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欠了赌坊二十两银子,将郑文连同郑猴子自己的房子卖了都不够还的。最后没办法,父子两人合伙将赵寡妇买到花楼,这才还清,你说这样造了什么孽呦”。
孟清听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郑赵氏上一辈子,这一辈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孟清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郑赵氏是他这个世界的任务,虽然一直说要收拾她,但奈何一直没时间动手。
上回他只是暗示暗示郑猴子,这人就这样没人,任务就这样完成了,心情略有点复杂。
牛婶说完一拍手,“哎呦,看我这记性,我可得赶紧将这事儿告诉郑猴子去,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
孟清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头便看到身边的郑轩,心下一愣。
最恨郑赵氏的人怕是郑轩吧,可他这表情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呀。
“你,没事吧!”
郑轩抬头,迷茫的看着孟清,“嗯?我能有什么事儿”。
孟清盯了他几秒,见他始终表情不变,便笑道“没事儿就好,我们接着逛吧”。
郑轩点点头,两人便继续沿着街逛了下去。
孟清知道,郑轩一直不在状态,不过这种事情他自己想开了就好。郑赵氏算是他童年里的一个阴影吧,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害得他还有他家这样惨的人,突然就这样死了。不管是开心还是别的,总不会是毫无波动的。
两人随便逛了逛,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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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准备乡试了,先去看书了”,郑轩站在房门口,轻声道。
孟清挠挠头,“嗯,好,那你准备吧。我去刘叔那里看看”。
郑轩点点头,便关上房门。
坐在书桌前,摊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翻着。
眼睛盯着书,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他父亲母亲的脸庞,儿时原本已经忘了的记忆重新在脑海里涌现出来。
有欢乐的,可更多的却是苦难。
他有时候也想过,等他中了秀才举人,当了老爷,有出息了,他一定要将以前受的欺辱全还回去。他也要郑赵氏,郑大壮受一遍他所受的苦。
可如今,他仍是白衣,郑赵氏却已经死了。
脑海里总总思绪记忆最后全归于那一张破席上,郑轩长长的舒了口气,“罢了,既然人已经死了,过往的一切,便让他过去吧,至于郑大壮,以后便看他造化吧!”
郑轩将书重新翻回第一页,他的人生还长,未来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孟清出了门,便真的去找刘叔了,谁让他还在大业没完成呢?他就是操劳的命。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孟清这几个月全耗在马队那里了,锻造兵器的事儿他没时间管。
刘远递给他一杯茶,笑道“放心,一切顺利,不过,小主子,你真的相信那宁王?”
孟清挑眉,“现在除了相信他之外,还有别的路么?”
刘叔沉吟道“虽说魏家的势力大打折扣,但暗地里的实力并不可小觑,那宁王虽也我们魏家人,但依我看,他的胜算不大。我们这样推着他,恐怕最后未必能达到目地。”
孟清看了他一眼,“刘叔,父亲出事,连累了你,你可曾怨过?”
刘远一惊,惶恐道“小主子这话怎么说?当初若不是将军提拔我,又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何来我刘远今日?”
孟清点点头,“父亲曾说辅佐宁王,那便按照父亲的意思吧!”
刘叔,“这,小主子说的是”。
孟清点点头,他现在的处境似乎不怎么好,说起来有一堆手下,但是,他们估计也是看在孟威的面子的,不一定认可他,或许他之前的点天真。
“刘叔,我父亲在信上说,他给我留了些基业,之前跟着马队没时间去看看,现下刚好有时候,不如刘叔带我去看看”。
刘叔稍稍一愣,便立刻道“这是自然,小主子跟我来。相信你父亲也说了,魏家虽人抄家了,但暗地里的产业还在,蒙将军信任,这些产业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的。清河镇有一部分,不过大部分在王城。”
“那就先去清河镇看看吧,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哪些店是自己家的”。
刘叔歉疚道“看,都怪我考虑不当,这马场,也是将军当初办起来的,暗地里给我们魏家军提供战马。除了这马场外,高良族那边还有我们自己养马场,规模还算大”。
孟清笑了笑,“怎么能怪刘叔?小侄年纪小,好些事恐怕还得劳烦刘叔多教教”。
刘叔哈哈一笑,“不敢不敢,小主子天资聪颖,这些小事哪里难得倒你?”
两人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往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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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轩合上书,窗外天色已暗。
“这个时候该做饭了”。
刚出门便见孟清面带笑意的回来了。
郑轩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什么事,这样高兴!”
孟清心情颇好的揽着郑轩往屋里走,“白白的多了许多产业,能不高兴?”
郑轩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清便将与刘远的事说了出来,“这下真是发了,你可记得醉仙楼?那酒楼也是我家的,不现在应该说是我的,你可不知道,那掌柜的看到的的样子,那脸变得”。
可不是,之前孟清一直往他家送猎物,在他看来,孟清只是个靠他吃饭的小猎户,这一下子便将成他顶头上司,能不吃惊?
郑轩沉思道“那他们可服你,毕竟刘叔管了他们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