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强太正常了,你只是生的时候有点脑损伤,GAIA针剂把你治好了。而我呢,是个病因成谜的数学残障,治不好的。”
“咱俩什么时候开比惨大会啊?”他按住我的腰,问我。
“不敢开,不敢开,需要先把queer复制出来,然后再开,不然可能会中途去上吊寻死。”
“哈哈哈。”他假装大力地笑,我一个不小心被他颠到了肚子下面。
“哎,我们俩这是个脐橙位啊!我往上点,要不免得你尴尬。”我往上跳了一步。
“你这句话,你自己看看能安在上下文的哪儿!”
“你不是说要坦诚么?我就是控制不住吐槽四溢的感觉,看见你真的太高兴了,什么都想和你说。”我趴在他胸口上。
“你和远神打算如何去找我?”
“可能是通过那个盲人理发师吧,远——”
“别说,”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如果现在的情况是陈予白把我们两个都抓住了,然后逼我们交出丁哥他们的信息怎么办?”
这是,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吧?他到底怎么对付你了?我想很认真地问他,但是又不忍心问。我们刚重逢,还不如先“哈哈”几天再来说这些沉重的事情,也许还没“哈哈”完,远神就已经将他救出来了。
“他都对你做了什么?”真是恭喜我有一个比GAIA脑子还快且不听指挥的嘴,行,你从现在开始就自成系统,从我身上滚出去吧。
“我们先把queer做好,然后再来说这件事,行吗?”
“行呀,我们本来也打算事情完结以后在江边开一个比惨大趴,然后评出一个一二三等奖。”
“奖品是什么?”
“还没想好。”
“那我先预定个一等奖。”
“这么惨吗?”我的嘴又自己出来当记者了。
“需要详细剧透吗?”
“不用不用了,我怕我现在就脑浆沸腾而亡。”
“乖,”他一边揉我的头,一边问我,“最后的狂欢这个游戏芯片没有定位,也没有编号吗?”
“嗯,啊~”正答话,他轻捏了一下我脖颈,导致我那张独立系统的嘴发出了非常不理性的声音。我拍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不知道搞出事情来很可悲的吗?我和你说,公共场合发生性行为,你会被封号的。”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不正经?我在自己家床上摸摸自己的兔子怎么了?”他假意生气。
“还自己摸自己,啧啧,打飞机也不行!”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把他也拽了起来,“我们还是去客厅聊吧,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太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形象了。”
“什么形象?”
“高贵大气性冷淡。”
“我是怎么给你留下这个印象的?”
“GAIA的脑子不是从来不忘吗?你自己想想呗。”我拽他起身。
“我不去,”他仰面倒了下去,“我要和你在床上聊。”
他翻身把我压住了,隔着兔子皮和我对视。他眼睛好亮啊,谁说他不爱我,我都不会相信的。
“我问你,你以前特别不喜欢和我团结互助,是不是因为你其实不爱人类,爱——”
“你要是说出来,我就真那么做了。”他咬牙切齿。
“我这几年也算见多识广,如果……那么我也——”
“你可闭上你那张欠操的嘴吧。”
“我是很诚恳的,你什么样子我都愿意接受。”
“越诚恳越欠操。你也别叫陆潜了,你改名叫陆欠操得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特别严肃地畅想一下性生活了吗?”
“你闭嘴。”
“哦,那等真见面再说吧,放心我理解你,并且对你的要求会很低的。我知道GAIA的那个针会让人有阳痿的奇效,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
“陆潜,我没有打完整个过程,算了,我现在宣布我不想搭理你了。也不需要你对我这么坦诚了。”
“阿哦,来不及了,我发现完全不需要思考和你进行对话的感觉好棒呀!你也不要歧视我,你知道我也打了挺多针。”
“我感觉我不会和你过性生活了。”
“见面就会想啦,放心吧。”
“你这么自信,不如现在把照片拿出来看看。”
“那是不可能的,好奇啊,”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又哭了出来,“我都好久没人能说说这些话了。”
“怎么了,挨不到比惨大会当天再哭了吗?”他马上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那时候真的好担心自己以后不会有性生活了!”
“会有的。”他轻声安慰我。
“多么?”
“……保质保量。”
“你这么敢吹?”
“可以写在契约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