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也可谓是面面相觑,各自也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事儿事关紧要,那里又说的清楚?
一旦坐镇怒河的话,那么也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压力。到时候西面防线的重担恐怕就要落在那人的肩上。
这是非常沉重的担子,若是没有足够的能耐的话,自然也无法扛得起来。
可以说,北面有着剑心界,东方是神界,防守最有压力的自然是西南二方。
再从之前的战况来说,敌人都会从西面进攻,如此一来那所有的压力,自然而然的也就完全落在了西面。
“属下也曾在阴焰界待过,算是了解那边的风气。故此,鄙人以为,初太阴前辈是镇守怒河的最佳人选。”孙德胜见状,开口道。
此话一出,被举荐的初太阴更是眉头一皱。这么大的担子,怎么就落到他的头上了呢?
众人也纷纷看了过去,初太阴如今也算是流云界的三号人物,既然萧扬不可能,而暮阳也没有表态,那么初太阴似乎也是最合适的。
“暮阳前辈可比我厉害多了,那怒河桀骜不驯,我不一定降得住啊。”初太阴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道。
也不是初太阴畏畏缩缩不想担当大任,而是清楚此事的重要性。若是稍有差池的话,后果也将会变得不堪设想。
故此,他又怎能够不谨慎一点?
“初太阴前辈不必自谦,镇守怒河之事非你莫属。这风险虽然很大,可也是一个肥差。说不得你的大道契机,便就在怒河之中。”萧扬笑道。
说来也是,初太阴和怒河之间的气息还是有些相近的。
殊途同归,有时候只消一点相似,说不得就会出现非同凡响的变化来。
听到大道契机,顿时初太阴的眼色都不禁为之一亮。
诸多修士努力修行,那所为的又是何事?那不就是想要得证大道?
“可。”初太阴眉头一横,颔首道。
既然有着如此机遇,那也不妨一试。而且如今的流云界本就缺乏人手,故此谁来镇守,这些都是问题。
萧扬笑着点头,既然初太阴点头,那么此事也就不难了。
“怒河一线以初太阴前辈为主导,若是到了战时,诸位皆可赶赴过去帮手。平日里也可多加过去熟悉,以免到时一无所知。”萧扬道。
众人也纷纷响应,这点自然如此。
怒河的问题也算暂时得到解决,至于初太阴是否能够与其同心同德,便就需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既然如此,其他防线的布置也变一变。以前初太阴前辈镇守的北峰洞天又北极苍羽来接替,南遥洞天由老祖你来镇守。”萧扬道。
众人也纷纷应和,北极苍羽的脸色则是有些难看。
虽然说他在年轻一辈中也的确不差,但是要镇守一处洞天,那可不容易啊。
北极苍羽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千光奇拉住了。
萧扬如此安排,自然也有着他的考量。
暮阳则是觉得无所谓,他镇守在何处都行。
“所以这剩下的,便是这一山九峰的安置。一山九峰的天然阵法,想必大家都略有耳闻吧。”萧扬道。
暮阳颔首,道:“听闻神帝说过,的确是得天独厚。”
那处地方可不简单,若是经营得当的话,也是天然的屏障。甚至,地位也会直接超过屡建奇功的品胜山。
“一山九峰我将会放在中岳之地,让中岳之地成为流云界真正的核心之处。”萧扬沉声道。
众人的眉头也不禁为之一挑,顿时他们的神色也变了。
他们以为一山九峰会代替南遥洞天成为更加坚固的南方防线,但却未曾想到而是用来建造中岳之地。
虽然说这些年他们都在努力经营中岳之地,但是那个地方一时半会儿之间是难以恢复往日生机的。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可以说,如今的北极光城便就是流云界的核心。
虽然说北极光城没有险峻之处作为依托,也可谓是完全用人力在普通地方建造出来的,但如今的地位也已经非同凡响了。
萧长生也愣了一下,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为何暮阳的所治之处会变了。
“暮阳前辈镇守中岳,他不论去驰援那个地方,都会显得近一些。”萧长生道。
萧扬颔首,他便是如此顾虑。
“暮阳前辈镇守主山,九峰则分别由季飞、秃头、千光奇、林诗韵、萧家太爷、夜十九六人镇守,到时你们自己去看看,那一峰较为适合便就选择那一峰。至于剩余的三峰以后再看谁合适来镇守。”萧扬沉声道。
众人闻言,也纷纷颔首。
夜十九则是绕有深意的看着萧扬,他也有些琢磨不透,这一招是为何。
可以说,夜十九是出了孙家二杰以外,在场实力最弱的。
其实萧扬的顾虑也很简单,若是一旦情况不妙,再遭遇什么大难的话,那么一山九峰恐怕也将会是最后的堡垒。
到了那时候,暗夜圣地也能够带着他们的弟子一同前来避难。
“如此甚好,这三个位置也可激励流云界的其他修士努力修行。”孙德胜笑道。
可以说,若是谁能够成为峰主的话,那么就必然会成为荣誉。
“大家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此事就这般定了?”萧扬笑呵呵的问道。
在萧扬看来,暮阳不论是镇守北极光城亦或是一山九峰,他都可行。
暮阳在阵法上面的造诣也不低,只可惜他不能两头兼顾,自然也要进行取舍。
夜十九和林诗韵也分别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他们觉得自己实力还有些尚缺,恐怕难当大任。
对于这些,萧扬也有着考量,则是笑着劝导。
毕竟,这些都是核心人物,并且也是萧扬所信得过的人。
也不是任人唯亲,而是现在世道看似安稳,但其实不然。
萧扬如此着急的安排,也同样有着担忧。
明俊背后的宗门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杀将过来,这些潜在的危险,他又如何能够不顾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