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何事？”
“我正在鼓动雾山帝尊，迅速脱离云霄，以开启天方大道宇宙的诱饵，让他脱离，此刻，也是父亲杀死云霄帝尊的好时机，机不再来，父亲到时候，能否克制进入大道宇宙的欲望，击杀云霄帝尊……便是其中关键！”
“……”
李皓都愣了一下。
你……好会说啊！
鼓动雾山帝尊，脱离云霄，给光明帝尊制造机会，杀死云霄……
是机会吗？
其实还真能算是！
光明帝尊好像也是微微一怔：“你……鼓动雾山？以开启天方大道宇宙为代价？”
说什么呢？
“对！”
空寂点头：“父亲觉得，我做不到吗？”
“是的！”
“……”
李皓当做没听见，空寂有些尴尬，这……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外人在？
你这话，太不给面子了。
父子俩私底下说说就算了，现在，当着我朋友的面这么说，我不要面子的吗？
空寂有些无语，又开口道：“父亲恐怕不知，我已跨入六阶！不止如此，而今，我修生死，修寂灭复苏，修光暗……此次，我也是在为我跨入七阶进行谋划，我已说服了不少人，包括新武人王，让他们为我创造机会！”
“父亲，不至于连外人都不如吧？”
光明之主又是一怔：“谁？”
“新武人王！”
“你？”
“是！”
“你有这能耐？”
“父亲……”
空寂有些怒了！
他有些不爽了，“我和银月王，是朋友！此事，父亲当知！”
“哦，明白了，银月王说服的新武人王？那天方宇宙，这么说，可能和银月王有关？还是新武人王有关？我愚蠢的儿子，你不会被新武算计了吧？”
空寂彻底无语了。
这哪到哪？
怎么会呢！
为何我父不信任我呢？
他有些不爽了，他空寂，也不是啃老之辈，为何不被父亲信任？
光明之主叹息一声：“你虽天赋不弱，又一心向道，见识也不少，可你和他们那些人比，欠缺了一点东西……市侩之气，市井之气！你从小到大，都在我的庇护下长大，天方，就是你走的最远的地方，哪怕在天方，你也有人庇护，也没人敢动你。”
“新武也好，银月也好，都是市井中一点点崛起的世界，你和这些人打交道，哪怕你年纪不比他们小，甚至更大……可我不放心他们，也不放心你！你所说之事，也有些想当然，雾山、新武人王这些人，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杰，会被你轻易说动吗？必然是有他们自己谋划的……”
不愧是老牌强者，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他自己的儿子，他清楚。
天赋当然有，可是……论经验老道，还未必比得上年轻的李皓，人家好歹是从小世界中一点点杀出来的，可他儿子，哪怕走出了光明，其实也在他庇护中的。
简单来说，城府太浅了！
光明之主很怀疑，他儿子被人利用了。
此刻，空寂微微皱眉，有些不爽了，有些人在外斯文，在外脾气极好，可面对父母，总是想证明自己，总是想说自己长大了。
空寂其实也不例外。
此刻，他有些不开心了，有些不快：“父亲，我不是孩子了，你记忆中的我，也许还是五百年前的我！我长大了，我做的很多你也许不敢想象的事！我和新武的剑尊，银月王他们联手，杀了醒神，我是三大主力之一，很关键！”
“我在森兰，杀死了大量帝尊，一次杀死了两位六阶帝尊，都是红月的嫡系！”
“我已经六阶了，不止如此，我走了两极之道，还不是一种……我自信，我能靠自己走上七阶！父亲，我不是五百年前，那个只为了争一口气，就选择脱离光明，流浪混沌的明堂了！我是空寂，而今，我在混沌中，也非无名之辈！”
“……”
光明之主沉默了一会。
杀了醒神，杀了六阶……
长大了吗？
也许吧。
在他眼中，他儿子，太年轻了，太稚嫩了，可正如空寂所言，他做了很多自己没敢想的事，他成了两极帝尊，他杀死过七阶……
光明之主沉默一会：“你今日说的一切，做的一切，是有人教你吗？”
空寂不满：“为何要人教？我一千岁了，不是孩子了！”
“才一千岁啊……”
光明之主感慨一声，才一千啊，比孩子还孩子。
太小了。
那语气，一副我家孩儿，刚出襁褓的感觉，其实对他而言，也差不多如此。
他太老了。
空寂实在是憋不住了：“新武人王，1200岁左右，银月王，20多岁……父亲，我一千岁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没有一个强大的父亲……你有！”
空寂不想再说这个，有些恼火：“那父亲答应吗？”
“我儿子既然这么说了……”
光明之主考虑一番，淡淡道：“那我便答应了！只是……若是有人敢借此算计我儿子，光明神界，自然会寻仇的！”
这话，显然不是说给空寂听的。
好像知道空寂身边有人，是说给李皓听的。
一旁，李皓耸耸肩。
这威胁……我可不怕。
再说了，联系光明之主，可不是他的意思，是空寂自己要说的。
而空寂，显然觉得在朋友面前有些丢面子，在外，他是斯文儒雅，大道精通的顶级帝尊，结果和父亲联系，在他口中，仿佛成了少不更事的小孩子。
太丢人了！
空寂吐了口气：“父亲，等我成了七阶，甚至八阶……那时候，您就该明白，我不是您眼中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也许吧！”
光明之主笑了笑，是吗？
你就算成了九阶……难道你就是我爹了？
笑话！
不是孩子，难道还是祖宗？
空寂深吸一口气，显然听明白了，咬牙：“那就如此，另外，小心一点新武人王，他未必会对您出手，但是……他需要至阳之气！就这些了……”
他要挂断通讯了。
老父亲的话，让他有些没面子。
光明之主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空寂即将挂断的时候，提了一嘴：“早些回来，在外多年，历练来历练去，不到八阶，还不如早点回来，尝试接管光明，哪怕我还没那么早死……也比在外要强。”
“知道了！”
空寂不想多说，迅速挂断了通讯。
接着看了一眼李皓，有些不好意思：“我父亲……”
“正常，孩子再大，也是孩子！当父母的，总觉得自己孩子没长大……”
李皓笑了起来，有些感伤，很快笑道：“以前，我也觉得我自己长大了，我父母也会将我当成孩子一般叮嘱……那时候，我可厌烦了！”
后来……没机会厌烦了。
光明之主，之前表现的倒是像个父亲了，和想象中的强者无情，有些不太一样。
李皓忍不住笑道：“我们银月，昔年有一些话本流传，一般情况下，光明，都是反派，都是无情之辈……结果，到了你这，你父亲看起来还不错。”
空寂笑了笑。
忽然，叹息一声：“话本也好，神话故事也好，自然都是有些根据的……不可能凭空就来，在很多人眼中，光明也好，黑暗也好，红月也好，云霄也好……这些大世界，能成长到今日，谁不是罪恶无比？谁不是满手血腥？你看到的，未必就是对的，就我知道的，不少小世界，其实也流传着光明之主的传说，恶名很大……其实都一样，新武人王在你眼中不错，可在混沌一些小世界中，一些界主惧怕他，若干年后，也是恶名昭彰。”
李皓一怔，点了点头。
也对！
没再说这个，李皓笑道：“这么说，算搞定了？”
“对。”
空寂也放下了这些，笑了起来：“我搞定了我父亲，你能搞定人王吗？”
人王，可没那么好说话。
“放心，一句话的事，等他出来了，出现了，没问题！”
李皓游历过新武，还算了解人王，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