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
明明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自从看过顾清浅写的那个小说之后，慕菡萏的思想就好像是被污染了一样……
有些时候，她脑海里是慕晚晴跟顾长久，有些时候，是姜南栀跟顾长久，有些是时候甚至是顾清浅跟顾长久……
燃烧的心火无扑灭，她备受煎熬。
第386章 那不是年龄都够当你爸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今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眶周围有些淡淡的黑眼圈。
尽管很淡，不仔细看的话不明显。
“……昨晚……还好吧。”慕菡萏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啊？”顾长久有些疑惑道：“昨晚没睡好吗？你应该不认床吧，前几天似乎睡得都不错啊？”
慕菡萏闻言不由得转过头瞪了顾长久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呢？
不过，偷听墙角的事情，她还是不好意思说的。
“没有，我精神好着呢。”慕菡萏长出了口气，“南栀呢？去学校了吗？”
“可能吧，算时间的话，已经去学校了。”顾长久笑道：“你要不要也去一趟学校？”
“……我就算了吧，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学不懂……”慕菡萏摇了摇头，学不懂倒是不至于，但她不想过多干涉到真正的慕菡萏的生活，把活动范围控制一下比较好。
两人来到客厅，发现姜南栀已经走了。
她没像顾长久跟慕菡萏这样请假，自然要去学校。
说来，昨天还是给了南栀足够的安全感，至少她现在不会觉得自己不充实了，早上什么都没说就去学校了。
洛心玫跟慕晚晴在客厅，而沐姨不见踪影，大概是送姜南栀去学校了。
两人解决完早餐之后，顾长久思考着今天这么度过，而慕菡萏则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顾长久用手臂挤了挤慕菡萏，询问道。
“嗯？什么？”慕菡萏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你今天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顾长久问道：“我说你有些心不在焉啊，果然还是昨晚没休息好吧？要不去补个觉？”
“……不用了，我精神好着呢……今天去哪啊……我也不知道，要不……去咱们遇到的地方好了。”慕菡萏摇了摇头，她想了想，随后坐下了决定。
“我们遇到的地方？你是说那片杜鹃花海？”顾长久问道。
“嗯……对，我还挺想去那里看看的。”慕菡萏点头道：“怎么样？去吗？”
“我倒是没意见，嗯，去之前做点准备吧。”顾长久想了想，说道。
“哦，对了，别打扰妈跟洛姨了，就咱们两个去吧。”慕菡萏说道。
是你不想被打扰吧？
顾长久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下来。
顾长久跟慕晚晴以及洛心玫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跟慕菡萏一起出门了。
他自己开车，带着慕菡萏来到了之前跟慕菡萏以及慕初雨露营的地方。
两人来到了杜鹃花海，记得刚遇到她那会儿，这边的花还只开了部分，今天过来，大部分杜鹃花都已经绽放了，芳香扑鼻。
慕菡萏走在花丛中，用手托起一多杜鹃花，笑容微微上扬，心情愉悦。
“长久，你有梦想吗？”
“梦想？其实我没什么追求来着。”顾长久笑道：“只要身边的人平安喜乐就行了。”
“好简单的梦想啊。”慕菡萏闻言偏了偏头，微笑道：“我失忆前，有跟你透露过自己的梦想吗？”
“这倒是没有。”顾长久摇了摇头。
“是吗？”慕菡萏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继续笑道：“顾长久，你会娶我吗？”
“会的。”顾长久没有犹豫，立刻说道。
“那南栀怎么办？”慕菡萏转过头看向顾长久，“娶了我，就没办法去南栀了吧？反向也是同理，娶了南栀，就没办法娶我了吧？”
“总会有两全的办法的。”顾长久笑道：“以我们的能力。”
“……倒也是。”慕菡萏转过看向花海，脚步轻盈，甚至在花丛间翩翩起舞。
她大概是学过舞蹈的，姿态很优雅。
记得现在的大初雨姐的身体柔韧性也很不错，大概是年轻时接触过舞蹈吧，顾长久好像听慕菡萏说过，她外婆年轻的时候，就是舞蹈老师，或许初雨姐年轻时是受到过小荷花外婆的影响？
她轻快地穿梭在花丛间，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心情愉悦。
“你的梦想呢？”顾长久就看着她，出了会儿神，问道。
“不告诉你。”慕菡萏转过头来，露出个笑容，“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呢。”
“是吗？这么神神秘秘的。”顾长久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没计较什么。
“你在这里玩吧，我去把露营的东西拿上来。”顾长久说道。
“你还准备了露营的东西吗？”慕菡萏闻言有些意外到看向顾长久。
“我觉得，你大概很喜欢这里，不会想着急着回去吧？”顾长久笑道：“对吗？”
慕菡萏停下了脚步，她站在花丛中，看着顾长久，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笑了一下，将把头发捆成单马尾的橡皮筋取了下来，甩了甩头，任由长发飞舞，“喂，长久。”
“嗯？”
“你要是早生二十年就好了。”慕菡萏笑道。
“那不是年龄都能当你爸了？”顾长久闻言笑道。
不过，他知道，这是她站在初雨姐的视角，说的话，早生二十年，自己的年龄应该比初雨姐更大吧，甚至可以说跟慕晚晴一个年龄了，难不成初雨姐喜欢年龄稍微大一些的？
慕菡萏笑着，什么都没说。
顾长久转身下了山，慕菡萏看着顾长久，有些出神。
她看着顾长久走远，就这样站在花丛间，又看着顾长久背着拿着一大包东西过来。
看着顾长久铺好野营布，将他准备的零食和水放在一旁，随后朝她招了招手，“过来休息一会儿吧，菡萏。”
慕菡萏看着顾长久，笑着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
“现在天气还好，要不要睡会儿？”顾长久问道。
“我又不困。”慕菡萏摇了摇头。
顾长久笑盈盈到看着慕菡萏，“睡会儿呗？没事的，我在这里，你放心睡……”
慕菡萏看了看顾长久，见他如此坚持，不由得觉得，难道自己的黑眼圈看着很严重吗？
不会吧？
“那我躺会儿。”慕菡萏说道。
顾长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睡腿上吧，要不然等会脖子疼。”
慕菡萏看了看他，“等会儿你腿要麻了。”
“不至于，躺吧。”顾长久笑道。
慕菡萏给了他一个娇嗔般的眼神，随后缓缓枕在了顾长久的大腿上，“我真睡着的话，你不会觉得无聊啊？”
“看着你的脸，看着你的睡颜，就不无聊了。”顾长久笑道。
慕菡萏笑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直到她呼吸渐渐平稳，熟睡了过去。
顾长久低着头看着慕菡萏，沉默了一会儿。
初雨姐对他那般好，他做什么似乎都没办法偿还啊，只能尽可能地，对年轻的初雨姐更好了。
如果能告诉年轻的初雨姐，自己这么对她不是因为小荷花，而是因为她是慕初雨就好了……
他当然喜欢小荷花，但喜欢她，不是因为她现在是名义上的小荷花，而是因为她是慕初雨。
第387章 慕菡萏的奇妙假设
四月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身上，也不会热。
春风带着花香，拂过两人的面颊，顾长久有些怔怔出神。
说起来，前世跟小荷花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吧？
小荷花不算个特别追求浪漫的人，但两人总是能找到一些浪漫感。
他低下头看了看腿上躺着的女孩，尽管两人长得极为相似，甚至找不到什么不同的点，但两人又是性格完全不同的。
能同时拥有初雨姐跟小荷花，只能说非常幸运了吧？
一时无话，等到慕菡萏缓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后了。
她躺在顾长久腿上，呆了一会儿，大概还有些不太清醒，之后才看向顾长久的脸，“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了，快到中午了。”顾长久微笑道：“肚子饿了吗？该吃午餐了。”
“你就一直坐在这里没动啊？”慕菡萏缓缓起身，看着顾长久，那双美眸盯着他，一动不动，询问道。
“那不是会吵醒你吗？”顾长久摇了摇头，“我带了烤架来，中午，咱们整点户外烧烤？”
“……不麻啊？”慕菡萏的注意力并不在烤架跟烧烤上，她伸出手揉了揉顾长久的大腿，询问道。
“有点，问题不大。”顾长久笑道。
“……”慕菡萏看着顾长久，偏了偏头，然后笑了起来，她笑起来是有点甜的类型，跟真荷花那种恬静略带些神秘的笑容，给人的感觉不同。
小荷花的那种气质，就有点像是那种大小姐，年轻的初雨姐，则像是个洁白无瑕的邻家少女。
顾长久记得，慕晚晴在接手家里的事业之前，慕家只能说比普通工人家庭优越，做了点小本生意，慕初雨在那个时候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两人的家境应该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慕初雨就是跟慕晚晴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