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眼睛。”神念传音入耳。
吴骇和他对视,魂眼全力施展,直袭灵魂。
英武男子晃神了一刹,接着嘴巴不受控制地开阖,说:“我……”他咬住自己的嘴,但还是忍不住要说——
“我那方面有问题!”
声如震雷,响彻全场。
“浑身都很有劲,就那里精神不起来,以前是欲火焚身,那里就非常疼,现在是一有那方面念头就痛不欲生,特别想一刀切了算了。”
“医师说我杀戮太多,断子绝孙,我不信,比我杀人多的不照样快活。我特别怕给我使美人计的女人,你看我还有救吗,我一直装冷淡,其实我特别想要媳妇生孩子。”英武男子说到悲痛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众医师:中邪了?
“……”其他人:“原来孙大宗师那方面不行。”
“原来凶名在外的七星大宗师,弱点是美人计。”
你说你正儿八经说出来,给个暗示,事关男人的尊严,大家都能理解,其实还没什么。
但强制性地一下子把心里话全说了,反倒更滑稽,让人捧腹了。
要不是忌于此人杀气重,估计现场会哈哈大笑。
“你、你做了什么。”孙孔武满脸充血,杀气腾腾,出于忌惮,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看似血脉低微,境界极低的青年,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我是医师,略施小技而已,”吴骇充满善意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九人,微笑道,“谁要是不想单独告诉我病症,那就告诉全场,我能让你们自己说,很快的。”
剩下九人全悚然。
不过,自我安慰,如果吴骇治不好孙孔武,那也轮不到他们遭罪。
“跟体质有关的隐疾,需要调理,不好治。”众医师听到这个病因,心里有了底,吴骇挑中这个人,算是撞上铁板了。
“还行,有难度,需要时间,但不是不可治。”雷晟道。
“雷晟医师以为如何?”
“依我看,孙孔武杀气过重,是体内燥气所致,血脉狂暴,却不得纾解,只能靠杀戮来平息,所用方法我就不说了,随治疗情况而定,内服外敷大概需要半年之久。”
“半年很短了,以我的办法大概要一年还多一点。雷晟医师年少有为,天赋异禀,我自叹弗如。”
众所周知,评判一个医师的医术,就看医治的速度和对症下药的精准程度,越是高超的医师,眼睛刁钻,用药越准,用时越少,而且没有副作用。
“总之,当众治疗不现实,还是只能口述治疗方案,我们来评判。”
医师之间私下议论,魂念传音,另外的人听不见。
刘明医师皱眉道:“你打算怎么治,现在可以开始了。”
吴骇琢磨了下,说:“切了吧。”
神藤:“……”
谢宇策:“……”
全场死寂了一刹,孙孔武脸色陡青:“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长痛不如短痛,”吴骇很严肃地说,“是你亲自操刀,还是我动手。部位坏掉了就切,不就是切坨坏死的肉吗,不必担心,它还会再长出来。”
“你以为我没切过。”孙孔武幽幽开口。
我特么切了再长还是原样!
“放心吧,交给我。”吴骇在身上摸出一把刀,锋利的刀口闪现寒芒,步步逼近。
医师们都露出同情的表情。
孙孔武吓得脸色都绿了,一边后退一边说:“各位医师,行行好,我不治了,医师大人,你们都听见了,这是个庸医,不,庸医都算不上,他纯粹是乱来,他不配称医!”
吴骇手持刀刃,已经准备下手。
“住手。”雷晟起身喝道,“你所谓切的理由不得法。治标不治本,切了只能缓解一时,但不能根治,你这不算是治疗办法,此法行不通。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你已经失败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确实是该不予通过。”其他医师纷纷附和。
“不懂就少指手画脚,”吴骇皱眉把雷晟等人喝了回去,“我会治好他,所以不需要解释。”
“行不行,切了再说。”
本来病患就很不听指挥,医师们再这么怂恿,对方就更排斥了。还怎么治,如果他的实力真像表面上这么不堪一击,早就被孙孔武揍成稀烂扔下台去了。
“只是没用的废肉,是病根所在,再疼也疼不过欲火焚身时的剧痛。你想想,别的人在和老婆亲热,别人去勾栏吃花酒,你却只能孤单一个人,再美丽的姑娘脱光了在你面前,你也不敢多瞧上一眼,也不敢摸她娇嫩细腻的肌肤。”
像孙孔武这种扛不住诱惑的人,平时只用杀戮来平息生理欲望,根本是一点就炸,更何况吴骇为了节省时间,以魂眼辅助,刻意诱导。
“传说中的冰肌玉骨,吹弹可破,她在你耳朵边吹气,唤你情郎,她想用曼妙的身姿温暖你……”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孙孔武却受不了了。
捂着头,呼吸越发急促,吴骇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他的脑海中。他忍不住去想象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子,用芊芊玉手抚摸他威猛的身体……
尖锐的剧痛从双腿间传遍全身,折磨让人窒息,灵魂疼得战栗。
“你切吧,我受不了了。”孙孔武张开双腿,拿出武器,嗷地一声,没等他动手,白光一闪,吴骇手里还握着锋利短刀,但六合一的魂控刀刃已经下手了。
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在场众人看得下肢一紧。
“我的天,他在找死。”
“孙孔武是什么人,吴骇敢惹他,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