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机点头记下, 又认真问道:“你叫什么?”
“沐樊。”
陆梦机把名字念了一遍,又默念了两遍, 郑重道歉:“下次我一定不会忘记了。”
那双被无数粉丝称道的邪魅双眼睁的溜圆,与英朗如刀削的脸庞极为不符,长手长脚处处拘谨。
男人张开口, 声线因为紧张而额外低沉沙哑:“你是……我的雌性吗?”
“不是, ”沐樊温声道:“是你的道侣。”
陆梦机因为前半句话心跳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却又如在云端。
他故作镇定点头:“那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明明高出半个头,提出要求时却眼神飘忽,像是凶悍的猫科动物忽然收起了爪子上尖利的指甲,用软软的肉垫一下一下晃荡着,竭力表示自己的无害。
沐樊心软,向他伸出了右手。
微凉的指尖带着冷玉一样的触感,陆梦机眼神发直的握上那只手,迅速用掌心给它焐热,又恨不得揣在怀里慢慢把玩。
“我可以靠过来吗?”
沐樊点头,陆梦机眼睛一亮,倏忽挨在了他的肩侧。
又过了许久。
“可以抱一下你吗?”
沐樊挑眉。陆梦机看到了默许,迅速把那只捂好的手塞到自己口袋,接着左臂揽上沐樊肩头,将人牢牢收在怀里。
“我可以吻——”
沐樊失笑打断:“陆梦机,你还有完没完了。”
眼前的陆梦机像极了被格式化后的硬盘,一次一次小心翼翼发出请求,一遍一遍查询系统权限。
男人严肃的“嗯”了一声,拉开安全距离。他自然是舍不得把口袋里那只手还回去,当即义正言辞道:“我再给你捂捂另一只。”
“到家了,”沐樊轻笑,扬起下巴提醒:“不进去吗?”
雪片纷飞的尽头,正是早晨醒来时简陋的木屋。内里有石砌的壁炉燃烧,温暖融融。沐樊上前一步打开门,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陆梦机有一瞬停顿,原来这里住的不是单身孤寡兽人陆梦机,而是他们两个人。
霎时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木屋内陈设简陋,不过一床一案而已。地上铺了遗族最好的皮草,是为了欢迎最值得尊敬的客人。沐樊席地而坐,冷不丁看到陆梦机正盯着那具床,眼神炽热:“我可不可以——”
沐樊洞若观火的眼神让他咽下去了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