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是命中註定,而是由一连串的巧合所组成的,而你虽然拥有悲伤,但却还是与我们不同,我们的伤口是更加疼痛的烙印在心底深处,因为过去的那些片段,我和他没有办法像普通人一样,说着爱,想着分离,是对方就了自己,也是为了对方而放开手,陈恩你,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一个真正懂你爱你的人,谢谢你,这段时间我非常的幸福,只不过或许到此为止了,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互舔伤口和不断受伤的两个人,还有最后如果王杰活着的话,帮我告诉他,这是我对他的逞罚也是对他的歉意,如果他还活着,他就拜託你了,抱歉我先离开了。
  我看完了这封邮件,桌上的水,还留着一半,但就如我的心一样,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悲伤而痛苦嘶吼,和源源不绝的道歉声,「是我把你最重要的人,逼上死路,是我亲手让她的生命画下句点,这一切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因为我的出现,王杰不会自杀,她也不会陪着她堕入天堂。」那时候我在开学那天那个转角看见了她,那份温暖,那份心动,如经已经成为了冰冷而悲慟交织的枷锁,我现在必须要睡着才能再次在遇见她,这都只是一场噩梦,现在只要醒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没有人死,也没有人濒死。
  这样的我,如此悲伤,这样的泪水,如此痛苦,我想起了那天她告诉我的话「你还拥有很多东西,但我们不一样。」为什么,我明明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都是我,他们两个才会被迫分离,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死,我肆意的哭泣,悲伤覆盖了我,我静静的闭上双眼,想在梦里,对她说一声「抱歉!」还有再听到她说没关係的声音和笑容,我无法忘记,也不愿意忘记,过去的美好回忆,但那样的痛楚却让我无法忍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隔天,我缓步到了医院,加护病房内的他,还未醒来,医生也提醒我,如果再不醒来,会很危险,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走进病房内,对昏厥的他大吼:「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让我一个人,所以拜託你,即使只有你,回来好吗?我求求你,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他的手在我握的手中,动了一下,他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我叫来了医生,被拖出急诊室的我,隐约看见,他眼角旁边的泪光,悲伤,痛苦,祈求,难道他都听到了,明白了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不知道,但如果这是真的,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眼神,我只能低下头,闭上眼睛懺悔的说:「对不起,王杰如果不是我。」
  「你还悲伤吗?」她伸出手拭去我的泪水。
  「我在作梦吗,真的是你吗?」她摇头,轻轻地抱着我,但我却感受不到任何触感,只能感受到微小的温暖。
  「微笑,不要流泪,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还有不要自责,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会在你的身边永远永远,最后,我真的非常抱歉,我伤害了你。」她化为碎去的光,我伸出手却抓不住,最后只能从痛苦的深夜中再次醒来。
  护士告诉我,他醒来了,他没事了。
  不过自从他醒来后,就不愿意见任何人,不愿意靠近任何人,不听任何人说话,只是不断道歉,跟当初的月,一样痛苦,一样自责,我知道他知道了那件事
  在他醒来之后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上,那是在王杰房中找到的,我打开信,那是月的笔跡,仔细看,会发现那张纸上,滴满了泪水,接着疑惑充斥了我的脑中,那是王杰的泪,还是那天夜晚月的泪水,不管信上的泪属于谁,我看到的月是真是假,那些答案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太过沉重太过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