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谓的黑暗料理四个人全都吃了，虽然一开始并不是特别情愿，但四个人自认为不能辜负老人的一番好意。因此，当最后一个褚楚天也夹起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嘴里的时候，小老头笑得特别开心。
“你们几个小家伙……很不错。”小老头一边笑，一边拍手，顺便将几盆黑乎乎的东西推到他们面前，“多吃点，对你们没坏处。”
原本，他只是想用这个试一试几个孩子的心，没想到这几个孩子看起来个性十足，但事实上心地还是软的。
小老头想是这么想，但是以小老头的个性，如果刚刚谁没有吃的话，虽然不会被赶出去，但是也别想得到他的特殊照顾。要知道他的心眼可不大。
几个人不知道小老头的打算，怀着感激的心情将那些看着实在是非常糟心但效果很好的东西咽下去。小老头并没有骗他们，这东西吃了效果确实不错，当天晚上，就连许久经脉都没有动静的褚楚天都开始有些隐隐突破。
夜深人静，太虚宗宗主住的地方此刻出现两个人影。
“父亲，你今天在大殿上的行为到底是何意？”
开口的是莫宗主，被称为父亲的人，赫然就是在大殿上公然打脸莫宗主的小老头。
此刻，小老头的表情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愉快，但已经不复之前的剑拔弩张了，神色也平静了不少，他用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莫宗主。
“你可知当初你把你妹妹送出去的时候我为何动怒？”
莫宗主愣了一下，低下头来：“因为我不顾兄妹亲情。”
小老头摇摇头，继续开口：“这是其一。但更主要的是，你差点破坏了主人的计划。”
“主人？”莫宗主愣住了，活了这么久，他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主人这两个字。
小老头的神色开始飘忽了，仿佛陷入很古老很古老的回忆当中。
“我们莫家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保护主人，为了让主人远离她命中注定的劫数。”
“父亲，那个主人是？”
莫宗主依然不是特别明白，事实上，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宗主父亲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什么主人的事情，但是今天却突然摊牌了？
“主人是我们莫家的恩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上一任大祭司占卜，主人的转世很有可能在这几年出现在我们莫家。唯一能识别主人身份的就是手腕上的胎记。”
莫宗主想着华裳手腕上那块鲜明的胎记，顿时有几分了然。
“当年妹妹身上也有。”
“对。”小老头点点头，“虽然说主人觉醒不单单有胎记就够，但是不管主人有没有觉醒，我们莫家的使命始终都是保护主人，你明白了吗？”
莫宗主沉重地点头。
他的妹妹，不单单是他的妹妹，同理，现在妹妹的这个后人也不单单是妹妹的后人，整个太虚宗，都是为她而活。
“这件事先不要让她们知道，主人现在年纪还小，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主人慢慢成长起来。”小老头的声音缓缓传来，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次日。
华裳出来的很早。
别误会，她不是自愿的，而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在药园里玩了疯了的小精灵咋咋呼呼给弄出来的。
“姐姐，快来快来，这个园子了不得了。”
小精灵很兴奋，从认识她第一天开始，就没有见过她这么兴奋的表情了。这让华裳莫名的对她嘴里那个了不得产生了几分兴趣。
小老头的药园打理的十分用心，每个品种的灵药都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然而，小精灵带她来的地方却不是普通的药园，而是一处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打理的野地，野地上长了不少东西，杂七杂八的，看起来就像是随便长的玩儿似的。
华裳盯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言难尽地看着挥着翅膀的小精灵。
“这就是你说的了不得的地方？”
小精灵尚未看出哪里不对，反而一脸兴奋的点头：“嗯嗯，这里有很多了不得的东西，姐姐，你快把这些东西挖出来种到空间里去。”
华裳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些杂草。
“你……认真的？”
小精灵一本正经地点头。
姐姐今天怎么了？这些可是好东西啊，生命力十分顽强，一定可以适应空间里环境。
华裳无奈，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看小精灵态度实在认真，也不好驳了她的好意，便象征性地挖了些野草，搬进碧华的另一个空间。
这一搬，她突然发现之前随意插进来的树枝竟然发芽了，树枝顶上还长了两片嫩绿的小叶子。
华裳：“……”
两天不到……
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快了？
不管怎么样，碧华空间里有了生气比之前的死气沉沉要好多了。原本打算敷衍两下的华裳突然有了干劲，三下五除二就把小精灵指的那片野地里所有绿色植物全都挖了个遍，连草根都没剩。
于是，当一大清早小老头扛着自己的小锄头来到心爱的药园，发现这一块坑坑洼洼、干干净净的土地时，内心是懵逼的。
“小丫头，你这个……在帮我开荒？”
小老头自认为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毕竟面前这片像狗啃了一般的土地，实在跟开荒扯不到一起。谁开荒能开的这么奇葩？
但好在平时这块土地上他也就是随便撒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品种的种子，那些种子长出来后，药性不明、功效不明，甚至连灵气蕴含量都少的可怜，所以，被挖了小老头也没有多少心疼的感觉，顶多认为华裳的行为有些怪异罢了。
“啊？啊，对！”华裳从偷挖别人的野草被抓的尴尬中懵了一会儿，然后十分不要脸的借着小老头的理由，承认了所谓的开荒行为。
没想到小老头还挺开心，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不愧是我莫家的种。”小老头嘻嘻一笑，“小丫头，以后你就好好跟我学，保管你出去后威风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