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没歪!
歪的是女主!
许是余姚姚的目光太过激动,看得段沈舟有些心虚,他轻咳了一声,“如璎师妹是个很刻苦的人,所以..我很欣赏她..”
他这话着实是有些掩耳盗铃,欲盖弥彰的意味。
余姚姚看出他的窘迫,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我也很欣赏阿姐呢!”
“大师兄,以后我会帮着你的!”
她说着,又拍了拍自己可靠的胸膛,“真的师兄,你信我!”
段沈舟大抵也猜到对方看出了自己心思,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含糊不清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
第27章 不是一路人
余姚姚本想着乘机让余如璎和段沈舟多相处相处,趁早从裴珩那不归路上收足,谁曾想,当自己回去时,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了余如璎的身影。
没办法,自己只好道了谢,乖巧地送走了段沈舟。
“真可惜啊..”
余姚姚叹了口气,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喃喃出声。
身后,有人眸光幽深。
裴珩不知从何处走出,顺着余姚姚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顿了顿,清冷的嗓音幽幽响起,“殿下若是舍不得,可请段公子来院中小坐。”
裴珩的音调没什么多余的感情,像是冰冷冷的雪落在了颈后。这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余姚姚转身看了眼裴珩,心中嘀咕,这家伙飘着来的?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她撇了撇嘴,轻啧了一声,“我可惜的又不是这个..”
对方闻言怔了一下,面上神情微变,似乎在想她可惜的究竟是什么。
余姚姚没有多留意他的表情,抱着怀里的弟子服准备回屋,谁知脚丫子刚踏上了门槛又被裴珩唤住了。
“殿下。”
余姚姚转身,“怎么了?”
裴珩走到了院中石桌前,拿起桌上的木盒朝她走来。
余姚姚看着那木盒,嚯,这不是余如璎给他的糕点吗!
她眉梢一扬,有些不明所以。
裴珩看着她空不出手,又朝自己挑了下眉,以为是对方让自己打开来。
咔哒一声,木盒被打开,内部也暴露在余姚姚视线内。
余姚姚看了看木盒,又看了看裴珩,这是来给自己显摆了?
这木盒她认得,是京城有名的糕点铺子。
看不出来,裴珩还挺能吃,干干净净的,就剩下两点渣渣了。
木盒打开的一瞬间,裴珩也怔住了,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余姚姚抢先了一步。
“这木盒子不错,冬天柴火不好找,留着当柴烧吧。”
话落,她头也不回就进了屋。
【看吧!这是你姐亲手给我的,我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希望你别不知好歹,马上把主仆契解了,我要和你姐双宿双飞。】
她撇着嘴,心中开始模仿起裴珩内心的小九九来。
啧,显摆什么!
系统在她脑海中跟着欢呼,一上一下晃悠着,“宿主真棒!棒打鸳鸯的棒!”
余姚姚嘿嘿一笑,也觉得自己实在机智。
门外,裴珩怔怔看着那空荡荡的木盒,默了半晌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池子,似是有所感应似的,池子里冒出两个水泡,他眯了眯眸,唇瓣微抿。
他一直在院子里等她回来,这糕点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过是方才离开了短短一瞬,竟叫那家伙吃空了。
罢了,反正东西他已送到,瞧余姚姚方才的模样也并不是很在意..
修长的腿迈开,朝着厨房走去。
极其顺手的,裴珩将那空木盒朝火堆一丢,噼里啪啦的火星飞溅,没过多久又重归于寂静。
咚咚。
裴珩端着热腾腾的姜茶再次敲响了余姚姚的房门。
吱嘎一声,门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眼神中有他看不懂的戒备。
余姚姚:“他又来显摆了?”
裴珩:“她怀疑我下毒?”
“属下见殿下出去了许久,外头天寒,便备了姜茶。”
余姚姚戒备的眸色划过一瞬怔忪,她看了看姜茶又看了看裴珩。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裴珩最近格外的狗腿?
是想从我这里博取好感,趁机上位好顺利当上她姐夫吗?!
好一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
余姚姚恍然大悟,她这脸上藏不住什么情绪,一脸惊恐地瞧着自己。
裴珩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就着碗沿喝了一口,薄唇微动,有些无奈,“殿下,没毒。”
怎得这么长时间,对方还是不信任他?
余姚姚被他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裴珩,真的不合适,你们不是一路人,别再执着了。”
“什么?”
余姚姚叹了口气,这家伙还在这装傻充愣呢,她都说得这样直白了,接过对方手中的托盘,“行了,东西送到了你就回去吧。”
话落吱嘎一声就将门关上了,连带着他望向那碗沿欲言又止的话语关在了门外。
第28章 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上课的先生是位白胡子的老爷爷,还是问清宫的长老。若是按照以往来说,这课堂必定是让余姚姚打瞌睡的存在。
但这一次她却是神采奕奕,原因无他,只一个新鲜。
过惯了普普通通的生活,突然来了个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仙灵法术降临于身边,这对余姚姚来说是极其有趣的事。
尽管课堂上长老讲述的都是些小法术,但这却已经足以让她兴奋。
清脆的钟声响起,一天的课程再次结束。
余姚姚小心翼翼捧着小花盆离开,这是欧阳长老布置的作业。
每个人的花盆里都种着不同的种子,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利用法术让种子发芽开花。
这对其他人来说都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法术,动动手就能完成。但对余姚姚这个小废柴来说可谓难如登天。
在无聊沉闷的课堂上,虽然她那样认真但是也改变不了什么。她这体质天生就不适合修炼。
余姚姚心底很清楚,但这却也阻止不了她的新奇感。
就连系统也不明白她那样认真是为了什么,有次终于没忍住问出声,就被余姚姚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拜托,那可是法术,超酷的好不好!
欧阳长老也体谅余姚姚特殊的体质,还特意宽限了她时间。
余姚姚尝试了无数次,可指端冒出的两点灵力就像是萤火那样渺小。
“殿下,该用膳了。”
裴珩远远就瞧见一个颓废的身影趴在院中石桌上,如果对方有一对长长的耳朵,那么一定都耷拉到地上了。
余姚姚没什么食欲,这种子一日不发芽,她就没心思做旁的事。
小公主神采奕奕的脸色此刻却是满满的失落,往常那双月牙一样弯弯的眼睛他已经有许久没见着了。
不知怎得,裴珩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殿下。”
裴珩见她没反应,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余姚姚长叹了一口气,指尖戳了戳花盆,有气无力道:“裴珩,你说欧阳长老是不是忘了给我的花盆放种子了?”
裴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花盆,这些日子余姚姚像是着了魔一样时时刻刻都带着这花盆,时不时擦擦盆,松松土,好像那花盆是她祖宗似的。
她确实很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但不得不说,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固定好的,很难改变。
裴珩深深看了她一眼。
终于,余姚姚无精打采地从石桌上支起上半身,给桌面腾了空。
裴珩见状,顺势将晚膳放下。
“裴珩,其实你不用做这些,你是侍卫 又不是……”侍从。
话还没说完,她忽的睁大了眼,“咦?!”
余姚姚惊奇地看着面前碗碟中赤涟鱼。因为肉质灵气充沛,这种鱼很难得,裴珩是哪弄来的?
裴珩像是读懂了她的表情,“余姑娘送来的。”
“余姑娘?”余姚姚蹙眉,“谁?"裴珩顿了顿,“绥宁公主。”
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绷断了,余姚姚瞪大了眼睛。
裴珩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绥宁公主说,在外她不喜旁人唤她尊称。”
余姚姚拍桌子,声线陡然拔高,“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