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射之后。
效果还不错。
既然不错。
何不多试几次？
几次不够。
那就多来几次。
轰隆隆！
天旋地转一般。
刘辩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
一边命令大军安营扎寨，一边在前线检验武器效果。
马钧则是负责记录数据。
比如说投石距离，以及误差等等。
以后需要改良。
霹雳车非常血腥。
但敌人血腥，总比让自己人去送人头好。
“陛下，新式霹雳车太强了，有几次投射超过了九百步，直接威胁到了城内居民。”马钧汇报道。
刘辩点点头，命令道：“继续投射，看看弹簧装置老化情况。”
“陛下――”马钧犹豫了。
毕竟他之前已经汇报了此事。
危及百姓生命！
为什么还要继续？
“马钧，行军作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们会遭遇各种各样的状况。”刘辩冷着脸道。
马钧立刻竖起耳朵。
“你们可以尽量避免投石投射入城内设施。”
“但绝对不能停止行动！”
“这是原则问题。”
“如果朕妥协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诸侯都拿百姓的性命威胁朕。”
“那朕什么都不用做了吗？”
“比如说，守军驱逐百姓出现在了城头上。”
“朕可以停止投石。”
“但若是投石后，能一鼓作气攻下城池，朕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朕首先对麾下士卒的性命负责，其次才是城中的百姓。”
“你能明白吗？”
马钧恍然。
不过他还是无奈地长叹一声。
理解是理解的。
但是支持，还是难以接受。
所以他打算保持中立。
听从命令就好了。
敌人想用百姓的命威胁刘辩，是不可能成功的。
如果有人用了，刘辩会百倍报复到他身上。
大家的命都是一样的。
但士兵追随了刘辩，刘辩就需要把他们放到第一位。
攻城战。
损失怎么小怎么来。
就像上一次水淹下邳。
就是刘辩衡量过的决定。
害怕损失，害怕名望折损，畏畏缩缩之人，不配当将军。
刘辩会怕史书怎么说吗？
管它呢。
投石持续了几个时辰。
马钧采集了足够的数据，这才打道回府。
留下瑟瑟发抖的广陵守军。
营寨的围墙也建设完毕了。
刘辩设置了帅帐，邀请众将军商议作战。
“陛下，给末将一万先锋，再辅以霹雳车，明日必定拿下广陵。”吕布抱拳道。
卑鄙！
孙策无语了。
在霹雳车试射的时候，孙策也在一旁。
在绝对的统治力下，守军摇摇欲坠。
只要有足够的攻城器械，拿下城池，易如反掌。
吕布这不是直接抢功劳吗？
孙策当然不服。
“不如你我一人五千兵马，先登为首功！”
这个挑战，更加危险。
很少有大将直接冲锋陷阵、攀登城墙的。
最初的作战，一定非常艰难。
就算是吕布、孙策，都有受伤或者战死的风险。
哪一次攻城战不是用普通士卒的性命，先耗城内守军的锐气？
这样说很残忍。
但这就是事实。
效率也更高。
否则吕布直接担任先登，一定会被针对到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孙策直接以先登打赌。
和拼命差不多一个意思。
“好！我裤吕奉先怕你不成？”
刘辩就静静地看他们表演。
他不点头同意。
这两人还能逆天不成？
“都好好说话！”刘辩道。
吕布和孙策纷纷抱拳，看向刘辩。
“明日继续以霹雳车消耗敌军士气，后天再展开攻势。”刘辩一锤定音道。
次日一大早。
徐晃率领霹雳车队伍，缓缓地靠近城上。
张英对此咬牙切齿。
“艹啊！这不是无赖吗？”
“按照这样的作战方式，咱们从头吃亏到尾啊！”
刘繇在一旁也非常焦急，隐隐有一种想要溜下城墙的冲动。
投石太可怕了！
万一正中。
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刘繇觉得自己还年轻，不能折损在此。
不划算。
“诸位有何办法，替老夫解决此忧虑？”
“老夫愿意拿出五千金赏赐！”
“绝无虚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笮融就很心动。
交出广陵后，他没什么收入了。
以前门前若市，现在无人问津。
是他的佛法不够精深吗？
不是。
而是佛宴没有举办成功。
笮融在广陵的时候，就常常举办流水席。
只要一心向佛，就可以白吃白喝。
那是在他有钱的时候，
现在有点囊中羞涩。
若是有了也五千金，就可以改变命运了。
继续狂吃海喝。
“州牧，这件事交给在下！”笮融出列道。
“哦？”
刘繇非常吃惊，看向笮融道：“你打算怎么做？”
“霹雳车非常厉害，只要我领军出城，破坏它们不就好了？”笮融道。
刘繇不禁露出佩服之色。
这个办法，大家都能想到。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出去作战的。
几乎就是敢死队。
谁的小命不宝贵？
这比被投石砸中死亡的概率大多了。
“此话当真？”刘繇有点不相信。
“州牧请放心，准备好酒水庆功即可！”笮融信心十足。
“善！”
刘繇直接命人准备庆功去了。
笮融也紧张筹备起来。
他挑选出五千僧兵，这是他手底下的最强大的力量。
虽然说是僧兵，但都没有剃发。
相反，都是亡命之徒。
什么剃发，戒疤，不能吃肉，都是后世佛教发展之后的产物。
佛家的自律。
现在可不同。
还喝酒就喝酒。
吃肉也不能落下。
娶妻生子也不算什么。
只要心中有佛，一切不成问题。
笮融就是利用这一点，招揽了一批亡命之徒。
“诸位，咱们现在投靠了刘繇，还没有做出贡献。”
“这可不行。”
“现在我决定出城破坏这该死的霹雳车，谁胆小，可以退出。”
五千僧兵齐齐呐喊道：
“人死鸟朝天，西天极乐见！”
“不错！这才是佛法最精深的地方。”笮融一本正经地道。
人活着，就该享乐。
就算死了，也不怕，只要信佛，还有西天极乐，继续享受。
笮融的算法打得啪啪响。
台下都是他的信众，对笮融非常推崇。
这也是笮融的底气所在。
“随本佛出城，破坏霹雳车！”
“死了就前往西天极乐！”
“活着的也不要羡慕，我笮融带你们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