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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场的名字,地下世界。
  萧潇一个人坐在监控室里,对着数台屏幕。
  她穿着一条白色短裙,裙摆绣了数朵小小的雏菊,明黄色,像浅金阳光滚在边角。
  她翘着二郎腿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神情悠闲。
  忽然,她平静的目光起了点变化,幽沉的双眸一下亮了起来。
  转椅右移,身子微微靠前,纤长的手指点动鼠标。
  一个小屏被她放大了来,唇角微微扬起,勾出一丝浅浅的笑。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屏幕,画面上是地下世界的一个包厢。
  里面的两个男女衣衫凌乱,搂在了一处,昏暗的灯光下,暧昧一触即发。
  萧潇舔了舔唇,今晚的口红颜色很艳,明媚的正红色,衬得她的肌肤更显白皙。
  她刚剪了齐肩的短发,利落精致,年轻的面孔,杏眸漾着妩媚的眼波。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副白色的耳机,目光仍停留在画面之上,慢条斯理地戴上耳机。
  白嫩的指尖握着鼠标游移,很快耳边就充斥着男女喘息娇吟的声音。
  阴暗的画面里,相拥的两人正争相恐后地褪去彼此的衣物,露出两具赤裸的胴体。
  昏黄的灯光下,汗津津的躯干上浮着一颗一颗晶莹的汗珠,随着他们的动作起伏,慢慢地在肌肤上滑动。
  男人重重地喘息了两声,扶住自己肿胀的欲望用力地撸了撸,透明的前液飞溅了出去。
  萧潇眯着眼,心里的尺子在暗自盘算着男人的尺寸。
  忽然,他用力地抬起女人的一只腿,毫无预警地就插了进去。
  “哇!”萧潇娇笑了一声。
  她转动椅子,欢快地荡了一圈又停下来,仔细地看着包厢里站着交合的两人。
  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踮着一只脚奋力地迎合着男人,一只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的臀部整个肌肉都偾张抖动着,一顶一顶,快速地冲进女人的双腿之间。
  女人的呻吟由开始的宛转低回变得亢奋激动,刺激得男人抱紧她的臀部,一下一下地猛烈楔入。
  火热的氛围似是感染了萧潇,她雪白的面孔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耳根渐渐发热。
  她换了个姿势交迭长腿,短裙一角被夹在双腿之间,轻轻摩挲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柔软的乳尖都慢慢硬了起来,顶着薄薄的蕾丝内衣,痒得厉害。
  紧闭的花穴开始潮湿,随着双腿的摩擦动作也越来越热,她越夹越紧,一股一股的蜜液跟着涌出。
  萧潇把桌子上的高脚杯端过来,抿了一口微量酒精的果汁软饮,双目仍胶着在屏幕上。
  那两个人换了姿势,这一次男人躺在了沙发上,女人骑在他的身上不停地颠着,双手扶着他厚实的胸膛,丰满的双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抖动。
  “萧潇!”
  监控室的门忽然被用力打开了来,一身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萧潇没有回头,他一手撑在她的转椅后背,一手扶着桌上,抬首去望她看着的画面。
  “啧,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偏头笑了笑,桃花眼亮得惊人,“我那里有新到的爱情动作片,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就好这口……”萧潇懒洋洋地起身,拂开他的手来。
  偷窥的刺激被人打断,她有些许的不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江铭,我要走了。”她取下耳机慢慢收起来,把包包甩上肩膀。
  江铭的父亲是这家夜场的大股东,而萧潇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也大不了她几岁。
  “我叫人送你回去。”
  萧潇抬起双指,贴着火红的双唇一按,又将手指压在江铭的面上。顿时,他的脸颊浮现出明显的艳红痕迹。
  “谢谢江哥哥。”她格格地笑。
  江铭看着她转身而去的翩然身影,无奈地笑了笑,低头摸出手机来发信息。
  萧潇回到郦园的时候,刚刚十点,车子在别墅区的大门停下,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郦园靠近宛江,种了很多的绿植,大朵大朵的白花盛开着,暗暗的幽香在黑夜里浮动。
  她走着走着,短裙下的长腿招来了许多的蚊子,针扎般的痒痛。
  她停下来,低头拍了一下,掌心泛起一抹血丝,她咒骂了一声,抬起头来,正看见一个男人朝她慢慢走来。
  别墅区里走动的人很少,他刚绕过一簇绿植,月光拉长了高瘦的身影。
  他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理得短短的,皮肤很白,在月色泛着冷冷的幽光。
  盛夏炎炎,他却是长衣长裤,半点肌肤不露,但是那身衣着明显和豪华的别墅区格格不入。
  萧潇的双眸一下亮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生得好看。不是棱角分明的那种锐利长相,整张面孔是柔和的线条,但很清冷。
  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年轻女孩的脸庞在夜色里娇艳欲滴,他的眼神并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萧潇缓缓站起身来,发丝在黑夜里扬起一道波光,她静静地看着他,从她的旁边擦身而过。
  耳里虫鸣的声音,忽然一瞬间放大了,震耳欲聋。
  回到家,难得萧亦明还在客厅里坐着,他从报纸后探出头来打量她。
  “去哪了?”
  “琴行练琴。”她缓缓地脱下高跟鞋,慢慢摆进鞋柜。
  其实家里也有琴房,但她还是喜欢去琴行。
  她越过萧亦明正要上楼,他却突然咳了一声,萧潇顿住,知道他有话要说。
  萧亦明脱下金边眼镜,摆在沙发的边几上,慢慢放下报纸。
  “现在的情形暂时还不能出国,所以给你请了个家教。”
  “我知道了。”萧潇低下头,把玩着皮包的链子,“还有事吗?爸……”
  萧亦明觉得她的这声爸,叫得格外意味深长,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没事了。”
  “那我上去了。”她足尖一转,已轻快地走上了楼梯。
  萧亦明叹了口气,默默地拿起报纸,摇了摇头。
  一周后,萧潇再次遇见那个年轻的男人,他从她家的沙发上站起身来,面向着她。
  蓝色牛仔裤的裤脚洗得发白,过分英俊的面孔却神色自若。
  “萧潇,从今天起,陆离就是你的家庭教师。”
  很多年后,萧潇才知道,陆离还有个意思是指美玉。
  绚美却冰冷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