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奴隶了,二十四小时,终生监控,对不对!”终于平复心情的钟武川气呼呼地问许广成。
许广成惯例露出微笑:“不是终生,我正在研究解决的办法,最多三十年就能解决。”
“三十年……”
钟武川气炸了!
他一个从小接受无神论、民主思想的四有新人,居然会沦为一个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家伙的奴隶!
有期徒刑最高也只判二十年,他居然要给许广成做三十年奴隶!
不是情趣的奴隶,是真正的奴隶,奴隶制社会的奴隶!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都已经不允许私人蓄奴了!
原以为被妖兽们日常惊吓已经是人生不幸的巅峰,没想到离职以后还有这么一个大礼等着自己!
送礼人还是他在山海宠物中心时唯一的同族!
“难怪你对我那么好,给我针灸,帮我调理神经,原来是……”
钟武川越想越觉得许广成心机深重,是天生的剥削阶级。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许广成深表歉意。
钟武川笑得很勉强:“你当然不需要知道事实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你可是受益者!”
“对不起……”
许广成再次道歉。
钟武川却是笑不出来:“算算算,算我倒霉,你也别道歉了……反正我从小到大每逢要紧关头总是抽中下下签,也不差今天这一次!”
嘟囔中,他翻过身,继续睡觉。
许广成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若有所思。
……
……
第二天,钟武川醒来,发现半边床铺平整得好像没有人用过,许广成已经离开,向明也梳洗完毕准备去医院。
“师兄,”钟武川想起许广成的话,说,“我跟你一起去医院,我想和老张聊两句。”
“好啊!”
向明没有多想,带着钟武川来到医院。
来到医院,向明换衣服上班,钟武川借师兄的名从护士处拿到老张的病床号,来到病房。
忙碌了一夜,老张的情况已经稳定,安静地躺在病床,家属们也都累了,靠着床栏小睡,钟武川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平静。
他走到老张面前,发现老张的皮肤红润健康得根本看不出已经七十多岁,而且昨天还脑溢血发作过。
“恢复得可真好啊!”
钟武川有感而发。
普通情况下,脑溢血患者的脸色不是发白就是因为淤血呈现不自然的青紫色,像老张这种白里透红的脸色,通常只会出现在二八年华的健康女孩身上。
二八年华……色如春花……春花……桃花!
钟武川脑中滚过一声闷雷!
他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如此自然的白里透红,是只有被上天眷顾的美丽女人才能拥有的!但它却降临在一位老人身上!
钟武川赶紧观察老张的儿媳妇。
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女人此时正睡姿狼狈地趴下床沿,面色憔悴,眼窝下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肤色蜡黄发黑,两颊有少量色斑,典型的中年妇女。
钟武川于是走出病房,正赶上老张的儿子提着饭盒来替班,照面的时候,他认出了钟武川,主动和钟武川打招呼:“钟医生,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钟武川笑了笑,说:“是我应该做的,另外,我已经不是医生了。”
“哦……”
张德雄没有追问下去,因为钟武川的神色看起来很痛苦。
钟武川趁机打量张德雄的模样。
他长得和他病床上的父亲如出一辙,不用亲子鉴定就能确定两人的血缘关系,但他并没有继承老张的好肤色,已是中年的他,肤色黄里透着不自然的红,好像喝醉酒一般。
但是——家属来医院照顾病人,怎么可能来喝酒喝到醉意上脸再过来?!
“张叔,你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你是说我的脸吗?这毛病是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开始的,突然间就脸红脸烧得厉害,去过皮肤科也看过神经科,都没有查出个原因来。后来还去做了个体检,医生说我身体健康得很,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我就没再纠结了。”
张德雄的态度也是大部分人的心态,既然不影响健康,那自然就不用当回事!
若是过去,遇上张德雄这种情况,钟武川最多说着“健康还是要关注”的场面话,但经过山海宠物中心的洗礼,加上那枝反季节的桃花,还有许广成昨天说的一大串的暧昧不清的话,他顿时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垂暮老人拥有如少女般娇艳的脸色,中年男人的面色常年酡红好像喝醉酒……
钟武川决定主动出击。
“张叔,你爹平时都给脸上抹了什么,怎么一大把年纪皮肤还能那么好?”
“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张德雄说,“我爹是个老顽固,平时都是清水洗脸,连大宝都不肯涂,居然皮肤比我闺女还好。”
“那估计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