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烨瞧着她真生了气,一时皱眉凑过去搂着她道:“娘子……” “别叫我,我只问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安茯苓也不看他只逼着问。
宁承烨泄了气:“行了行了,你别生气了,我同意还不同嘛,你就知道每次用这招我就得服软。”
安茯苓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霸气气场也一下子塌了,她转头在宁承烨脸上捏了两下:“这才乖嘛。”
宁承烨不依不饶的将她抱在怀里:“是嘛,那晚上乖不乖?”
又来这一套,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就不能让他们尝到味道,不然食髓知味也是个麻烦事,安茯苓任宁承烨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只道:“相公,我要去做午饭了,别再缠着了。”
“不行,午饭什么的哪有你好吃。”说着宁承烨就来了兴致起身将人打横抱起便往里屋去了。
哪知安茯苓却挣扎着跳将了下来,躲开他的怀抱坏笑道:“哪有大白天这样的,没的被人发现多难为情啊,等晚上吧,晚上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好不好相公。”
“不好。”宁承烨伸手就要抓她,谁让她撩起了他的情趣,却还想跑?门儿都没有。
两人在屋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把戏,不过最后的胜负就不用说了,安茯苓那两条腿哪里比得上宁承烨的快,最后也只有被扑倒吃光的份。
春意缱绻,阳光从云层透下一圈一圈的七彩光环,照在祥和安静的宁家小院里显得一派寂然静美。院里的丰花月季四季常开,迎着烈阳越发显得娇嫩而光彩照人,南墙边那爬了满墙的喇叭花之月季就要略逊一筹了,在阳光里显得有一点点的焉。
梧桐树叶筛漏下一地光阴,似圆或扁的光圈落在地上映在红花青草之上,满满的朝气感,让人觉得清新而舒服。
不过阳光正烈的当头村里也是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在外面乱跑。罗穆一个人在屋里喝酒,这是大儿子罗大明从安水县城那边捎带回来的,听说是今春才拿出来买的陈年好酒。
屋里阴阴的比之外面阴凉了不少,佟三儿才一进屋便觉得有阵阵凉风莫名的袭过周身,很是舒服。
罗村长看着来人眼皮动了动,也没叫他坐也没叫他喝茶,佟三儿便自顾自的坐下,又自顾自的端了他的酒业喝上了:“哎呀要说那夫妻两个还真是对下人好,一回来便发了一大堆的东西,还一人两身热天干活儿的衣服。”
“不过是收卖人心的小伎俩罢了。”罗村长不以为然,“靠着农场他们夫妻挣了多少钱,给你们那些东西不过冰山一角罢了,你还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
“村长放心我拎得清个关系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也只是感慨一下罢了,这不是趁着太阳大大家都在休息我也就赶着过来跟你汇报一下情况么。”那佟三儿说着上便也不客气的伸手往桌上那盘花生米去。
罗村长却打开了他的手,瞪眼道:“最近没其他消息了?”
“哎,他们夫妻回来了我哪敢再胡乱下手,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二人的心计可不是一个张大爷可比的,我瞒得了张大爷办那些事,可瞒不过他们夫妻的。”
也是,罗村长挑了下眉,只道:“安茯苓那臭女人狡猾得很,只怕就是因为知道农场出了些食品质量的问题所以才跑回来的,发什么东西,只怕是在暗中查探吧。”
“不过……”罗村长冷哼,满脸的得意,“这一次我可是深思熟虑过的,绝无可能让她查出什么,即便是真让她查出什么来我也是有路可退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也是,就连那花名册上我进农场的时间也暗中给改过的,张大爷终究是年事高了哪里管得住那么多。”佟三儿说着也是满眼的鄙夷,随之又吊着口水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安茯苓长得可真是……”
罗村长一个目光狠戾的瞪过来,嗤之以鼻:“美色误人,你最好给我收敛些,等事成了,你想要多少美女,我都可以给你找。”
佟三儿吞咽了一下口水被他那目光给喝退了两步,只讪讪笑道:“是是是,村长说得对。”可心里却是极不认同这话的,他长这么大赖皮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想上没上过,青楼里,村里头,他想要的总能想到办法弄上床,可是像安茯苓这样美貌的女子却是头一回见。
说心里头不痒痒那是假的,不过有村长压着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道:“那,那行,我先回云了,免得那边怀疑。”
罗村长点头没有多话,佟三儿瞧他这一副主人看狗极不耐的样子,心里直把罗村长给腹骂了百八十遍,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己还合农场那边的双重工资,看在钱的份上就暂且不说什么了,他转头就走了。
见佟三儿走了罗村长却只是鼻子里冷哼一声,佟三儿这种人适合用来做些卑鄙无耻的事情,但是要堪担重任却是不行,他这种摇摆不定的人容易被人收卖自然也容易出卖人,而且又是个向来吃不得苦的。
罗村长倒是把人的脾性抓得很准,所以这一次他启用了两重保险,即便是安茯苓查到了佟三儿也没关系,大不了弃了佟三这个棋子,反正农场里他安插的可不止佟三儿一个人,而另外一个眼线却是要比佟三儿做事稳重多了,且他也更放心,毕竟这人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的,不听自己的也得听自己的。
罗村长又喝了一会子酒,满盘的花生米吃得吃剩没几颗的时候屋门口阳光突然被人挡去了一半,抬头他笑了,就知道佟三儿来汇报完情况之后,他也会来汇报,两个人说得一不一致他一查就知道了,这就叫双重保险。
却说之后的两天风平浪静,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安茯苓倒是极常到农场去走动,虽然也查过一次花名册,但是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搞得安茯令直怀疑真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不过跟宁承烨的计划已然提上了日程。
她这两天没有跟张大爷交谈什么倒是经常下去跟员工们同吃同做活,大家也很喜欢跟她一起工作,而表现得最为积极当数佟三儿无疑了,这也让安茯苓越发的盯他上心了。
所以安茯苓常常私下里找佟三儿聊天,佟三儿瞧着安茯苓越发的好亲近自然更是开心,一来二去的熟了安茯苓便给佟三儿带些吃食,满盘的蒸饺可比那高档的酒楼里做的味道还要好,佟三儿坐在农场后面那片草地里上吃得心满意足。
他看着安茯苓:“相不到夫人的手艺这么好,宁爷可真是有福气啊。”
安茯苓一面收着食盒一面满脸堆笑,还好这儿有一棵歪脖子大樟树,华盖满树遮了大半的阳光,倒确实是适合谈情说爱,啊呸,休息养神。
“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做,你们这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是要多吃饭才才力的时候,可不能亏了身体。”安茯苓目光在他周身瞟了一圈,笑说道。
这几天的相处佟三儿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安茯苓格外的关心他,一开始他还很紧张,怕是自己哪儿做得不对露出了马脚,可后来吧却发现安茯苓一双眼睛总要在他身上瞟来瞟去,目光躲躲闪闪的说不清是在看什么。
做为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常年流恋花丛的老手,对女子这样的示意自然是懂的,他有种感觉总觉得这个安茯苓想勾搭上手也不是没可能,听闻宁家好些产业都是在她手上,算是个女强人,还听闻宁承烨很怕老婆安茯苓说一不敢二的。
若是他真能把安茯苓给摆平了,那今后自己还不是大富大贵了,倒也用不着为了几个小钱跟罗村长耗,这样想着佟三儿便一下脱了自己那一层薄薄的外衣,露出光洁铜色的上身,肌肉发达,年轻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安茯苓见过宁承烨的,但突然面对其他男子,明知是作戏她还是一下红了脸。
这个佟三儿果然是心术不正,不过最好只是心术不正,若是还另怀鬼胎真跟农场的食品质量问题有关系的话,那可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她别过头,只道:“呀,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佟三儿拿着衣服胡乱的擦了两下汗,终究是自己的东家他不敢像对其他女人一样饿狼扑食般的压上去,只风骚的笑道:“那个,夫人别介怀,我有点热,所以……”
安茯苓坐远了一些但却并没有太远,只道:“哎呀,像你这般年富力强,又能干的男子,一定有很多姑娘追吧。”
佟三儿只笑:“夫人说笑了,我哪有宁爷能干啊。”
安茯苓别了下嘴,满眼的不满:“他?哼,外人看着吧还像个样儿,可是你哪知道我的苦,他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哪儿能干了?”
看着安茯苓一脸欲求不满很是不爽的样子,佟三儿心思百转,说宁承烨不能干,难不成安茯苓的意思是宁承烨看着好看,可床上却不行,怪不得,这倒能解释为什么自己没有宁承烨长得好,安茯苓却还愿意跟自己一个下人说些调情的话了。
佟三儿越发觉得自己有希望了,他凑过去拉了安茯苓的小手:“哎呀,真是想不到夫人这般委屈,如此如花美眷辜负青春岂不可惜,我……”
“大胆,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突然,身后一声厉喝传来,宁承烨横眉竖眼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