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言点头,“声音实在是太吵了,要不是虫族女王早就被我们惊动了,说不准我们就要将吗摁在原地,往嘴巴塞东西了。”
听着君一言这毫不客气的指责,管事耳朵红红的,最后才不死心的说了一句,说:“这也不关我的事嘛,您得看看这小子,啧啧,做出来的事情太不靠谱了。”
刘疙瘩下意识的挺直腰板,说:“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管事差点就被他这句还不知死活的话给气的鼻子都歪了,“感情我说了半天,你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君一言看了一眼准备还顶嘴的刘疙瘩,心里满是厌恶,说:“他做了什么?”
顿了一下,君一言他继续说:“现在我们快要出发了,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解决,再说,这里还有第一军团的人在看着,难不成你们还要让别人看我们的热闹吗?”
说着说着,君一言的表情也带上了严肃和指责。
管事深呼吸,说:“主要还是他自己做事太过分了,刚刚一起去巡逻的跟我说,刘疙瘩走到一半就跑了,谁也不知道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刘疙瘩不服气的反驳:“这里实在是太闷了,跟着他们一起走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我就自己巡逻了。”
君一言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番刘疙瘩,最终说:“你没有意识到自己擅自脱离组织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这个地方本来就很危险了,你难道还要因为你给大家添麻烦吗?”
刘疙瘩被他这一番话给说的面红耳赤,说:“我也是太闷了,所以才自己转转的。”
君一言霸气的摆摆手,说:“这件事你不要跟我解释,最迟五分钟之后离开装备点,快点去拿着你的东西。”
管事瞪大眼睛,说:“刘疙瘩,你还不去准备你的东西,站在这里干什么。”
刘疙瘩撇了撇嘴巴,不情不愿的转身跑回营地,然后开始准备自己的东西。
等到刘疙瘩离开时候,君一言看向管事,说:“这下子看出他那里有不对劲了吗?”
“表面上看,其实他还是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偷奸耍滑,跟上司顶嘴,永远喜欢单独行动,这样的人在星际电视里面其实一集也活不过。”
管事脸上满是感叹:“但是其实仔细观察之后,他很以前还是有很大的变化,至少他以前跟我顶嘴只是惯性的,很少不依不饶的争执这么久。”
“但是刚刚的刘疙瘩却跟你说了很久的话,这样很奇怪,对不对?”君一言看了一眼装备点的动静,转身跟管事快速的说了两句,“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管事抬头看着君一言,“可是如果不说出去,大家会不会对他一点戒备心也没有?”
“上司排挤一个不听话的插班生,难不成本班的人就会喜欢?”君一言反问,他在看到管事那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珠子之后,说:“以后做事情之前多思考一下。”
管事叹口气,“其实我更加希望一直不要使用这种脑力,大家还是单纯一点比较好。”
君一言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既然选择来了这里,那就不能有回头路。
至少在没有拿到什么答案之前,他们是绝对不能这样回去,太丢人现眼了。
君一言抬头看着这片绿色的大森林,眼神满复杂,君晏那边的异兽虫族已经消灭的七七八八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估计君晏就会率先比自己先回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君一言不得不说,在带兵打战这方面,君晏就是个中好手。
或许他没有王室的牵绊,还能在这方面有一个更加好的前途一一君一言真的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另外一边,正在跟异兽虫族浴血廝杀的君晏没有任何预兆的打了一个喷嚏,而就站在他面前的异兽虫一怔,也没有反应过来。
到底还是君晏率先反应过来,他猛地扬起手上的大刀,狠狠地朝着异兽虫的脑壳上一砍,然后转身,暗红色的血溅了他对后背一身。
中将看到这边的情况,连忙举着刀赶过来,说:“二王子,您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君晏一边做出防御状态,一边回答中将,说:“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
中将:“……”
季景越醒来之后,刚好碰到戚跃正在给他用干布擦拭着身子的举动,两人皆怔住,呆呆地看着对方一一季景越没有预料到一醒来会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戚跃没有预料到,季景越会这么巧的醒来。
“你刚刚在做些什么?”季景越小心翼翼的看着戚跃,说。
戚跃眯着眼睛,说:“你似乎很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
“你就算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啦。”季景越摆摆手,一脸害羞的让戚跃把自己扶起来,说:“我感觉我好很多了。”
“纯天然能源脉果然名不虚传。”季景越兴奋的晃了晃手臂,他现在不仅绝对身上的烧退了,还觉得自己的异能巩固了一个境界。
话说他现在是不是要感谢那个虫族女王把他们关押在这?
戚跃漠然道:“休息好了就准备离开,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说完,他就蹲下来,示意季景越爬上他的背。
季景越却不愿意,他生病的时候的确希望能有个人背着他,但是现在不是病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背着他。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又不是……哎呀我去!”季景越刚走一步,两只腿一软,差点就整个人趴在地上了。
所幸的是戚跃一直紧紧的注视着他的动作,所以在他刚一表现出要摔倒的意思,戚跃就连忙冲过去将他护在怀里。
“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腿了。”季景越面无表情的趴在戚跃的后背上嘀嘀咕咕,“我觉得我这个人很受伤。”
“你病了这么久,没有力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戚跃淡淡道,“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大病初愈?”
季景越绝望的说:“天妒英才,可能是我跟这里水土不和吧,算了,还是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戚跃闷闷道:“好点了就开始聊天,不难受?”
季景越干咳一声,“当然难受,我从生病开始就一直没有喝水,现在好渴,戚跃你快点想办法。”
最后那一句话,几乎偏向了无理取闹。
戚跃权当他是刚刚生病好又开始闲着无聊了,但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担心他真的会因此脱水。
生病的人本来就要喝很多水,可是季景越从装备点出发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喝水,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他更加不知道,按照他们这样的速度跟运气,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水源。
季景越懒懒的说:“戚跃,我问你一个问题呗。”
戚跃闷葫芦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