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卓君彦想了起来：“到是把他们给忘了。”
沈正源叹息。
也就你能把他们忘了。
实际上，在卓君彦进城的同时，温成器和吴良水就带着那四万大军跑了。
只留下一万神策军和八千禁卫。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皇城空虚，所以守军才彻底失去抵抗意志。
而对卓君彦来说，吴良水也好，温成器也罢，都属于“无所谓”级别，并不关注，直到这刻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两个人。
“守城的将领说，他们往沙州方向跑了。”
“沙州？”卓君彦有些明白了：“邓龙昌？呵呵，让我猜猜，他们会说是卓君彦杀死了皇帝？然后联合邓龙昌对付我？贼心不死啊。”
沈正源点头：“君威的火炮虽然强大，但终究有弹药这个限制。”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弹药生产速度。”卓君彦回答。
现代工业体系的发展是加速度的，随着基础建设的不断完工，接受过基础教育的工人数量增加，工厂也在增加，规模也在扩大。
卓君彦出鬼哭关的时候，弹药生产速度还跟不上，所以出去的时候，几乎拉走了所有的火箭弹和大部分其他弹药。
但只是两个月时间，洛州那边的弹药生产能力就已经提升了近一倍！
而且还在继续加速度提升！
每一天，都是巨大的飞跃。
温成器他们并不了解这点。
他们只知道，卓君彦在出鬼哭关前，还在努力不和朝廷翻脸，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弹药缺陷始终存在，只不过这锋芒需要有人去扛。
扛过了就能赢。
也就是说，只要有足够的兵力就依然可以打败卓君彦！
这是他们的看法。
圣都之事，就是因为人不够多，还没能和万剑宗打起配合。
现在跑去鬼哭关，拉拢起十五万军队，加起来得有二十万，再从其他各方调集兵力，四五十万人说不定能凑出来。
他们觉得应该够了。
既然还有希望，自然要打。
“不过他们好像知道了些别的。”
“什么？”
“弹药的原材料。”
卓君彦微微眯起了眼睛：“唔，这就对了。”
制作火药的原料主要包括硫磺、硝石、木炭等，而现代火药的原料则有苦味酸、氯酸钾、硝化甘油等一批化学材料，而这些化学材料也需要有原料。
君威商行现在在外面除了卖货赚银子，其中很大部分花费就是购买各种原材料。由于当地开采能力低，所以也是全国收购。
如此大手笔的收购，许多人也开始意识到了什么，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研究起现代火药来。
当然，没有足够的基础，他们研究不出什么。
但随着大量基础人员的增加，随便买通一些人，总能知道些许，就算无法实现，至少可以知道制作弹药需要用到什么。
那么接下来，就是卡断原材料就好了。
明白了这点，卓君彦笑道：“都是一群聪明人啊，想的法子也都没有错。唯一可惜的是……晚了！”
是的。
晚了。
终归是知道来的太晚了，如果是一年前这么做，或许会给卓君彦带来很大困扰，现在这么做……那不是给卓君彦出兵的理由吗？
卓君彦道：“把消息通知唐凝，剩下的她会安排。”
“是。”沈正源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卓君彦见他如此，问道。
沈正源回答：“温皇后，云师师，任路仪她们都在殿外等着呢。”
“嗯？鸿阳的妃嫔？”
“是。她们身份尊贵，人间绝色，这里没人符合级别，我想着不若先留给你。”
卓君彦摇头：“我若用过了，再给其他人便不合适了。”
沈正源笑道：“那鸿阳老儿还用过呢。上面用过的女人发下来，下面的人只会感到荣耀！再说这个不强求，他们要不想要，也可以不要，反正也不是全部，宫里嫔妃多，军里将官少！粥多僧少，还怕分配不够？上面的那几个，我算过了，剩下的完全够，都不用抽签，可自选，还能多落几个。若是他们有选中现在的几个，还能多几个新人以后再来陪你。”
好家伙，你还真能算计，没看出你沈正源这么会玩啊？
沈正源继续道：“且我相信，会有许多人愿意要他们的，只要元首你不介意。”
卓君彦哈哈大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就算将来床头闲话，问起老子的尺寸与时长，那也是拿的出去，说的出口的，只要他们不介意就好。只不过我确实不打算要再多女人了，感情债难背啊。”
他算是彻底忘了自己当初不欲坊间传闻的事了。
话说回来，都是自家部下，谅也不敢随意乱传，诋毁自己。
“非是长伴身边，不过偶尔玩物。”沈正源循循善诱。
卓君彦眼睛一眯：“果然天下狗官最解人心！沈正源你有做狗官的潜力。对了，你有抽吗？”
沈正源微微一笑：“我没有抽，直接选了两个，算是背了元首的要求。”
“两个？选的？怎么回事？”卓君彦面色微沉。
“太子妃与四王子妃，不在宫女内，是我强抢之！”
卓君彦愕然，半晌大笑：“好家伙。这两个家伙当初追杀你，你不杀他们。我还以为你大度呢，合着你玩弄他们的妻子啊？”
沈正源垂首：“我知道，这不符合元首行事的规矩。”
卓君彦脸一沉：“确实不符合！人家终究是无辜的，等你玩过了再送回去，岂不害了她们？不过你做都做了，我也答应过你，这是你自家的事，这事，可以不算分配里，算是你了结私人恩怨的那部分。但你要把她们留在身边，好好对待。”
沈正源点头：“是！”
他再看卓君彦，卓君彦明白他意思，笑问：“玩物？”
沈正源点点头：“玩物。”
“叫进来吧。”
第415章 铁石心肠无情汉
芙蓉账里春宵短，只羡鸳鸯不羡仙。
若得人间群芳宴，便是鸳鸯亦别恋。
心安殿里，红纱帐悬。
已是子时深夜时，殿内烛火尤通明。
卓君彦坐于灯火下，一曲《游京》悠悠。
“我走在长街中，听戏子唱京城，人杂乱戏小丑，叶黄退入长秋，悠悠的古城中，听美人走琴声……”
便是一番悠闲悠然幽梦中。
耳边听曲，窗下读史。
身后一袭软糯靠在卓君彦光洁的背上，带起一片遐思温暖。
云师师搂住卓君彦的颈子：“元首，天都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
那声音柔柔嫩嫩，魅惑无限。
确实是个柔媚女子，确实是个媚骨妙人儿。
卓君彦却不回头，只是道：“都已经完事了，还歇什么？”
云师师翘起可爱小嘴：“元首这话说的，难道激情之后，便无温情吗？”
“温情只与相知人，你不是我的相知人，无需温情，何必脉脉。”卓君彦依然冷漠。
云师师愕然。
适才她也算尽心竭力，全心伺候，于她而言，堪称前所未有之奉献，只为讨好眼前这男人。
却不料卓君彦。
身后账内，那温皇后悠悠然然道：“元首还真是铁石心肠人，不为女色动，难怪能有今日之成就。”
卓君彦冷笑：“鸿阳前车之鉴，说起来，他死掉到现在，还没满十二个时辰。你们先侍君王再奉我，要说无情，你们也不差啊。”
红酥帐里，一袭红色小抹胸裹身的任路仪柔声嗲语，委屈无限：“先皇已有经年未碰过我们。他后宫佳丽多，夜夜有新娘。素来喜新，从不恋旧，便是那再好的人儿，用过几次也便不用了的。”
又有一女道：“正是。吾等虽非处子。”
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想彻底追随卓君彦。
宫中的女子，从来都不简单。
电视里那些后宫心计虽然多有夸张，但真实存在者亦不罕见，最要紧者，在抓男人心这方面，确实皆有一套。
说的都是你爱听的，想的都是你需要的，图的也无非是一个生活安逸无忧，若可以，自然便是继续高高在上。
这刻身后的床上，皇后和嫔妃们往日的恩怨全部放下，同气连声，你一言，我一语，莺莺燕燕，娇媚无限，当真是好一片绮丽风光，好一片温柔难当。
英雄难过美人关。
有那么一瞬间，卓君彦也心动了，心软了。
但终究，他还是他，那个铁石心肠无情汉。
他笑道：“这些日子，你们可以继续陪在我身边。待回了洛州，由君威的将官们选取。他们虽然不是我，但终究也是洛州有身份的人，跟了他们，也不算辱没你们。当然，也得他们愿意要你们才成，所以就算你们觉得委屈，甚至还未必有资格得这份委屈呢，到时候还得向下安排。至于我，你们就不用想了，没有可能的。”
他转过身，正好撞入云师师那一片丰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