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岚跳上马车,笑眯眯地对他们道:“我只能送你们到此处了,接下来的路便由你们自己上去。顺着此天阶,便可看到琼仙宗的山门,将古管事交于你们的玉符给守门人看,即有人带你们进去。”
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覃明觉得这位叫习岚的修真者是故意的。既然马车可腾云驾雾,为何不干脆送他们到山门?然而,他却在此天阶底下降下马车,想必这天阶,对刚入门派的新弟子是一种考验。他看过的修真小说中,主角入宗门前,有着千奇百怪的考验,天阶为其一。
看来,还有许多考验等着他们。
不过,在上天阶之前,覃明觉得有些事必须问清楚。
“忱慕,你为何知道玉牌主人的模样?”覃明终于问出了憋在心中的话。当时在会客厅中,古管事问他们玉牌的主人长何模样,他真是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想必其他人也是如此。
“是呢,凤大哥,真的好险。”林凛道。
“凤大哥见过玉牌的主人?”容聂封疑惑。
其他人全都一副好奇的模样。
凤琰道:“我自然不曾见过玉牌的主人。”
“那为何你能如此具体的形容出那人的外貌特征?”覃明问。
凤琰顿了顿,将玉牌自储物袋取出。“我出自泽梦国皇室,曾有幸见过与此如出一辙的玉牌。父皇曾言,玉牌乃祖先之物,皇室出过两位金丹,一位元婴,一位化神,而玉牌乃是元婴老祖之物,老祖宗曾在金丹期回过泽梦国,留下一块玉牌。祖上便将玉牌供奉起来,并留下一副画。”
“画?”覃明问。
凤琰点头。“画中人,便是一袭青衣,手执乌龙剑,头戴青玉抹额。”
覃明惊讶。“你当时赌了一把?其实也并无把握?”
“嗯。”凤琰应了一声。
覃明抓了抓头,感到不可思议。“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其他人听完凤琰的话,全都一愣一愣的。
“凤大哥,当时我可吓出一身冷汗。”林凛道。
“我紧张得都将沐沐的手握红了。”李飘渺抓起龙沐的手,展示给大伙看,果然看到龙沐的手有点肿。
“飘渺,你竟然伤了沐沐。”容聂封怒视李飘渺。“沐沐你为何一直由着她?”
龙沐温和一笑。“无碍,也不是很痛。”
“好在,凤大哥蒙对了。”唐笑道。
其他人皆点头。
“我曾听父亲提过,皇室出过数位仙人,莫怪乎凤大哥身怀灵气。”林凛道。
覃明抬头望着凤琰淡定的脸,心中却不这么认为。
凤琰的真实身份成迷,那晚他追问许久,他却闭口不谈,不透露一丝信息。他知道凤琰有些神通,连剑三传承都看不上眼,想必他自己拥有更强大的功法,只是如今因某种原因受到限制,不得不参加测灵大会,进入门派重新修练。
凤琰无视覃明探究的眼神,将玉牌放回储物袋,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仙衣和法器。
“忱慕,你这是?”覃明疑惑。他们进入星月城前,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衣服,而法器和仙衣都收回了仙人的储物袋中,原本要还给宗门,但古管事却没有要,让他们自己留着。
“既然不必交还宗门,便还于众人。”凤琰道。
“多谢凤大哥。”容聂封接过自己的法剑,喜不自胜。
“谢谢凤大哥。”
卞离接回铃铛,金小池拿回扇子,其他人拿回仙衣。
覃明手中拿着仙衣,犹豫了下,对凤琰道:“这原就是你的,如今要入宗门,并无危险,物归原主。”
凤琰却没有接。“不必了。”
“真的不要?”覃明皱眉。
凤琰拿过仙衣,披在覃明的身上。“我给予你的东西,你便受着。”
覃明迎上他温和的眼神,两人挨得近,他感到胸口那个契印微微发烫。
容聂封见那两人亲密如厮,呵呵一笑。
待众人准备妥当后,他们便踏上了天阶。
踩上第一阶,覃明还有忐忑,走了三四级,并无异样,他松了口气。
“怎么?”凤琰低头问。
覃明道:“大能传给我的记忆中,曾有门派设天阶考验新弟子。踏上天阶者,极易陷入心魔,若是过不了心魔一关,便走不完天阶,连进山门的资格都没有了。”
“真的吗?”金小池问。
“若是没有资格进山门,不是意味道无法成为宗门弟子?”容聂封诧异。
“不能成为宗门弟子,那将何去何从?”唐笑问。
覃明想了想,道:“或许被遣返凡间,或许……”
“散修。”凤琰道。
“散修?”林凛问,“唯有灵根的幼子,没有功法,如何散修?”
“自有散修盟的人来领走。”凤琰道。
“是不是,也有可能被魔修掳走?”李飘渺问。她想起在餐馆遇到的那个青衣人。若没有古管事出手,那青衣人的法器捆了他们,当众将他们带走,便无缘宗门了。
“嗯。”凤琰应了一声。
其他人后怕的吓出一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