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程家也真是倒霉,摊上程珏这样的人。程珏棋走的好不说,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满盘皆覆。
不过程珏估计也没把段家放在眼里,要不然怎么想着抢夺段家所有的财产呢?
也不对,程珏还是对他表哥上心的。
想到这里,段抱朴眼神一动,想到一个法子来。他们把自己那副身体弄得这么惨,也得给个教训尝尝。
段抱朴让人弄来一团泥,他盘坐在床上,动手捏了两个小人儿。又用红纸黑字写下程珏和程平的八字,塞进泥人的腹中。
扎小人自古有之,咒人之术本来会有反噬,但也要看你目的如何。若只是简单给个教训,还不至于有反噬的效果。
手里把玩着泥人,段抱朴翻来覆去总觉得差了什么,再一看泥人两腿之间光秃秃的,他笑了笑,像模像样的给泥人捏了两个那玩意儿。
段抱朴念了决,冷笑一声,拿起一旁的缝衣针就往小程平泥人上扎去。
不偏不倚,扎的就是两腿之间那个东西。
也是巧的很,程珏在用车撞完段抱朴后,忙找了个顶罪的,自己潇洒地回了医院。
程平知道段抱朴死了,松了口气一般,然后柔情蜜意地说着情话,撩拨程珏。
解决了心头之患,气氛又实在暧昧,两人一情动,就在医院的病床上做了起来。
程平正想提枪上阵,却突然感觉到一下刺痛。开始还没在意,仍然行事。后来刺痛感越来越急,也越来越疼,其上也渗出殷红的血来。
听到程平地叫喊声,程珏开始还以为是调.情,还打趣说这还没开始呢就要嚎着出了。
程平疼得不想搭话,只迭声喊痛。程珏也觉得不对劲了,起身一看,程平下.体已经开始滴血。
“表哥你不会是有病吧?”程珏随口一问,忙穿上裤子,扯好衣服,好在这是医院,他按铃叫了护士。
程平像条死鱼般躺倒,听到程珏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才有病!”
程珏:……
他皱眉忍了忍,好歹没发作。
很快护士来了,看了眼情况有些严重,忙去叫医生了。
程珏一边用纸巾给他擦血,一边凉凉地说道:“表哥,你这不会要被切掉吧。”
程平蜷缩着身子,额头上全是汗,他呸了一声,恶声恶气地说:“我这样,你也好不了!”
程珏嗤笑一声,并不当回事。
这边段抱朴扎够了程平,把泥人儿扔到一边,抓起程珏的也要扎,一想不对,把泥人翻了个面,对着屁股扎了下去,“这样程少爷一定会喜欢的。”
扎了一下他觉得不太好,又拈了两根针,三针齐下。
作者有话要说: 扎泥人基于巫蛊稻草人等化用。
第4章 第四章
笔直的城郊公路上,两边是连成片看不到边际的花田,天空正下着绵绵小雨,在花田上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段抱朴撑着一把青色油纸伞,缓步走在路上,左顾右盼一番,又伸出手感受了下雨点,在怀里掏出一张符卷在伞柄上,嘴里念叨几句,无形的屏障在伞面升了起来,把雨阻隔开来。
段菊本来是要他坐车寻找魂的,但段抱朴却有另外的打算,反正他有动如脱兔符,用起来也不慢。
动若脱兔符,是段抱朴自称的。他在原传的疾行符的基础上优化了一下,这动若脱兔符也只有他会用,独属于他的。就像段菊之前说的,他非常擅长逃脱之术,动若脱兔符也仅仅是其中一种而已。
至于其他的嘛,段抱朴撇撇嘴,当然是保命的时候用了。
一路走来,段抱朴鼻尖萦绕的都是各种花香气,实在是太浓厚了,他忍不住捂鼻打了个喷嚏。
城郊公路的尽头,出现了几幢样式相同的三楼房子,段抱朴抬头眯眼远望,前方立着一个牌坊,上面黑字写着“花镇”。
“这不是闻名的栽培花朵的镇子么,怎么会有这么的灵魂聚集?”段抱朴一边自语,一边拿出捜魂盘,单手覆上去,幽蓝的光乍现,马上就像供电不足一样,闪了两下终于是灭了。
咦?段抱朴把盘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又拿在手里甩了甩,最后得出结论:“坏了?工业制品果然比不上人工做的。”
段抱朴无比嫌弃地收了盘子,踏脚进了镇子。
镇里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路笔直伸到底,又十几条东西方向的街道和主道十字相交。养花大镇是名副其实的,家家户户的一楼都开成了花店,门口还摆满了花,枝枝条条伸到路中间,就连二楼阳台,也是藤蔓花植攀搭电线和窗沿,铺天覆窗。
从一开始进花镇,段抱朴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周围人都是热情邀客,不少花商熙熙攘攘,明明是一副热闹样子,段抱朴却感觉有一阵阵无名风刮来。
“是因为那些聚在一起的魂吗?”
段抱朴撑着伞,转到一株高大的忍冬后面,刚想掐指算算,肩膀却被人一拍。
修道之人,对被拍肩膀特别敏感。
段抱朴从袖中滑出一张符,捏在手上,也不回头,不动声色地问道:“是谁?”
“小子,你有点可疑啊!”一个穿着短袖和海滩裤的大叔从后面走出来,掏出警察.证出来,给段抱朴看。
段抱朴:……
这不是恶心先告状?究竟是谁可疑啊!
大叔收回警察.证,插着腰把段抱朴浑身打量一遍,一手摸着下巴问道:“神棍?”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段抱朴仍旧穿着灰色道袍出的门,看起来特别格格不入。
“可以这么说吧。”段抱朴懒地争辩,和大叔对视敛袖问道:“除了着装,我还哪里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