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负重十公里跑当饭吃。萧栖解决了心头大患还印证了方才的猜想,很是喜悦又亲密地用食指绕住西斯延颈边的一缕发丝,“去哪边?找刘辉还是荀天?”
两边感觉都很需要帮助,而且都不知所踪,不过荀天那里虽然麻烦更大,但至少还有一个沈择桐,而且陶百舸显然是知道药剂副作用的存在,不敢滥用异能,西斯延做下决定,还未等他开口回复,却有人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杂音,随后陶百舸的声音通过电流响彻在整个基地内部。
“萧栖,八个房间的权限我都已经打开了,你可以随便挑选一间你喜欢的进来,你的老朋友们在底下等你呢。”
萧栖瞪大了眼睛和西斯延对视,八个房间,朋友?
广播语音又重复了一遍,随后又传来脚步和衣物的摩擦声,一个人吃痛地低哼了一声,陶百舸笑道:“说句话,和萧栖打声招呼。”
另一个人始终没有说任何一个字,陶百舸似乎觉得无聊,一拳打下去又换了一个人,“那你来。”
“哎哟哎哟哎哟。”瘦猴展现了与先前那人截然相反的画风,“你别扯我头发呀,不就是说话吗,我说我说,我很合作的!萧栖西斯延,我孙鹏飞啊,我还有沈队、猫儿都在他手里,那个,爱救不救吧,反正我觉得你们来了也得死。”
作者有话要说: 欢乐的周末又将远去,很难受
120、开打 ...
‘底下’,‘我沈队猫儿’, ‘爱来不来反正都要死’, 这些言语中都暗示着许多隐藏的讯息。瘦猴无意义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 烦到陶百舸忍不住直接掐着他的脖子断掉广播。
“他们在地下,瘦猴沈队还有猫儿, 没有提到荀天,也没有说刘辉。”萧栖明白了八间房门为何恰巧构成四边形, 因为它们就是通往地下室各个方向的出入口,而且陶百舸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地下室设置最高权限的锁, 他必然在底下安置了什么至关重要,甚至可以瞬间逆转局面的东西。
“瘦猴说来也死定了,应该是提醒我们不要掉以轻心, 陶百舸到底准备了什么?玉米加农炮吗?”
西斯延没有玩过植物大战僵尸, 所以根本接不住萧栖抛来的梗, 他问:“就这么去?”“不然呢。”萧栖拆开弹匣数了数里面剩余的子弹,“人都在他手里,去了就是头像挨打的份, 准备再多装备也没用。”
原本紧闭的合金门果然都已经向外大敞, 明白摆出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萧栖这次心里面是真没什么底, 他看不透陶百舸打算做什么,可又不能先行输了阵派,最后瘦猴就听见萧栖边哼着小曲边从昏暗不清的楼梯间缓步走下来,身后跟着持弩面无表情的西斯延。
“大爷们。”瘦猴双手捆绑着被吊在空旷的大厅中央, 一盏黄色的灯泡悬在他脑袋正上方,两名戴着口罩持枪的大兵守在两边,他看见萧栖露头立刻开始扭腰摆腿,“你们是不是吃了顿下午茶才来的啊?这么舒适?!”
“猴哥,你这是在cos受难耶稣?”萧栖调笑着,眼眸似乎漫不经心地注视着前方,一副注意力全在瘦猴身上的模样,但是下一瞬他就搂住西斯延的肩膀,带着人一齐往边上快速跃开一米,一排三指粗细的铁刺没入地面,深深扎在了刚才两个人落脚的地方。
瘦猴半张着嘴霎时噤声,像是有海绵堵在喉咙里吸干了全部的声音,他并不知道门口还有这样的机关,否则方才绝对不会说话干扰萧栖的警惕心。
“这样就没意思了吧陶队?我来都来了你还搞这一出。”萧栖把西斯延严防死守地护在身后,恨不得把人变成掌心大小直接藏进怀里,他的话语内容轻佻随意,语气却是直接冷到了零度以下,眼神更是恨不得将从角落里走出来的陶百舸生吞活剥。
“你要是死在了这种小机关下面,我大费周章布置了这么多岂不是显得特别智障?”陶百舸拎着沈择桐的衣领,将人一把甩到萧栖的面前,他身后还有一名随从,手里攥着被堵住嘴巴上身捆成粽子的林虎,猫儿不情不愿地扭摆肩膀,呜呜地不住挣扎喊叫着。
三名手下脸上都露着无法掩饰的疲态,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似乎觉得马上就会飞黄腾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初两位在小区里跟着陶百舸围堵萧栖的,极为训练有素的副官反而都不在这里,经判断肯定是被派去看管撤走的研究员,准备解决这边的隐患后随时东山再起。
“瞒得不错,一个全系二次进化异能者就躺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却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个叛徒修改了你的检查信息。”陶百舸忽然眼睛微眯,瞳孔中映着面无表情的西斯延,“不对,我好像知道了……”
萧栖快步走上前,将地上的沈择桐也拢进自己的保护圈。西斯延警惕地望了陶百舸一眼,半蹲下伸手翻过从头至尾没有动弹过一下的沈择桐,后者正面朝上后吐出一声难耐压抑的呻吟,眉毛蹙得死紧,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他借着西斯延的搀扶缓缓地坐起来,前胸衣衫褴褛浸透了鲜血,萧栖短暂地垂眸看了他一眼,复又抬眼压低声音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放心,药很珍贵,就这么一管,我哪里舍得用在你以外的人身上。”陶百舸从手臂口袋里取出两段指节长的玻璃管,按下针管后方的压扣露出前端细长的针尖。西斯延听到这句话小心地扯下沈择桐破烂黏腻的衣衫,横横竖竖新鲜的刀割伤布满了胸膛与小腹,大部分外翻着嫩肉,都还在往外渗着血液。
林猫儿圆润的杏仁眼里赤红一片,似乎沈择桐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一滴不落地淌进了他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