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的风浪颠簸以后,方森岩悄然来到了香港。其余人或许乘船以后还有些什么旅途劳顿水土不服的症状,常年都在船上生活的他却是精神焕发,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黑市兑了些港币,然后先去了香港顶级奢侈品聚集地的置地广场,然后又去了柏丽购物大道,在之前查询到的地址里成功的入手了西班牙巴萨卡瓦气泡酒。
至于剩余的最后一类法国的沙尔卡涅克白兰地却是有些特殊,因为这种白兰地相当特殊,根本用钱是买不到现成的。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由于这种酒是用沙尔卡白兰地和涅斯克蜂蜜酒调配出来的,其有效期只有两个小时,过了两个小时味道就会变质,当然不能再被称作是沙尔卡涅克白兰地。
所以方森岩要喝这种酒的话,就必须到能够调配沙尔卡涅克白兰地的地方去喝。其实要调配沙尔卡涅克白兰地的难度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关键是这种酒的消费群体不多,因此调酒师必须拥有非常丰富的阅历和经验,才能调配出一杯品质优良的沙尔卡涅克白兰地。
具体在哪处酒吧能够找到这称号需要的最后的一杯酒喝,方森岩心中也没有什么意向。不过香港的历史悠久,无论是富有小资情调的兰桂坊,还是灯红酒绿的湾仔骆克道,抑或流光溢彩的九龙尖沙嘴,都分布了大量的酒吧。方森岩倒也并不着急,若说钱的话,他现在也有大把,若说时间的话他也是有,所以直接挨着酒吧一个一个的直接找酒保打听了过去。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方森岩在寻找了一天之后,最后付出了一百美元从一个资深酒保的**里面撬来了消息。能够调配沙尔卡涅克白兰地的人他也不知道,但在不远处的一个叫做苏格兰风笛的酒吧里面,有时候老板皮特会亲自出手调酒,这老板的调酒技巧十分娴熟,并且擅长多种极其罕见的酒水调配方式。不过这老板的性格古怪,不仅仅每个月只偶尔出手调酒一次,并且一次最多只调配三杯来进行拍卖,绝对不会多调,更重要的是,这老板似乎关系很广黑白两道都能够通吃,只要他不想出手,那么就没人可以强迫他。
方森岩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
“我现在唯一的担心的事情,就是他不会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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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左右,方森岩来到了这个叫做苏格兰风笛的酒吧当中,这地方处于一条小巷内,周围有茂密的青藤爬满了围墙,没有霓虹灯,没有慢摇和震耳欲聋的摇滚。酒吧的外部装饰看起来就像帆船翘起的船头,推门走进去的话,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声便传入了耳中。
方森岩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墙壁上是那种粗犷的原木装饰,其上用那种很粗的大头钉子钉着一尺见方的相框,相片当中多是以单独的一个相同的人加上风景为主,应该是酒吧主人在秀自己之前周游世界的经历。值得一提的是酒吧的正面墙壁上有一张熊皮-----货真价实的熊皮。看起来应该是酒吧主人某一次历险过后的战利品。
方森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打了个响指随便要了一杯啤酒,一看账单还真昂贵,居然是同类酒吧的三倍以上。如果用同样的价格都可以去隔壁两条街的夜总会来上一扎啤酒并且欣赏一场****的脱衣舞了。方森岩默默的坐在位置上,感受着这安静而优雅的气氛,心中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像他这样的酒客很多,因此方森岩混迹在人群当中也丝毫都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大概十一点的时候,吧台那里传来了一阵小小的欢呼声和掌声,方森岩一抬头,就见到了吧台当中站进了一个中年欧洲男人,这男人有着金色的长卷发,眼神深邃,可以见到有一条陈旧的疤痕从脖子上**到胸膛内侧。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疤痕发红略呈肿胀。仿佛是一条诡秘的蜈蚣。
这男人顺手拿过了调酒的器具,他的动作里面有一种行云流水的优雅,信手一抛后,闪闪发光的调酒器便在空中高速旋转,折射出一道道梦幻也似的光芒,他高高举起了三根手指,应该是在示意只调三杯酒。然后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后,三个形态各异的杯子就摆放在了桌面上,杯子当中荡漾着五光十色的液体,就仿佛是三个缤纷的幻梦。
酒保微笑着站了出来,微微鞠躬道:
“老规矩,请大家出价吧,第一杯酒:烈焰**,底价500块(港币)。”
下面的酒客们纷纷出价,最后这杯酒被人1000港币买走了。
第二杯酒的名字一报出来,方森岩的心中就微微一动,因为“沙尔卡涅克白兰地”这困扰了他几天的名字赫然就从酒保的口中给说了出来:
“第二杯酒,沙尔卡涅克白兰地,价格1500港币。”
这杯酒的名字一报出来,看起来就应该相当受欢迎,就有人立即接口道:
“2000港币。”
接下来陆续有人哄抬价格。迅速飙涨到了3000港币。
一杯鸡尾酒卖到了这个价码,基本上就是到顶了,最开始那人报了一个很勉强的3500港币出来。应该是别人一加价就会放弃。就在这时候,酒吧外忽的传来了剧烈的刹车漂移声,接着门忽然被掀开,冲了个身穿**皮衣皮裤的少女进来,**深深的,长得却是眉清目秀很是**,看起来应该是个家境富裕的混血儿,她一进门就大声笑道:
“哇哦,终于赶上了,5000块!”
这个价格应该是可以压倒全场了,这少女便直接去拿那只杯子。却在这时候从酒吧的角落里面传来了一个平淡的声音:
“10000美元。”
毫无疑问,说出这句话的人立即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不过方森岩此时早就以一种超脱的身份来看待这个社会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然后喝了一口啤酒从容的道:
“如果没有人加价的话,就请把酒给我端过来吧,服务生。”
这少女显然有些惊诧于旁人居然敢和自己抢东西,回过神后冷笑道:
“一万美元也想和我抢东西?五万美元!”
“十万美元。”方森岩依旧淡淡的说。
这少女顿时有些犹豫,她纵然出身富家,但是家教良好,如果和人较劲赌气之下为了一杯酒花十多万美元!那么还真的会被父亲重重责骂!她不知道是气急还是愤怒,鼓胀的胸部微微的上下起伏,赫然有一种青涩果实已经成熟的动人**。不过她漆黑的双眼一转,忽然狡黠的道:
“谁知道你有没有十万美元?苏格兰风笛这里是从来不刷卡的。”
方森岩弯腰从桌下提出了一只银色密码旅行箱,若无其事的将之抛到桌面上打开。里面滑出了一叠一叠绑扎起来的绿色钞票。
“欢迎随时过来点验……给你十秒拿出十万零一块或者更多的美元,否则,请把酒给我端过来,谢谢。”
这年轻女孩子显然作茧自缚,她就算出得起比这更高的价钱,也绝对无法带着一箱子美元到处跑!因此脸色青红不定竟是僵在了当场,旁边的酒保也没有办法,转过去看了看老板面无表情的脸以后,一咬牙将酒端了起来,对着方森岩走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那少女却是冷笑着一挥手!“啪”的一声将酒保端着的那杯沙尔卡涅克白兰地给打飞了出去!方森岩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他也没料到这少女如此刁蛮,居然会干出这么一手来。大怒之下,他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手中握住的杯子直接被大力捏碎,残余的玻璃混合的酒液顿时四溅飞射开去!这时候,酒吧里面所有的人的眼睛都同时盯在了他的身上!
方森岩站了起来,他的脸阴影在了黑暗里面,然后走向了那名双手抱在**冷笑着的少女,然后淡淡的道:
“干得好。”
少女轻蔑的道:
“你这个蠢货,你想怎样?你能怎样?碰我一下试试?”
这时候旁边有两名酒客也站了起身来,都是年轻健壮的男子,走了上来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同时讥刺的道:
“我如果是你话,那么就马上乖乖的从这里滚出去。”
方森岩骤然出手,抓住了旁边一个男人的头发,重重的屈起膝盖将他的脸砸了上去!同一时间内,另外那名男子已经怒吼着挥起了啤酒瓶砸在了方森岩的头顶!
啤酒瓶瞬间粉碎,碎片飞溅,一条血液似红蛇般蜿蜒流淌而下。方森岩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手,让掌心当中那一蓬乱发和带血的头皮落下,而那名被揪住头发重创的男子软软的瘫倒在地,显然已经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