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赵氏躲在门后面, 偷偷打量着那人,却不防被瞧个正着,吓得她紧紧扣着门板才不至于滑倒。
郑赵氏嘴唇发白,不停的嘀咕, 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没这道理。
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脑海里全是孟清看她的那一眼, 像索命的厉鬼一般。
郑赵氏摸着跳得飞快胸膛 , 只得安慰自己“不怕, 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没凭没据的,还能拿我怎样?”
说是这样说,可郑赵氏还是在家里躲了几日。
直到五日后,见孟清当真没来郑家庄,也没发生什么事后,郑赵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暖暖的太阳照在院子里,驱散了郑赵氏心里的阴霾,趁着太阳正好,郑赵氏便收拾了家里堆积的衣服,到河边洗去了。
虽出了太阳,可到底是初春,水里仍然有些冰凉。
郑赵氏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还有盆里堆积的衣服,不由得皱眉咒骂道
“唉,早知道就不将那个杂种卖了,现在人家好好的活着不说,还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而她现在倒好,竟落得个要自己洗衣做饭在地步。这开春了,还要自己去开荒种地,这那里是她干的活儿?”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村里的婶子们大多选择早上出门浆洗衣物,是以,现在河边石板上,只剩下郑赵氏一个人。
越想越气,郑赵氏将衣服摔得啪啪作响,好似这衣服惹得她了气。
“呯”,一块巨大的石块坠入水中,飞溅起的水花撒得郑赵氏一身。
郑赵氏原本就怒,现在被人甩了一脸水,拿里还忍得住?狠狠的甩下手里的衣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转身怒骂“哪个小兔崽子在那儿使坏?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扒皮可不行,扒衣服倒是很乐意”。
郑赵氏转身一看来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勉强笑道“原来是猴子呀,下次仍远一点,不然打湿了衣裳就不好了”。
郑猴子从坡上跳下来,凑到郑赵氏前面,色眯眯的眼睛直盯着她那高耸的胸脯,“打湿了怕什么,脱了就是了”!
“你”,郑赵氏气得脸色发青,微微偏过身,咬牙道“郑猴子,莫要开玩笑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给大壮煮饭了,这就先走”。
说着便将衣服胡乱的塞到木盆里,也不敢是洗了的,还是没洗的。
郑猴子自在的坐在石板另一头,笑道“原本是想找你说说那天晚上的事的,既然你有事便走吧,我去找孟清小兄弟说说去!”
郑赵氏脸色一变,她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她犹豫了一下,放下木盆,挪到郑猴子身边,笑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说出来对你也不好不是?”
郑猴子耸耸肩,“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我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你说的,孟清他找不着我,再说,就算找我,有你一个垫背的也不错呢!”
郑赵氏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恨恨道“那你是个什么意思,我这家里还要养着大壮,可是半分钱也没有。”
郑猴子凑得更近了些,好像试图从那微开的领口看到什么似的。
“急什么,我又不要你钱,腊梅妹子,你今天怕是也才三十几岁吧,郑文也死了好几年了,你就不想有个人好好陪你?晚上替你暖暖脚,止止痒?”
郑赵氏听了这下流下,脸一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郑猴子见她不说话,心里暗笑,看来这郑寡妇果然是个骚的,前几日就看见她跟那个屠户眉来眼去的,这下,可便宜他了。
“妹子,我看你身上的衣服也打湿了,不如脱下来晾晾?”
郑赵氏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什么人?”说着就要走。
郑猴子见人要到手,倒也给了个好脸色,连忙拉住她,“好妹子,你先别走。只有你应了,孟清那事儿,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赵赵氏不相信,怀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郑猴子拍着胸脯道“当然是真的,说了我也没什么好处,那孟清恼起来,我这也吃不了兜着走,若是妹子你肯陪我,我何苦去触那霉头!”
郑赵氏拿起地上的木盆,嗔了他一眼,“哼,你们男人整天就净着那事儿”。说完便从容的端起盆子扭着腰肢走了。
郑猴子抹抹嘴角,这娘们可真是骚,□□了几声后,跟在她身后,重重的拍了下肥硕的臀部,小声道“妹子,那我晚上可去寻你了”!
郑赵氏嗔了他一眼,“死鬼,仔细被人看见”。
郑猴子嘿嘿一笑,晚上果然摸上了郑赵氏的床,这郑赵氏已经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了,刚开始还能忍着,尝到了滋味后,那是恨不得郑猴子夜夜都来。
一场雨后,村里人便忙着开荒种地了,郑赵氏家里也有几亩薄地要种。
从前这些事都是郑轩做的,现下,郑轩不在了,郑赵氏只得带着郑大壮去耕种。那郑大壮是个好吃懒做的,那里待得住,没一会儿功夫便跑得没影了。
郑赵氏才锄了几下,便累得不行,腰都站不直了。侧着身子,插着腰,这种地当真是累!看着面前还没种的一大片土地,郑赵氏不由得叫苦连篇。
“妹子,种田这等事,哪里能让你来,累坏了可怎么好”。
郑赵氏一转身便看到郑猴子站在她身后,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郑猴子便抢过她手的锄头,帮她开荒。
“妹子,快去坐着歇息吧!这日头有点大了,到时候晒到就不好了”。
郑赵氏脸一红,若是从前郑猴子这样献殷勤,她决计不会多看一眼。但是,他们怎么说也做了好些时日的夫妻,说句不好听的,昨晚他们还在床上滚呢,今天又见他这样体贴,郑赵氏难免有点心动。
转眼已是四月底。
孟清伤好后,便没在刘远的那个宅子住了,他就着郑轩,在书院附近买了个二进的小院子。
白天的时候,郑轩去书院读书,孟清便跟着马队一起,明着是去高良那边运送马匹,实则是进行多国贸易。
齐国与大越关系一直很紧张,双方几乎断了贸易往来,所以,双方贸易是违法的。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在孟清看来,无论是齐国还是大越,以后都是要统一的。他底线原本就不高,所以,在利益的驱使下,孟清便用齐国的丝绸花卉等对战争不重要的东西,去换取齐国稀有而大越却是烂大街的东西。
低买高卖,孟清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再说,这了原主的大业,他现在急需钱来武装军队。
这一个多月,孟清从清河镇西面出发,翻过高山到达高良,再穿过高良族的大草原,沿着琅琳江到达大越的边界启灵城。
从那里运回珍贵的宝石动物等齐国所没有的物产,然后交由刘远,让他放到名下的产业售卖出去,只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便挣了近百万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