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说,他的爷爷是在二战的时候,随着一些军队撤到美国的。
  在战争中失去了眼睛,带着妻子与儿子来了美国,不过日子过得并不好,韩言的奶奶在来美国一段时间后就得麻疹逝世了,韩言的爸爸韩言出生后也不知所纵,他的妻子捲了爷孙剩下的钱和情夫跑了。
  在听完这些,我没有多做评论,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韩言,想兼差吗?」
  “什么?”
  我笑:「我正愁没有人给我做饭,你应该会做饭吧?别再做送报这事了,来给我做饭吧,一餐五十美元,一天一百五怎么样?」
  韩言歪头,先是笑,接着却呜呜噎噎地哭了起来。
  「别哭,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真没人做饭,对了,这五十块的代价是你要陪我吃饭,还有吃不完的要带回去,这钱没那么好赚的。」我别过脸,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
  闻言,韩言哭的更伤心了,我垫起脚搭着他一米六五高的肩膀,「别哭,走,回去给我做一餐好吃的吧。」
  韩言抹了抹眼泪,用力点了点头,牵起靠着屋子的单车,牵着它,缓缓走出甬道。
  我嘘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身后“杰”虚浮的幻影,勾起嘴角:「我做的怎么样?」
  我知道,即便我的本意被不是怜悯,在任何人眼里,还是一种怜悯,反正我这种大小姐做出来的事,无非是怜悯或是施捨吧。
  杰没有目露鄙夷,他对我一笑:「夏茵,在我之后,或许又有一个人爱上你了。」
  「胡说,他不可能,我们只见过两次。」
  杰没有再说话,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的身影再次幻化,这次却成了韩言的模样,他正露着孩子般的微笑,对着我。
  我瞬间觉得身体瘫软,也许不是韩言爱上我了吧……是我在勾着这个男孩,用各种藉口留在他身边……原来,他也是如此吗,我心中小小的贪念原来这么明显吗?
  直至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家,抬头望着我那栋洋房,烟囱缓缓冒出浓烟。
  不管怎么样,还有一年,一年,我压抑住这份贪念,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