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鲁托推开尸体，调出监控，指着一处画面道：“这就是里面的情况。”
看到画面里的内容，卓君彦低呼：“见鬼！”
视频画面里，是一个硕大的圆形舱室，四周的墙壁铺满了有着奇特金属花纹的金属板，这让它看起来和x教授的墙壁有些象。
中央部分一个巨大的磁场底座，磁场上方是三个大型金属环在做着相互运动，在金属环的中央，则悬浮着一个金属块。
正是系统金属块。
但仔细看的的话，又有所不同。
卓君彦的系统金属块，其纹理构造更加简洁，尽管简洁，但内中蕴含的却是丰富的韵味，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能感受到其神韵之浩瀚。
眼前的金属块却没有那种神韵，纹理更加复杂，金属块周围银色的光波，与三个运动的铁环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特的能量门般的存在。
而在这个奇特装置的前方，还放着一个看起来跟休眠舱差不多的存在，里面正沉睡着一个人。
一个棕发女人，颜值还挺高。
特鲁托指着沉睡者道：“她叫智慧尊者，十二圆桌骑士之一。本来他们想唤醒她，还好我们及时阻止了。”
卓君彦回答：“我本来就打算和她正面刚一场的。我需要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实力差别。”
特鲁托无奈：“好吧，我本来还以为我们立了个大功。”
周观弈他们也是无意中发现特鲁托的，在救出特鲁托后，特鲁托第一时间杀到这里，击杀了监控室的人，阻止了唤醒尊者。
没想到这一功劳在卓君彦这里完全没有意义。
周观弈有些不服气：“他现在是沉睡状态，你可以轻松的杀死他，不需要经过苦战。”
卓君彦笑笑：“你是个聪明人，但你不是武者，你不懂得暴力式思考。”
周观弈惊讶：“都暴力了还要什么思考？”
卓君彦很不满：“战斗也是需要智慧的，你这属于偏见。算了，和你说不通。告诉我特鲁托，那玩意儿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指指金属块问。
特鲁托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个囚犯，他们不可能告诉我这个。”
“那就问知道的人。”卓君彦对着话筒道：“这艘船上所有的工作人员，你们听着。船已经被我接管，如果你们配合，就不会有事。现在，让你们中地位最高，知道最多的人到监控室来。不要试图耍花样，你们知道就算这船炸掉，我也是不会死的。”
很快一名白大褂老头走了过来。
他恭恭敬敬的给卓君彦施了一礼：“你好，伟大的宿主。我叫莱德比特，是这里的技术负责人。”
卓君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老头：“你知道该说什么。”
老头无奈道：“这艘船是负责研究传送装置的。”
“传送？”卓君彦眯起眼睛：“你是说……”
“通往您所在的那个世界，打通彼此的连接，用您的那种方式。”
卓君彦转回头看看视频里的金属块：“也就是说，你们不是重建了一个系统，而是重建了系统的某个功能？”
第二天灾隔绝了通道，这是对兄弟会最重大的打击，所以他们一直想恢复通道。
老头回答：“是的，我们做不到那种地步，实际光是这一步就耗尽了我们太多的资源与时间。”
“还没成功？”
老头摇头：“实际上它根本不可能成功。”
“为什么？”
“这是对系统的复制，但太难了。就好比丢给原始人一把枪，你能根据那把枪发展起整个工业体系吗？”
“不可能，别说原始人，就是封建时代都做不到。”卓君彦微笑。
周观弈不解：“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做？”
老头回答：“原始人无法做出枪来，但至少可以研究怎么开枪，另外制作子弹也比制作枪要简单一些。传送装置是根据系统重建的，而您知道，每过一段时间，系统都会落到我们手里。”
卓君彦点点头：“是的。”
老头道：“所以我们要做的其实不是自己建一个传送装置，而是建立和系统的连接。”
听到这话，卓君彦明白了。
原来这艘货轮的真正作用是恢复当年被第二天灾断掉的通道，至于幼生体实验不过是顺带的，这里甚至不是主体试验区。
自己找错地方了。
至于眼前这个金属块……只是看起来象，内涵可差得远了。
卓君彦问：“那这个传送装置连接系统的功能，是借助系统的力量来获得传送能力？”
“是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有修改系统的能力。只要给系统装一个后门，你们就可以做到。”卓君彦恍然大悟。
没想到莱德比特却惊讶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有这能力给系统装后门？不，我们只是希望能通过掌控宿主，让宿主主动开放系统功能，这样就可以获得暂时性的传送功能，相当于窃取系统的权柄而已，但这需要宿主的配合，即便这样我们也没有完全成功。”
卓君彦愕然：“你说你们没有修改系统的能力？”
老头理直气壮：“你在开玩笑？要知道能够修改和入侵系统，本身就意味着可以创造系统了！”
飞机维护师周观弈同志表示：“也不全是，但确实如果你不了解构造的话，确实是没有资格做一个修理师的。”
第251章 我们都是棋子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卓君彦思考着。
情况在逐渐明了。
毫无疑问，兄弟会不是修改系统的人，他们没这个本事。
也就是说……他们上面还有人。
呵呵。
不奇怪。
“我早该想到的……星外文明……两种路线的对抗……”卓君彦喃喃自语。
这自语落到莱德比特老头的耳中，他点头道：“是的，我们认为系统应该是某种星外文明导致的结果，它包含了两种文明的路线对抗。”
“灵能和圣能？”卓君彦问。
老头耸肩：“也许吧，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是一个科学家，我唯一在乎的是完成自己的伟大构想……我们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而来，你们的争斗与我们无关。”
搞科学的人大多比较纯粹，他们并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他们加入这个计划，也仅仅是为了参与一个伟大的实验而已。
“但是兄弟会在乎。”
老头回答：“是的。”
“我猜他们代表的是那个灵能文明。”卓君彦道。
老头回答：“他们认为自己代表的是人类。”
呵呵。
卓君彦一笑：“他们没资格代表人类，他们就是一群刽子手。”
老头反唇相讥：“你也不是好人。”
卓君彦手一摊：“没错，我也不是好人。我和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不会自我标榜，在做了一堆恶心事后还自诩是为了人类文明的未来。那么，让我们聊回重点。你知道克洛蒂尔达吗？”
老者摇摇头：“不知道。”
“一个很强大的圆桌骑士，她死的时候说过，还有超过圆桌骑士的可以杀死我的力量。你认为会是什么？”
老者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但如果星外文明的确存在，那或许是他们。”
周观弈疑惑：“你是说外星人？试图入侵地球？”
“不！”卓君彦，莱德比特甚至还有特鲁托同时反对。
特鲁托道：“我不知道是否有外星人，但如果他们确实存在，而且有这么强大，那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入侵地球。”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这次回答的是莱德比特：“他们要想入侵早就入侵了，没必要拖着。”
周观弈反问：“那为什么不入侵？”
“因为没有价值。”这次是卓君彦回答。
看着视频里的金属块，他说：“能够创造出那样的存在，对星外文明而言，人类就像是一群原始人，毫无入侵的价值。”
“石油，矿产？”小姑娘西蒂问：“这些都是价值。”
莱德比特笑了：“如果你稍微懂点科学的话，就会知道，在宇宙中这些资源比比皆是。石油或许不多，但假如星外文明有更高明的能源提取技术，也不会看上的。”
西蒂不明白了：“那他们图什么？”
“对抗！”卓君彦回答：“这是路线的对抗。”
卓君彦缓缓起身，他看着视频中的金属块道：“我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但看起来我们卷入了两个超级文明的对抗中。兄弟会代表着的是灵能文明，而宿主代表的是圣能文明。我们都是棋子……”
我们都是棋子……
这句话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西蒂母女同时掩口：“上帝啊！”
是啊。
上帝。
这或许就是上帝与魔鬼的对决，但谁也不知道哪一方才是上帝，哪一方又是魔鬼。
卓君彦则无所谓这个。
在意识到背后的庞大后，他心中的战意反而熊熊燃烧起来。
曾经他疑惑自己的人生方向是什么，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