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也只有凶手自己知道了。”
“你说,可不可能,是有那么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因为死掉的那个武功很好,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武功比她还好的,有那么个人,因为生不出孩子,所以嫉妒有胎宫的姑娘,所以才把她杀了,挖走了胎宫?”
“郡主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记得从前就有个这样的事情,一个寡妇因为死了儿子就疯了,偷了人家的孩子藏在地窖里,前前后后弄死了好几个。”慕容瑜眯起了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生又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很可怕的,就好像皇宫里的那群女人,为了生孩子什么法子都愿意试,喝香灰符水的比比皆是,不是还有人试过……反正就是很恶心的那些东西。”
她说完之后,还干呕了一声,害的晏海茶也喝不下去了。
“我觉得郡主的猜测极为合理,此事应当和阁主去说一说。”
“不要不要!”慕容瑜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别看我当着他的面也敢瞎说几句,其实我还挺怵他的,他这个人跟慕容极一个样,喜欢把心思烂在肚子里,这种人特别麻烦。他好像也挺烦我的,他武功那么高,一个不开心划拉一下我就死了,特别吓人!我还要给慕容极养老送终呢,就不凑上去招他烦了。”
第41章
“但是我觉得这个猜想有一点说不通。”晏海走到窗边,望着外头,这里能看到进出明月楼的那条道路:“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杀白淳淳呢?如果照你的说法,白淳淳完全不符合她的目标,为何他也会被杀了?”
“我也想过了这个问题,你忘了,当时除了你们一帮男人,还有静婵也在场啊!”慕容瑜翘着脚,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凶手想要杀掉静婵,然后偏偏白淳淳碍手碍脚的,就把他给弄死了,接着突然出现了一些特别的情况,她没有杀死静婵就离开了。”
“真是令人吃惊”
“你也这么觉得的吧!”慕容瑜有些得意洋洋:“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了,我这样聪明绝顶也只能装聋作哑,韬光养晦。”
“是啊。”
“你在看什么?”慕容瑜终于留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
“没什么。”晏海关上了窗户:“我看山中云气低回,觉得近日会有一场大雨。”
“这可麻烦了,不利于寻找凶手啊!”
“那倒未必……"
“阁主。”常佑喊了他一声,云寂才回过神来。
他收回目光,继续朝着明月楼的大门走去。
“找李珂回来,让他过来见我!”他沿着楼梯走了上去,边走边吩咐常佑:“其余人等,我都不见。”
他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关上了门,就这么靠在门背上。
方才他正走着,仿佛心有所感,就抬头看了一眼,却正好望见了晏海。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岔了一口内息。
学武之后的二十余年之间……从未有过……
况且虽说只是一口内息,但是大逍遥诀最讲究的就是吐纳有序,若是往深处去想,把这看作极其严重也不为过。
“阁主。”李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找我?”
云寂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是在发呆,急忙转过身,亲自为李珂拉开了门。
“进来吧!”他也没有在意李珂惊诧的目光,转身往屋内走去。
“阁主,我已经派人将冒疆和他的手下带到白淳淳身亡之地。”李珂朝他禀告:“那人可靠机敏,一有消息便会传递回来,还请阁主放心。”
“你方才托人传讯,说是他们带来了重要的消息,是什么?”
“冒疆一到朝暮阁,便告知我,上京那边已经能够断定,令白淳淳死亡的,应该是一种剧毒。”
“毒?倒也不无可能。”云寂点了点头,又问:“上京那些受害的女子,死状可是和林长老的弟子一样?”
“我也问了,但奇怪的是,据冒疆所说,上京那些遇害的女子,是被一刀割断咽喉,而非撕裂腰腹,也没有人被挖出胎宫。”
“你与各位长老那里通个气,既然慕容极的人已经到了,我们暂时也无需做得太多,由着他们先去查。”
李珂点头应了。
“还有。”云寂停顿了一下:“我要去步天崖闭关五日,这五日内一应事务,都由你来处理。”
李珂有些傻眼,完全没想到他居然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跑去步天崖闭关。
“我意已决,若是他们问起,你便说我于心法上有所顿悟,此次是闭关突破去的。”
他都说到这样,李珂只能领命称是了。
“闭关?”林致安一脸“你开玩笑吗”的表情,就连一旁的胡鸣奇都皱起了眉头。
“二位,这阁主说要闭关,我总不能拦着他不让吧!”李珂连忙为自己辩解:“况且阁主心法有所突破,也是极其重要之事,只是这个时候不太巧,所以二位也请担待着些,多操劳了。”
“算了,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阁主的事更加要紧。”胡鸣奇拦住了还想说话的林致安。“我们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不是说慕容极的人已经去查看吗?有没有消息了?”
“传过话,说是有所发现了。”李珂告诉他们说:“那个叫黑狼的,特别善于山野之中的追踪,此刻已经带着人深入山中腹地。应该很快就……"
李珂话音未落,只听得外头传来喧闹声。
“怎么了?”李珂当先走了出去。
“李长老,找着了!”那弟子气喘吁吁的:“那些失踪的君山弟子,还有那个白家的供奉都找着了。”
“是在什么地方找着的,人还好吗?”胡鸣奇抢着问,他和白麟运私底下有不少往来,如今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内心其实比表现得紧张多了。
林致安在旁边冷笑了一声,胡鸣奇也假装没有听到。
姓林的和木家不清不楚的,大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都死了。”那弟子脸色不是很好,他方才与其说喘,倒不如说过于慌张所致:“何师兄让我先回来报信,他们带着尸首往摘星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