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一脸哭唧唧的认真办案,最近办案处的气压一直很低。
每个人都是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
“我不知道。”安娜一边哭着一边说,“他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对,经常一个人出门,不让我们跟着。”
说完,安娜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的眼泪低落在面前的白色桌面上。
测谎仪正在工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应该不是她。”旁边有人说,“她的心脏频率一点变化也没有,没有说谎的迹象。”
“只是乔柯一直都不说话。”
叶斐然观察着安娜的表情,又看了看测谎仪。
等罗德斯和叶斐然来到休息室的时候,叶斐然才说:“她在说谎。”
罗德斯坐在一旁,他双手环胸:“怎么说?”
“她的情绪波动很大,但是心跳频率却一直没有变化。”叶斐然解释道,“她的心理素质很好,好到刚刚哭成那个样子,心跳也没有变化。”
叶斐然又说:“她每次回答问题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看左上角的天花板。”
“但是一旦回答和姆森有关的话题,都会直视问话人的眼睛。”
叶斐然说:“人们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都会经过思考,思考的时候眼睛会看向一个固定的方向,之前问了好几个普通的问题,比如前一天吃的什么或是她昨天穿的什么衣服。”
“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的眼神看向的方向都是固定的。”
“而说谎的时候,她就会看向询问人的眼睛,加深自己回答的可信性。”
“是她杀了姆森,分尸抛石的也是她。”叶斐然下了结论。
罗德斯:“也就是说,这和乔柯没有关系?”
叶斐然:“有关系,只是乔柯应该没有动手杀姆森,但是在其中也一定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罗德斯看着叶斐然:“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心理学了?”
叶斐然喝了一口水,话说多了,有些口干舌燥:“埃布尔之前教过我,不过我没什么兴趣,没认真学,但好歹记住了。”
从某个方面来说,埃布尔真的是个天才。
他是国宝级医生,兼修心理学家和行为学家,只不过情商低的吓人。
“也不知道埃布尔现在在哪里,过的怎么样。”叶斐然感概了一句。
他还是希望埃布尔能活着,也希望奥德里奇能活着。
“有推论还没什么用。”罗德斯说,“要找到证据才行。”
叶斐然点头:“我会跟着这个案子。”
罗德斯站起来,他抱住叶斐然,在叶斐然耳边说道:“辛苦你了。”
叶斐然朝他笑了笑:“不辛苦,能帮上你的忙,我很开心。”
叶斐然说的是实话,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帮上罗德斯,不让罗德斯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
或许在别的猫眼里,罗德斯是强大,甚至强大到近乎是个神话。
可是在叶斐然眼里,罗德斯就是一只普通的猫,他也需要撸毛,需要关心,需要休息吃饭上厕所,和别的猫没什么两样。
一夜过去了,依旧没能从母子两个的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乔柯似乎是被吓傻了,他什么都不说,嘴里念叨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安娜和乔柯差不多,也是情绪低落,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问她问题的时候和前一天不同,她这时候只是说自己知道的都已经说出来了。
她看起来可怜极了。
而办案人员也得到了安娜的个人信息。
安娜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她有一对年迈的父母,现在在另外一个城市。
她的人生和她的家庭一样普通,她顺利的读完了大学,但是读完大学后就跟在了姆森的身边,当起了姆森身边的保姆。
她最开始的工作,是照顾还是婴儿的罗德斯。
但是不到半年,她的工作就变成,成了姆森的私人保姆,照顾姆森的饮食起居。
估计也是这个时候,她和姆森的关系也就变了,成为了姆森的情人,并且怀了姆森的孩子。
大半年之后,安娜没有再在姆森身边工作,而是单独住到了一栋公寓里。
公寓在市中心,没有工作的安娜不可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
也就是说,这段时期,安娜已经生产了,她专心的带着自己的孩子。
从她的行踪来看,她在生产之后基本不会怎么在帝都走动。
并且从邻居那边的调查来看,失去了家族庇护后的姆森整个人性情大变,经常殴打安娜,并且还会带别的女人回家。
至于乔柯,邻居们认为乔柯是个好孩子,他一个人打几份工,并且钱全部都交给了姆森。
这是一个十分扭曲的家庭。
领居们也不愿意和他们打什么交道。
叶斐然看着安娜的生平,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受过正常教育的安娜,会选择成为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
如果是为了钱的话,安娜的家里并没有什么女性用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