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远借助淑女的力量犹如飞鸟一般四处游走,君子不时向方任盛袭去,而方任盛这时早已血迹斑斑,浴了血一般。可就算如此,方任盛还是没有倒下,反而越战越勇,甩着铁链一次又一次的攻来。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清远提剑再冲上,这时魏千华忽然喊道:“当心!方任盛狂化了!”
来不及多想,周清远立即操纵白绫向一旁躲去,这才躲过了迎面飞来的大铁球。
哪里来的!?
周清远心下诧异,心中忐忑不停,却不得不静下心来观察大铁球的来向。
如果刚才魏千华没有提醒他,那么周清远必死无疑。
白定忽然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之前是理智的状态?”
魏千华没有看他,却还是回答了:“嗯,只能说是各占一半,只不过今天比较特殊。”
白定道:“我原本以为他是失去了理智才能受得住那些攻击,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凭意志力生生扛住了所有的攻击,还能越战越勇,到底是什么……”
魏千华突然之间打断了他,深深地注视着白定。“是爱,是至死不渝的死。”说完,他就没有说话了。
白定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却对魏千华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片刻之后,他问道:“你不是剑灵?”
魏千华道:“说了我不是。”
白定哦了一声,觉得自己知道了些什么,直觉告诉他是对自己不利的事,便没有再问了。
而与此同时,狂化状态下的方任盛越战越勇,速度和力量一再上升,长时间的交战让周清远疲惫不堪,此时露出了颓态,落了个下风。
方任盛拽着铁链跳到了他面前,低吼道:“还……还给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4章 奉天雨城邪祟掏心
周清远当即煞白了脸,不过就在此时,魏千华驱动手指,一道禁制立下,恰恰将方任盛锁入其中。而依据法阵的模样,赫然是天防禁制!
魏千华见方任盛的动向,就知来者恐怕是冲着他来的,心中多少也有了一些猜测。魏千华道:“去金龙阁!”
说完,他便化作剑将后方破出一条路,继而化作人形飞了出去。
周清远也立即回神,解去杨逢疏的禁制,站到白定身旁。
周清远问道:“大师兄该怎么办?”
白定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几根手指交叉出一个手势,顿时几道灵气从手势中的空心泄露,在冯云歌的房前做了个障眼法。
白定道:“我进去陪着大师兄,你带着小师侄去金龙阁,这个天防禁制是半成品,动作要快。”说完,转身便迈进了房内。
周清远担忧道:“那你们怎么办?”
白定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小师弟,你这是担心错了对象吧?我当然是自有打算,我可没有傻到和他一起死。”只见他佯装不满的往冯云歌脑袋旁的床头轻踹了一脚,顿了一顿。“况且方任盛的目标似乎是那个人,自求多福吧。”
周清远闻言没有多说,见天防禁制欲有崩裂的前兆,便朝白定点了点头旋即牵起杨逢疏的手,二人立刻跟着魏千华飞往金龙阁。
杨逢疏的手掌心略感冰冷,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紧张出来的。周清远低头看了眼脸色不太好,至今为止都一言不发的杨逢疏,问道:“逢疏,怎么了?”
杨逢疏沉默了一会,周清远感受到了手里的挣扎,便立即使力握紧了他,这才让杨逢疏的手安分了下来。
过了片刻,才传来了杨逢疏闷闷不乐的声音:“没什么,逢疏从不敢质疑师父的决断,定是要绝对服从的。是师父多虑了。”
周清远自知理亏,干笑了几声说道:“是师父的不对,但那是师父为了你好。”
周清远这话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宛如导|火|索一般,立刻惹恼了杨逢疏。虽是发火,杨逢疏的火却不像是他人那般的张牙舞爪,反倒是隐于言语中的怒气,让人感觉有泰山欲崩之势。
杨逢疏甩开周清远的手,飞到巷子里转过了头。怒道:“师父如若是为徒儿好,就应当让徒儿与师父一同作战,而不是将徒儿一人丢在角落里弃之不顾,只能干看着师父一次次受伤!师父一直以来都在担忧些什么?以为徒儿不知吗?不过就是没了灵根那又如何,难道没了灵根我就是废人一个了吗!!”
周清远是不曾想过杨逢疏竟然有一天会知道此事的,杨逢疏灵根被废那天在场也就寥寥几人,个个都守口如瓶。周清远本想趁此次外出游历找到原著中的机缘,再将杨逢疏的灵根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可是计划偏偏在这时出现的偏差,到底是为何——周清远抬头的刹那,便愣住了。
杨逢疏,哭了。
多少年来就算受尽千辛万苦百般折磨,甚至是与唯一的亲人诀别都不曾掉一滴眼泪的杨逢疏,竟然在此时哭了。
周清远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了,原本准备好了的话一时间都记不起来了。只见杨逢疏在他呆愣的这几秒内立即调整好了情绪,擦去了眼泪。
周清远当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于是师徒二人便沉默了一会,随后只听杨逢疏淡淡道:“师父,走吧。”
说完,不等周清远有所反应,杨逢疏便运功独自飞往了金龙阁。
“哎逢疏……”等周清远反应过来时,杨逢疏也飞出了好一段距离了,周清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最后万般话语化作一声叹息,周清远低叹一声,也运功飞向了金龙阁。
片刻之后。
魏千华蹲在他的出生点,也就是师徒二人与魏千华相遇的地方,魏千华正蹲在门口守望窗外。
周清远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魏千华四周看了看,见只有他们师徒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顿了顿,他答道:“当然是逃亡啊。”
周清远奇怪道:“逃亡??在这里?”周清远的眼神似是在骂娘,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杨逢疏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疑惑。
“没错,就是逃亡。”见到师徒二人的反应,魏千华颇为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派自豪的说道:“我猜测这剑……对他来说很重要是吧?”
周清远见魏千华又变成了剑的形态,还动了两下,好像生怕他看不到似的,便有些忍俊不禁。周清远道:“天命。黄佑英的佩剑,黄佑英是他的……至亲吧。”
魏千华闻言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动作,嘻嘻笑道:“果然没错!我刚刚就在想,这是不是与我新身份有关。瞧,一猜一个准!”
周清远不耐烦道:“别说废话,我要听正题。”
魏千华被打断有些不满,嘟囔了一句:“态度真差,跟对你徒弟和师兄对比起来就像是个两个人!”话是这么说,但魏千华最终还是解释道:“我之前就在想,为什么明明这把剑之前一直都在,他却不来取,而我们一起出去他就来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