将天玑给送回去。
只是这一送，天玑却是不希望林牧再离开了。
“师傅，都跟你说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然而就算是这么说，天玑也依旧没有点头。
非要让林牧再留几日。
“总归回去之后也没有别的事情，不如再留几日。”再留几日？
林牧心中瞬间产生了动摇，不过到最后却也没有留下。
“师父，还是不了。”
天玑见到林牧执意如此，到最后也只能是在他的手中多塞了几枚丹药。
说是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虽说这丹药都是平日里自己也能够炼制的，可是林牧却依旧是收下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下跪给天玑行了一个大礼。
终究是自己这个做徒弟的不孝，没能够陪在自己师傅身边。
“师傅你相信我，我很快就可以找到我父亲的下落。”
天玑点了点头，目送着林牧离开，直到玉生烟出来给他递上了一件披风。
“前辈还是进去吧，如今这天气是越来越凉了。”
“是啊，越来越凉了。”
天玑抬起头望向这苍茫的天使。顿时生出一种无力之感，原本以为在自己的帮助之下就已经足够找到他父亲的下落，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罢了，总归是他有自己的决断，自己也不必多想。
回到神界之后，林牧便匆匆忙忙的去找了玉无暇。
啪的一声，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玉无暇顺着手看上去才发现是林牧回来了。
“你竟然是最早一个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会多待一段时间，而且还以为天玑前辈会舍不得你。”
林牧闻言微微蹙眉，师傅的确是舍不得自己的，可是自己执意回来了。
原先还没有觉得什么，如今被玉无暇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自己好像更加不孝了。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这是魔神火山之下的矿石，但是却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何作用。
“傀儡石？你是怎么得来的？”
傀儡石，在魔神火山之下出产，而且是每次魔神火山喷发之后才有的。
有无数人为了一块儿傀儡石，不惜搭上性命。
可是这宝贝到了林牧这儿，怎么就来的这么容易？
“别人送的，说是难得，我也不太清楚，便就过来问你了。”
啧啧，傀儡石这种东西竟然也能不清楚。
有些时候，玉无暇简直想要将这中州大陆的地理志给林牧好好看看。
让他知道，这个中州大陆到底都在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东西。
“这傀儡石可以滋养魂魄，以往有实力高强者爆体而亡其魂魄不散，便以傀儡石滋养魂魄，随后在夺舍重生。”
“据说在将傀儡石炼化之后，竟然可以将这人的魂魄一分为二，如今也没有人绊倒，所以这后者真假与否无从知晓。”
林牧闻言颇为了然的点了点头，最后又想起来这有关于魔神火山的事情。
“那你可知道这魔神火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牧的话音刚刚落下，玉无暇的脸色突然一变。
他转而和林牧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对啦，这次丹阁的事情你完成的不错，主神对你也颇有嘉奖。”
一提起主神和丹阁，林牧就觉得生气。
如今这注意力也就不自觉地被带偏了，和玉无暇好好的说道了，说道这丹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别提了，这丹阁明明不会有这么多的限制，结果到最后来这诸多限制无异于让丹阁的发展会比平日里慢上十几年。”
见到林牧这般义愤填膺的模样，玉无暇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笑，他又如何能不知道主神的打算呢？
“你别忘了这事儿是主神做的决定，我也没有办法插手。”
“更何况你如今风头太盛，可是以你的表现却未曾显露出来，你是完全归顺于主神的，他又如何能够让你一家做大。”
如今林牧还只是一个神使，就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成了天神，恐怕到时候别说是自己了，就连主神的地位都是岌岌可危。
毕竟他背后站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主神不是傻子才不会让这一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