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一笑:“正是我期待的。”
卓君彦这才回身道:“此事已了,准备出击,咱们干南越君去。”
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但于卓君彦而言,便仿佛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甚至不值得他多回想一分钟。
如果说真正有什么让卓君彦心痛不满的,那就是陶大苦这个混蛋打碎了他带来的强光灯。
本地无法自产,都是带过来的。
心痛之!
看着卓君彦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表情,就连铁风渐都发自内心的佩服起来。
不忿你那残忍之心,不服你那外物手段,唯对这一颗纵天塌地陷不变色,视生死杀戮若等闲的大心脏,发自内心的佩服。
自愧不如!
羽未央道:“你不会又要一个人杀过去吧?”
卓君彦回答:“这次不会。”
大家松口气。
卓君彦又补了一句:“把一二三队各去五十人就够了。”
众人:“……”
铁风渐忍不住道:“去这么些人,有什么用。”
卓君彦正色:“大用!可喊666!”
众人齐问:“666何解?”
卓君彦龇牙一笑:“六六者,大顺也!呼者众,应者昌!天下畏,我名扬!苍生惧,君威王!”
说罢大步离开。
今日心情大好,再练一轮神功!
——
次日下午,卓君彦集合好所有人,三支队伍分别由铁风渐,沈胜男和张七斤带领。
羽未央也强行跟着来了。
这姑娘前段时间天天抱病在床,确实是憋坏了。
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出行,除了两辆马车,别无一物。
要不是卓君彦还留下大量资产在岩城,陆玄游都要以为这货是跑路了。
从岩城到南屏城,中间还要经过二座大城,分别是上塘城,东岭城,都是南越君治下。
卓君彦的计划很简单,一个地方也别放过。君威商行和他卓君彦的威名,势必要在每个地区都留下足够的烙印。
车马行了两日之后,已可看到远处的高大城墙。
铁风渐指着前方道:“前面就是上塘城了。”
卓君彦取出望远镜看了看,就见城门紧闭,城墙上方有士兵正在巡逻。
放下望远镜,卓君彦道:“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了准备。”
说着把望远镜递过去。
铁风渐等人一个个轮流看,一边赞叹这望远镜的神奇,一边道:“上塘城有护城河,咱们的子弹穿不透城墙。不好办啊。”
张七斤接过望远镜看了眼,不屑道:“有什么不好办的?火箭筒啊!直接一炮一个,两发就能炸断铁链,让吊索落下。”
沈胜男手扶剑柄,面容严肃:“问题是上方的守军可以龟缩在城墙后放箭。咱们的枪就算再快,也很难精准命中,最终只是浪费子弹而已。要是顶着箭雨强冲,死伤必重!”
“狙击呢?”耿大彪问。
这次是卓君彦反对了:“狙击子弹很宝贵,那个得用来打高手,用在小兵身上太浪费。妈的,让你们好好练功,一个个就知道偷懒,到现在都没几个能用金钟罩的。”
这让大家都很委屈。
这才几个月啊,练功岂能一蹴而就的?
好在卓君彦已道:“算了,还好我有准备。先过去再说。”
一行人便向着上塘城而去。
上百人的靠近,很快吸引了上塘城士兵的注意。尤其是那大大的君威商行两个字,任谁也无法忽视。
当车队在城墙不远处停下时,城楼上一名军官出现,对着下方大喊:“城门已闭,请离开!”
卓君彦大手一挥,沈胜男上前道:“君威商行,来此地行商!还请行个方便。”
呵呵。
君威商行来做生意?
你这买卖我们怕是承受不起啊。
那军官手一扬,城头上已出现数百名士兵同时弯弓搭箭对准下方。
军官大声道:“卓行主,你的大名本官已经听说过了。本官不想得罪你,奈何职责所在,还请离开。”
卓君彦也不跟他废话,手一挥。
一辆马车上,一门迫击炮已入手中,置于地面。
卓君彦道:“都看好了,现场教学。这个是标定距离与高度的……妈的,回头还得教你们读书识字,不然连算数都不会。总之,这个距离,这个高度,就是这个倾斜角,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所有人一起大喊。
“明白个屁,就特么瞎咋呼。”卓君彦拿起一颗炮弹丢进炮筒。
下一刻轰的一声震响,城头已炸起大片烟尘。
第115章 一人下城
这一天,上塘城的士兵经历了他们从未有过之战斗。
城楼上,放眼望。
远方一人,掷弹相投。
炮火起,雷鸣震!
便有烽烟起,便见人踪灭!
当那一颗颗迫击炮弹如天空的雷霆落于城墙时,粉碎着目标区域内的一切,消灭所有存在时,带来的不仅是杀戮与死亡,还有那无尽的惊悚与无法理解。
此为何物,何以有如此威能?
无法理解,却只见炎炎夏日里,一片又一片爆炸升腾而出。
如烈火烹油,使兵众煎熬。
中弹的士兵发出痛苦的惨叫,奔呼哀嚎着,所有人心中都生起巨大的恐惧。
许是距离远了,没有短兵相接时的那番惨烈,君威护卫队望着城头硝烟的同时,却更多是对迫击炮的诧异与不解。
本应铁血战,却生好奇心。
群起观瞻,议论纷纷,那城头的哀嚎与凄惨成了宏大背景下的战歌,只衬托出那铁血惨烈下的悠然自得,显得如此的不协调,甚至讽刺!
“这个叫迫击炮?看起来和火箭筒差别也不大啊。”
“有区别,火箭筒是肩扛的,只能打直线,这个可以打弧线,不过打之前得固定住。”
“咦,你小子可以啊,这你都看出来?”
“废话,你没看见是墙里面在炸吗?弧线比直线难算,这个用起来有学问的。”
护卫队一群人就这般议论纷纷,看城头烟云血雾,议此器神奇绝伦。
听到最后一句,卓君彦来了兴致。
一边调炮口,一边看说话的小子:“你叫什么?”
那护卫忙回:“回行主,小的叫徐佩霖,静安人。”
“哦,黑水街的。”卓君彦重新锁定了一个角,又是一片烟云起,又是三五性命亡。
再次取弹,轻描淡写:“你懂术数?”
徐佩霖笑道:“小的以前是做店伙计的,必须得会,而且从小也对这个感兴趣。”
“那怎么后来成了黑水街的人了?”
“店铺被砸了,没地方讨生活。后来陈水天收了我,便成了黑水街的人。”
“我杀了陈水天,你不恨我吧?”卓君彦随口道,继续调炮口。
城墙上的人跑来跑去的躲轰炸,哭爹喊娘。
你们就不能消停的站在那里别动吗?吵的我耳朵都烦。
卓君彦眯着眼睛,竖着大拇指观察角度。
徐佩霖忙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混江湖的,要么砍人,要么被砍,都正常,正常。”
卓君彦继续来了一炮:“我这儿不是江湖。我就是个生意人。”
呃……
大家一起无语。
徐佩霖讪笑:“是,行主是生意人,咱们都是护卫队。”
“现在是我护你们。我看你小子有点潜质,过来,我好好跟你讲讲怎么用这个。”卓君彦招手让徐佩霖靠近,为他讲解迫击炮的用法。
上塘城楼上,哀嚎呼声里,反击也终于出现。
远处的弓箭手正在重新组织,零落的箭雨飘扬落下。
铁风渐冲出去,三十六路大风斩挥动,将刀光舞的密不透风,将来箭挡下。
这时城头上方射出一道利箭,尖锐鸣镝,撕裂长空,闪耀着璀璨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