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黑市商人
提尔手捏金币，表情尽量装的无所谓，抱着粉身碎骨的心情靠近那些妖怪，随时提防他们翻脸。
那些妖怪也发现了，间距稍微拉开，那是方便衝突的时候动手，每个人都有攻击距离。
提尔双手高举，表示没有敌意，天夜冥跟布丽姬同时靠近，假装很好奇。
这些妖怪果然人模人样，明显偽装过，不过还是有破绽，比如他们穿着的西装衬衫，明显是崭新的，在这个末日后的街道非常突兀。
「人类，要干嘛？」
开口的男人声音尖细，有种气喘吁吁的感觉，他的脸十分拉长，三角脸生的像鼠面，鬍子恐怕不能偽装，那是老鼠的长鬍鬚。
「想卖点东西。」
这是所长的推测，这些傢伙搞不好是商人，妖怪商人，来做市场调查。
「不需要人类的东西。」
「那买点东西。」
提尔翻出第二枚妖怪金币，这样也有好几万了。
这些鼠面人互相看看，他们可能是一个种族，每个人都有老鼠鬍鬚，能够完美偽装成人类，恐怕程度都不错。
「你想买什么？」
「香皂。」
人类的很贵，问题妖怪市场的香皂，应该没跟着涨价吧？
「走开走开，我们不是那种商人。」
这边也跟所长推测的一样，如果他们的商品是生活用品，那直接摆摊就好了，不需要躲起来观望。
「有武器吗？」
提尔抽出白刀，这些鼠头眼睛一亮，天人家，是好东西，看来是个冤大头啊。
「你要卖那把刀？」
「这是天人家的武器，我想买等级一样的。」
鼠面人目光收敛，原来知道，搞不好是仙人出游。
「没有。」
「仙门联军那种奇怪的武器我也想买。」
最后一个，搞不好这些妖怪商人就是仙门联军背后的供应商。
「啊！那个倒是有。」
提尔目光向后，天夜冥轻点点头，这鼠头没说谎。
「能看货吗？」
一口气拿出五枚妖怪金币，根据羽青的说法，买个仙门联军的青铜大砲，应该没问题。
「现在没有，要看目录吗？」
鼠头抽出一本彩页杂志，现在的商品目录还用彩色印刷啊？人类不奇怪，妖怪在上个时代应该没有彩色印刷。
上面稀奇古怪的武器果然是仙门联军的武器，原来他们的装备是这样来的，都是世界联盟明令禁止的违禁品，意思是这些鼠头是黑市商人。
内容居然挺正常的，危险的东西都没印上去，难怪敢随便拿给自己看。
妖怪海螺五枚金币，好想要啊，原来妖怪海螺真的不便宜。
「找个店家坐坐？去拼图街积木城，一杯咖啡的程度我请客。」
鼠头交换目光，终于点头，看来这少年人是仙人没错。
来到拼图街积木城，这里像是把方正的老房子当成积木，层层叠叠组装成街道，像是船隻那样直接漂浮在海上。
鼠头似乎有熟悉的店，保证咖啡很便宜，太贵的他们也喝不下去。
一杯三枚小圆铜币，大概台币三十块，而且没有座位，居然要站着喝，真是有够便宜的，杯子也是随便的纸杯。
提尔继续翻阅目录，其实仙门联军的武器挺有威力的，问题是要怎样，这些鼠头才愿意介绍？
「我看过会喷火的金字塔战车，那个有吗？」
「最近都被查封囉，被世界联盟。」
也就是说没把他们抓起来啊？好宽松。
「我想要呢？」
「嘻嘻。」
鼠头笑起来了，果然是贼兮兮的模样，看来他们有，这些傢伙为什么没被抓起来啊？
「小哥还不是我们的客户。」
意思是不够信任自己，不能卖？
「价钱随意。」
「这不是钱的问题喔，而且你还能付帐吗？」
有埋伏！提尔警戒四周，天夜冥拍拍他肩膀，人家的意思是你在必败无疑的一方打仗，死人怎么付帐。
「先付款。」天夜冥说。
鼠头眼珠子转转，仔细一看，他们的黑眼珠，眼白的部份明显比较少，那眼睛大的好像卡通人物。
「报谁家的帐？」
「羽神宗。」
六宗仙人势力极大，就算人类世界灭亡，对他们也没影响，这些鼠头应该愿意相信。
讲话那人妖炁瀰漫脸部，人的肌肤生出细毛，双颊拉长，果然是老鼠脑袋的妖怪。
「我们是开元族，客人呢？」
看来第一关过了，这些黑市商人承认三人是客户。
「姑娘是青龙族。」
报青龙族可以，因为青龙族始祖与羽神宗有缘，很多妖怪都知道。
「好的，要会喷火的战车是吧，有问题的那种还是普通的？」
答案终于揭晓，仙门联军一定是因为便宜，专门买有问题的，这些黑市商人其实也有贩卖合格的產品。
「哪个最快到货？」
「自然是有问题的，最近进了很多啊。」
然后全卖给仙门联军，反正他们也当成处理库存吧。
「合格的多少钱？」
「一架百枚金币，上品炎螺喔。」
应该是电锅贝壳的高级版本吧，那看起来确实不是普通东西。
「手持式有吗？」
鼠头嘻嘻一笑，行家，行家，只是喷个火，干嘛开战车，那些笨蛋普通人特别好骗而已。
「一个一枚银币，拋弃式。」
「姑娘要两千个。」
钱直接放下，都是金币，原来所长身上带这么多钱，不会早知道会遇上黑市商人吧？
鼠头的笑容更灿烂了，出手大方，不说废话，好客户，好客户。
「需要我再介绍其他商品吗？小人无名无姓，几位兄弟都一样，以开元称呼即可，小姐是？」
「天夜冥。」
开元点头，很多妖怪都没有名字，直接以族名代称。
又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是香皂，说是赠品免费附送的，毕竟我们也买了上百枚金币的商品，而且直接付清。
布丽姬直接消失，去哪里就不用问了，那是女人的私事。
提尔一个人在拼图街积木城间晃，所长也不见了，花掉那么多钱，需要跟黎明城那边联系一下，算算时间，部队或许已经撤退到黎明城要塞了。
「嗯？」
前面似乎挺热闹，是在做什么？好多妖怪在围观。
提尔挤过去看，似乎是个卖艺的妖怪，甩在天上白花花的东西是糖丝吧，是个卖糖的妖怪，原来这些围观的妖怪是在排队买糖。
甩糖的妖怪十分年轻，那是从妖炁判断，是个好手不到的傢伙，就算在这个妖怪世界，也是有妖怪终生修炼不到好手，寿命跟普通人差不多。
这糖十分爽脆可口，那卖艺的妖怪卖了许多，人家叫他甩糖伯，是个中年男子，听说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