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设立的据点就这样在郭嘉与胡车儿联手之下拔除。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了孙策和曹丕设立的据点了。
不是因为对方耐得住性子,只是由于郭茂行动的太快了,这才成为众矢之的。
郭茂刺杀的那天晚上,因在子时,加上胡车儿埋伏在先,故而动静还不算太大。
所以别说的同一阵营的杨戏,孙、曹两家的据点同样没有得到风声。
但是昨日在醉霄楼的事情发生在中午。
人又非常多,所以这个消息自然是按不住的。
不过廷尉署对外的宣称只是抓捕盗贼。
但是明眼人可不信,抓个贼还要出动陷阵营的甲士。
其实这也是郭嘉为什么非要将胡车儿拉到廷尉署的原因。
廷尉署本就是个空壳子,官吏尽皆不足。
简单的维持治安都力有不逮,别说的搜捕奸细了。
所以才不得不从扬州军中调集人手的,这样自然也就瞒不住心思敏捷之人。
不过现在连胡车儿在内的百人队全部收编,才终于解决了这一难题。
如今,这百人队全都褪下甲胄,换上普通服装。
心血来潮的刘可还给他们设计了一身飞鱼服,绣春刀。
这套衣服装备一穿,瞬间令其锐气大增,给人的压迫感更甚于甲胄。
最重要的一点,这一身衣服不再像明晃晃的甲胄那么刺眼,以后办案就更加隐蔽。
刘可还给这些人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锦卫,胡车儿任指挥使,与廷尉丞同级,秩比千石。
在胡车儿换装改编的期间,孙策派出的人马也到了长安。
这些人是他从军队中亲自挑选的虎贲,一个个武艺高强。
人数不多,仅有十人,但是孙策相信这十人就能在长安掀起一场风云,阻止对方的进程。
只不过孙策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楚王刘可的计划。
自从郭嘉从线人的情报中获得郭茂刺杀杜宽的事情,从而成功阻止以后。
他对这些眼线的重视程度更是无以复加。
现如今,整座长安城内已经布满了郭嘉的眼线。
除了由于接管长安不久,一些深宅大院难以渗透以外,其他地方都有郭嘉的人。
这天,长安城南门走进一伙挑着鱼篓的渔夫,引起了眼线的注意。
这些人虽然装扮成了渔夫,但在入城的同时,眼神一直在谨慎的观察周围情况。
而且行事作风也与寻常渔夫不同,腰间鼓鼓囊囊,似有兵刃,实在令人可疑。
因此,这些人立刻引起了关注。
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有许多眼线埋伏在了周围。
这些人自然就是从荆州来的了,为了隐藏身份这才装扮成渔夫。
谁知伪装能力实在太差,一眼就被人看穿。
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依旧按照计划把鱼篓卸下,在城墙根下叫卖起来。
眼线们非常耐心,对方卖鱼,他们就守在这里继续观察,等待接头人到来。
而且,其中早有一个跑得快眼线,第一时间向廷尉署去禀报。
这次得到消息的郭嘉毫不犹豫,直接将任务交给了胡车儿。
胡车儿得令,立刻带着换上飞鱼服的手下向那里赶去。
要说起来,这群人卖的鱼还真不错,不断有人驻足观察,讨价还价。
一会的功夫,倒是已经卖光了三四篓。
就在这时,一个书生打扮之人吸引了暗线的注意。
要说起来这样的人本不会来市井之中,甚至还不怕腥臭,亲自挑鱼。
暗线立刻产生怀疑,紧紧盯着他,随即一个人凑了上去,从旁窃听。
果然被猜中,那书生在挑鱼之时,趁旁人不注意,悄悄与其中一位渔夫聊了起来。
但是说的却都是些密语,外人根本听不出其中的含义。
然而试想,一名书生与一名来自外乡的渔夫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共同语言呢?
所以尽管他们已经万分小心,但却依旧露出马脚。
暗线们根本不用费尽心思弄清他们到底说的什么,只要将这两人跟紧,一定能够找到有价值的情报。
因此在书生挑到满意的鱼后,便付钱离开了现场。
随即一名暗线便尾随上去,跟着他向远方走去。
这几名渔夫成功接头后,便不再继续伪装。
敷衍片刻,便离开此地。
谁料这十人刚刚起身,还没走出百米,胡车儿就已经率人堵住他们的去路。
“吾乃廷尉署胡车儿,有些事情需要阁下走一趟!”
对方心中咯噔一下,但是脸上却故作意外道:“大,大人,小的们只是从弘农来的渔民。
不知哪里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放过啊!”
其他渔民也一起求饶,看起来还真的煞有介事。
不过,胡车儿原本就是南阳宛城人士,对那边人的口音非常敏感。
这些人说是来自弘农,但是说的却是江夏郡的口音,所以怎么能骗得过胡车儿呢?
只听胡车儿冷哼一声:“不要狡辩了,江夏人,乖乖与吾走一趟,免得误了性命!”
对方一听,竟然被人看穿,心中登时一惊。
渔民们立刻向腰间摸去,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胡车儿见状,明白对方不可能轻易屈服,一声令下,手下立刻抽出佩刀,严阵以待。
只见为首那名渔夫突然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便刺向胡车儿。
其他人也同时发作,向着周围军士发起进攻。
他们出身行伍,招招都是致命攻击,直奔要害。
但是胡车儿这群手下哪个不是军中骁勇之辈,这样的攻击早已司空见惯。
在战场上,他们攻无不克,数次击败荆州军。
在巷战中,同样不遑多让,一会的功夫,那些渔夫打扮的荆州军便败下阵来。
眼看手下或被杀,或被擒,为首之人心中自然非常着急。
他们刚入长安,寸功未立便落得如此下场,心里怎么可能接受。
因此,为首之人便动了逃跑的念头,准备先逃离此地之后,再暗中执行襄阳王的安排。
只是他想的很美好,却忽略了对方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