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灵异玄幻 > 灵异组合 > 4-58-4 所谓母子
  战场的那一端,查普莉尔的母子对望着,双方的眼神锐利得连猛虎都会退避三舍,搞得与莉莉丝共用一个身体的雾刃,也想向天祷告自己的安危。
  ——莉莉丝,我不会因为你又救了我一命而感谢你,现在就尽情去做你想做的吧。
  『你的身体也是这么说的,雾刃。』
  莉莉丝諂媚的眼神勾出飘渺的线条,但由于现在的身体是雾刃的身体,杀伤力根本不够,完全打不动男人,更别提对方又是她的孩子。
  『基路伯,我这就亲自验收,在最后的最后和你打一场,你到底变得多强了,那时内心下了多少决心,不是我直接出马,那些结果都只是数据!』
  「你已经伤痕累累了。」
  这番话说的应该是雾刃才对,共用身体的莉莉丝是现在才接手战斗的位置。
  「你们已经伤痕累累了。」
  这时基路伯换了个说法,强调了复数,以雾刃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为了修正自己的错误任意改口的人。
  但是,不管是憧那或空座,或是那些战死的公爵,的确都已经是风中残烛的状态了。竟然有公爵拥有封印瘴气恢復作用的能力,可见老妈当年就设想好所有状况了。
  与莉莉丝同一时刻赶来的塞列欧斯,装出毫不关心的样子对空座冷言冷语:
  「巴力,这是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弄得如此狼狈?」
  「……我不能否认,不过我也得承认我们的对手很厉害。这不是我的谦虚,基路伯是真的很厉害。」
  憧那流露出的惭愧,任何人都看见了,在斯托剌积极地攻击空座的期间,就是由她亲手捍卫巴力,结果谁都没有好下场。幸灾乐祸的莉莉丝,挑侃是在预期内。
  『洗衣板,你也会有失落的时候啊?不过,我并不讨厌!而且——』
  瘴气充斥全身,这个感觉是——
  『是我这个母亲会把你这臭小子搞得伤痕累累才对!』
  莉莉丝从嘴里吐出噁心的黏液,不是一般的黏液,是经由公爵力量加持后的恐怖黏液。发动的这波突袭,基路伯保持冷静地将瘴气聚集于右手,这傢伙又想以人身对抗公爵?
  「排名第18位的公爵——巴钦。」
  闪亮结晶,富有光泽的宝石逐一成形,列队欢呼重组般鼓舞着自己的出场——所以这时的他获得了某种不死抗体,哈艮地的黏液别说造成侵蚀的效果,根本宛若澄澈无害的流水。
  「妈,我已经不会再受伤了。就凭着这具公爵无敌的防御力。而且——」
  宝石公爵再接再厉,排出差点流进他体内的黏液,稀释成了正确的流水后加以排出——这不过是障眼法。高速旋转的黑影从基路伯身后滚落,直衝而来的气势不输当初的龙司!
  「排名第16位的公爵——桀派。」
  肉眼不可见的高速疾驰而过,超越了音速,塞列欧斯挥洒瘴气拦阻,却又中途放手——
  「被割伤了!塞列欧斯被某种刀刃的东西割伤了!」
  强烈如风压般的爆旋,就是想掩饰手中武器?到了这个节骨眼,基路伯那傢伙还是加速思考着!真不简单。打中的瞬间就赶紧撤离,对方的目的应该是——
  「你们先别管塞列,相信他能撑过这一次的劫难!巴钦拆解自己的身体,有如丢棒球,将宝石一颗颗射过来了!」
  飞快的宝石威力不输砲弹,着陆砸落的瞬间遍地开花,憧那与莉莉丝游走于死亡的边缘,空座紧急以瘴气让宝石的攻向偏离正道,但还是无法干预基路伯的行动。
  「————」
  挑准了空座的伤口,基路伯试着出拳令他旧病復发,一般人的拳头在这时已经是最强的杀伤武器,更遑论超越常人的基路伯,那种痛楚肯定已经不是分娩能赶上的等级。
  但现在谁都救不了空座,巴钦的攻击还在火上加油,又有桀派的局部干扰,状况险恶之外,蛇型公爵的抬头,扯断了空座的右腿。
  「排名第26位的公爵——布涅,这具公爵集合了所有毒素于一身,一旦被咬中就会在三分鐘内无法动弹了。」
  算准毒性生效,基路伯一个回旋踢扫过空座的脑袋——落地的却是魔兽公爵因波斯。
  「凭依吗——在我母亲出动前,就先让这具公爵凭依了,因为神无同学篤定我会先从你开始下手。」
  「正确来说是莉莉丝的主意。现在雾刃的身体主人是莉莉丝。」
  本来用在打倒基路伯公爵的因波斯,就这么随风而去了。筹备了再久的计画,果然在面对真正的高手,总有派不上用场的时候!
  「排名第47位的公爵——化勒!」
  破茧而出的凤蝶,基路伯的身上追加了一具虫型公爵,化勒拍出如蛾的双翅,周围吹起两道强韧的龙捲风。
  交错的行径路线,打向空座——憧那与莉莉丝各自发动的瘴气硬是压了下来,一道迅即的光刃扫断憧那的右肩,是桀派!基路伯召唤龙捲风,也是想鱼目混珠吗!
  「赌错了吗……二选一的机率也能赌错,神无同学——吸收了我母亲的瘴气,所以连运气都变好了啊。」
  尽情夸耀自己母亲多厉害的基路伯,让出一条路给化勒,飞虫公爵腾空又下坠表示自己的兴奋,后吹出大量的粉末,使得怪异味迅速扩散每个角落。
  空座跳开与对方的距离,把握近乎不到一瞬间的时间,抓起神枪弹开袭来的桀派。
  塞列欧斯呼唤军团的动作,彷彿会招来异变,那些粉末竟然有如年终大拍卖的妇人,一窝蜂涌上,这个恐怖的举动迫使哈艮地出笼,放了一把黏液之火烧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