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落自空间中拿出三颗亲制不久的九毒丸,“把他们的嘴掰开。”
  “是。”
  卫兵们拿过云千落给的药丸,硬塞进了这三人嘴里。
  “把这三个人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得让他们做出自残自杀的行为。”
  “是。”
  卫兵们对云千落的话是有求必应,没有半分的怠慢。这位姑娘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了,她的狠辣全然不输蒙将军,甚至比蒙将军更果决。
  要知道,蒙将军平日待将士们是极好的,就是要处死也绝不会折磨,会给士兵们一个体面,士可杀不可辱。
  然而这位云姑娘......
  卫兵们都忍不住喉头哽了哽,对云千落不单是尊敬,也有了几分敬畏。
  待到卫兵们将尸体和剩下的三人带离营帐,帐中只剩下了云千落和宫两人。
  云千落在烛火下仔细端详手中发黑的银针,嗅闻了一阵,又拿白巾擦拭掉银针上残留的毒物,足一炷香的功夫,她才轻轻舒出一口气。
  “云姑娘可是有头绪了?”宫始终守候在侧,没有出声打扰过她。
  云千落点了下头,却只将面巾把银针一裹放入了案头,话头一转道:“宫,我且问你,你愿意任何事都和我说实话吗?”
  宫眉心一皱,不明所以,但仍是当即单膝跪地,道:“云姑娘想知道什么,属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对姑娘有任何欺瞒。”
  云千落语声淡淡,“起来说话。”
  “不知姑娘想问何事?”
  “商,也是个姑娘吧?”
  她的声色如常,手指轻轻拂过桌案,帐中却一下静默了,宫垂着头,只字不语。
  云千落道:“墨尘同你们多年,他应当是知道她是个姑娘的,不过你们好像有意隐瞒于我?”
  “不敢!”
  宫立刻回应道,“云姑娘误会了,我们只是......”
  云千落笑了笑,“只是怕我发现商和角的私情?”
  她的余光眄去,分明看见一滴豆大的汗珠从宫的额间落下。
  想必他现在的内心一定是煎熬的,商和角于他来说,是生死相依的兄弟,这些年来他们虽都掩面为王族做事,但时间已久,毕竟还是他们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极难不产生感情。
  可云千落对他来说是主子,他自幼受忠君教育长大,对他来说,不忠便等于失去了终生信仰的意义。
  宫的双手紧攥,咬着牙一字未再出口,也不知该如何出口。
  云千落道:“墨尘跟我说过,你们影卫都是挑自各方的孤儿,为了不让你们有任何情感,在关键时刻能当断则断,彼此之间是绝不可能有亲情存在的,而商面对角时不经意着急的语气和摘了面具以后,无处遮挡的目光......”
  “不是这样的!”
  宫第一次打断了云千落,他的语声显然带着惊惶,单膝跪地也变成了双腿直直跪在地上,“云姑娘你一定是误会了,商和角绝不敢有任何的私情,他们要是敢违此大忌,我定第一个不饶他们!”
  “哦?”
  云千落的衣袖拂过灯花,晃了几晃,她站起身来立在宫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