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沃特！？”
皮尔斯憋了半天，实在没有捋清马克话里的意思。
啥叫什么上辈子啊？
“今晚这场比赛，我吃定马刺了！我说的！耶稣也留不住！”
马克仿佛变身的超级赛亚人，皮尔斯都能感受到前者身上散发出的熊熊火焰。
那眼神，冷酷暴戾，甚至仿佛看到了不死不休的决绝。
皮尔斯和马克做了小半年的队友，还第一次看到马克这种神态。
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哎……”
皮尔斯还没有说完，马克淡然地走到了场边，跟凯尔特人队的工作人员像是谈了什么，于是工作人员给了马克一部手机。
皮尔斯刚想上前询问，但看到马克已经在打电话，就不太方便上前了。
内心：这……“国仇家恨”……他该不会是给自己国家打电话，派核弹来炸阿拉莫穹顶球馆吧……
皮尔斯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鬼想法……
他只隐隐约约听到马克一直，反复跟电话那头的人在说“是的，是的，是的。”
仿佛是在确认一件事情。
在马克挂了电话之后，又走回球场。
“哦，哦，哦，兄弟，无论是什么事儿，无论是什么原因，即便你不方便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要确定……are you ok？”
皮尔斯担心地问道。
“我很好……pp，你等着今晚看攒劲的节目吧。”
马克淡然微笑道。
“兄弟，你别是联系了恐怖分子吧……你你……”
皮尔斯被马克这么一说一笑，弄得更加心里没底了。
怎么好好的一场篮球比赛，忽然变得扑朔迷离，甚至有些惊悚恐怖了？
马克没有再理会皮尔斯，而是径直走向了主队半场场边，朝着波波维奇走了过去。
皮尔斯总觉得今晚的马克有些不太对劲儿，想要上前去拉住他，但马克回头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让皮尔斯倒退了几步。
这他妈还是昨晚在飞机上磨牙放屁，今天下午理疗时，嬉皮笑脸讲黄色小笑话的马克吗？
皮尔斯只能回到场边，把情况简单地跟主教练里克·皮蒂诺说了。
波波维奇已经停在场边，抱着胸看着自己半场，球员们的热身投篮。
今晚是稳当当的一场胜利，如果这场赢了，又会离西部第二的犹他爵士队更近一步。
他和绿军的主帅皮蒂诺虽然交集不多，但作为ncaa的名帅，皮蒂诺对前者是极其尊敬的，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里。
今天中午的时候，皮蒂诺还以学生自居，跟波波维奇提前打了电话，拉了两分钟家常。
所以，在波波维奇今晚的计划中，并不会对绿军大开杀戒，一方面根本不值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主力球员们太过劳累，而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上一场赢了小牛队，算是回光返照。
这一场大家提前知道输赢，都收着打，别太费力气。
况且，自己也是背靠背——今天主场迎战绿军，明晚是德州内战，客场要去打小牛。
另一方面，则是给皮蒂诺一个面子。
电话里，双方虽然没有聊到今晚的比赛，但弦外之音，已经不言自喻。
皮蒂诺：今晚我们肯定要输，波波老师手下留情。
波波维奇：会的，孩子。
波波维奇现在甚至已经在考虑下一场对阵小牛队的战术了。
因为今晚的胜利，唾手可得。
突然，他感觉到一个人朝自己走来——这不是凯尔特人队今年开了天眼，选中的19岁中国小控卫……高大的双能卫吗？
波波维奇先是微笑着，想着对方一定是久慕自己的大名，像皮蒂诺一样，过来示好来了。
也罢，本来自己想着让自己的后卫群“教训”一下这个突然冒尖儿的中国小孩，但如果对方提前来示好，他不得不再卖皮蒂诺一个面子……
但当对方走近，才发现这个11号新秀的面色不太对。
波波维奇脸上的微笑，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格雷格·波波维奇？tonight，you will die。”
马克极具挑衅意味地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到了本方半场。
“沃特！！！？？？”
波波维奇双手一摊，完全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
在nba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全名，更没有人敢对他说过这种威胁意味的话。
这个11号的中国新秀是要疯吗？
场边的马刺队助教团和工作人员才发现不对劲儿，过来询问波波维奇怎么了？
一个新秀过来说了句什么话，把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
波波维奇没有回答，只是恶狠狠地望着马克背影，点了点头。
这边皮蒂诺显然已经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但他完全没有想到马克竟然去挑衅对方主帅——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甚至可以说，在整个nba历史当中，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类情况！
今晚的马克，到底怎么了！？
“ok，ok，”
皮蒂诺在上场之前已经通知队医亚当，帮忙预约波士顿当地最有名的心理医生，然后这才走进场地。
球员们自动给皮蒂诺让开了一条通往马克的道。
“里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马克竟然先说起了话。
“掌握……？”
皮蒂诺先是看了一眼对方半场，马刺队的球员们都已经不再投篮，而是围到了场边波波维奇身边，后者仿佛是在布置着什么。
这也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热身都不热身了，像是临场要改变原来的战术。
皮蒂诺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现在自己手里，“大梦”和“哼哈二将”都不在。
一个马克·布朗特，一个维塔利·波塔潘科，对付一般的内线中锋，并不吃亏，但对面可是双状元内线啊！
自己现在手里的大前锋只有沃尔特·迈卡蒂，这完全不够人家看的！
控卫上兰迪·布朗虽然上一场比赛投进了绝杀球，但你总不能指望千年铁树频繁开花吧？
自己手里已经没人了，马克竟然还要去挑事儿，这要是被对方打也大分差，可是要被钉在nba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这个马克，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