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国北伐大漠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但一直都不在意,认为不干燕帝国的事,败于胜都跟燕帝国没有干系,除非秦帝国打到宁塔大草原,但现在,燕帝流突然发现,秦帝国胜了还好,败了连带着燕帝国也跟着遭殃。
怎么个遭殃法?当然是秦军溃败,武器都送给了匈奴,匈奴原本就厉害,现在装备上秦军的武器,实力提上一大档次,徒增大燕帝国北境压力!
“陛下,若无事,臣告退!”张非子依旧面无表情的抬手作辑禀报道。
燕帝流看了一眼张非子,随而厌烦的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对了,以后入宫之前,要在宫外等候,不要直接来御书房!”
张非子身子一顿,内心再次暗叹一声,随后直接转身离开,也不行礼告退,看到张非子不行礼就走,燕帝流眉头顿时皱起,心想,真是一个无礼的老家伙,这个老家伙,以后要多给他一点苦头吃,否则就要翻天了!
夜晚、武阳帝都东城区,张府!
张府作为大燕帝国当朝丞相的府邸,并不宏伟,只有前后两个院落,府邸当中也无任何下人,只有一百名侍卫,张非子向来强调自力更生,从来没有招任何杂役进府做事,杂事都是自己或者儿子做。
张非子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孙子孙女都是由各自的娘带,没有请人照看,三个儿子当中,一个从政,现官居房山郡郡守。
房山郡原本是晋帝国的,但燕赵晋之战之后,房山郡割让给了燕帝国,经过朝廷数次会议,最终让张非子的长子张怀梦担任房山郡郡守。
二儿子张桂、三儿子张令乃是从商之人,商贸做的很大,其兄弟两人创办的张氏商会,乃是大燕帝国第一商会。
正值深夜,侍卫居住的前院已经熄去灯火,后院各房的灯也都熄的差不多,唯有内堂灯火通明,里面隐约闪过人影,内堂之中,张非子穿着一身黑袍坐在家主位置上,二儿子张桂、三儿子张令则是坐在左右两边的位置上。
内堂就他们三个人!
“爹,深夜召见我兄弟二人,所谓何事啊?明天一早孩儿就要与三弟前往赵境交易一批货物,若休息的晚,怕误了时辰!”
“是啊爹,到底是什么事,我们还要早点休息呢!”
张桂和张令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常年的经商,让他们养成一股精明的气息,让人远眼一观,便知其人不简单!
张非子眼神闪烁着精光的看着兄弟两人,随而沉声说道:“你们...你们还想做官吗?”
兄弟两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做官?
“爹,难道陛下允许让孩儿入仕?”张桂脸上带着一丝喜意问道。
“真的吗?陛下真的允许了吗?”张令也是满脸欣喜的问道。
兄弟两人的态度都一样,对入仕有着很高的兴趣和向往,其实两人一开始并不想从商,而是想跟父亲一样,成为帝国数一数二的政坛大人物,可皇帝却给他们上了一道枷锁,称,相者子嗣唯有嫡长子才可入仕,次子不许入仕也不许从军。
因为这道枷锁,兄弟二人不得不转为从商!
张非子摇了摇头,两人二人见状,顿时感到疑惑,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陛下既然没有同意,孩儿谈何入仕?难不成,爹你辞官了?”张桂语气充满疑惑和好奇的问道。
张令也用着好奇和疑惑的目光看着张非子。
这道枷锁唯有皇帝点头同意,或者张非子辞官,才能打破这个枷锁。
张非子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辞官。
兄弟两人更加疑惑了,陛下既没有点头同意,又没有辞官,那么他们怎么入仕?
张非子从家主位置上起身,缓缓迈步走到内堂门口,兄弟二人也都从座位上起身,站在张非子身后,张非子轻轻抬头看向悬挂在高空上的皓月,神色浮现出回忆之色道:“爹年轻的时候,周游列国,凡是爹年轻时代的帝国乃至诸侯国,爹都去过!”
“爹周游了大半辈子,学到不少东西,最终在先帝景泰帝的邀请下,返回大燕,为大燕效力,景泰帝是一个明君,可惜人终有一死,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景泰帝驾崩之后,当今皇帝便登基了,可能你们不知道是,其实当今陛下是爹扶上去的,否则以他当初的势力,根本不可能是当初的太子、三皇子的对手!”
“啊?是爹你推上去的?这么说来,爹你可是从龙之臣,可是,陛下为何又针对爹你,下发丞相次子不可入仕的旨意?”张令先是一阵欣喜,后是一阵好奇。
“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张桂眉头微皱,语气带着迟疑的说道。
“爹看错了,误认为当今陛下是圣君,所以才不惜余力扶持当今陛下继承大统,爹现在后悔,肠子都悔青了,陛下登基之后的做法,你们也都看到了,纸醉金迷,奢华无比,懈怠政事!”
“因为陛下的所作所为,爹这个丞相不得不去提醒,提醒的次数多了,陛下便烦了,再加上你们少年也都出名,被百姓称之为麒麟才子,爹一个人就让陛下烦透了,他岂能再让朝堂多出几个反对他的声音!”
“因此,陛下才会给你们的仕途上一道枷锁,当初朝堂商议房山郡郡守一职的时候,朝堂百官都举荐你们大哥,可陛下就是犹豫了大半个月,才下旨让你们大哥赴职!”
“我张非子苦心积虑为大燕效力,换来的确是一而再二三的仇视,十年了,辅佐当今陛下十年了,当初的错误,也该算是还清了,唉~”张非子望着皓月,连连发出叹息。
“爹,听你这意思,是要走啊!”
“爹,你准备去哪?”
知父莫若子,张桂和张令兄弟两人瞬间猜到张非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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