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这对着评论一通流哈喇子啊……
看大家说的都好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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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
出租车司机吓一跳,险些撞上前面的车辆。行车二十年, 他还从没有拉过长得这么帅气的年轻人, 比明星都要好看。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诡异。偏瘦一些的坐上来时手里捏的明明是小泥人,又怎么会发出那么明显的“啪!”声?!简直就像炸开了一样。
司机师傅突然有点方, 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和灰色的眸子,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间紧了紧。
“不好意思师傅,您别紧张。”栾澄见状说, “我朋友刚才捏的东西里头有点化学药剂,温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自爆,所以您会听到响声,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危害性, 我们也就是弄着玩儿的。”
“哦……”司机师傅咽了咽口水, 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主要是他最近奇怪的事情听得有点儿多了, 看什么都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这两个小年轻, 他们上了车之后也没报地名, 只说按着他们指的方向开就行——记得路,但说不出具体位置的乘客也不是没有,所以他一开始也没多想, 但是越走,越发现他们要去的那地方他实在是不太想去。
“师傅,麻烦您前面路口右转。”过了一会儿,顾倾淮说。
“右转是晨松路,那边在修路,过不去啊。”师傅放慢了速度, 并不想右转,因为那条路非常窄,进去直行还行,想要转出来可十分困难,而且更让他抗拒的是,最近传着一些奇怪的风声,说这边修路的那些人都莫明其妙的死的死,瘫的瘫,就连来往的车辆也很容易出问题。他不确定这消息属不属实,但是他们司机之间也有圈子,每天也会聊聊天,最近有不少人都在说这事,而且这附近就是医院,每天都有人死,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受了冤之后不肯“离去”?
“那就麻烦您靠边停一下吧。”顾倾淮从兜里取了钱出来,等司机停好了,他把钱递过去,“师傅,您知道这边的路修了多久吗?”
“修了有半个多月了吧。”其实像这种窄路,修个两三天就顶天了,但是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弄完。司机找着钱下意识地回嘴,回完就有点后悔了。心里总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一样不舒服。但是看着两个年轻小伙子不像坏人,他想了想又说:“我建议你们换个地方走,这里啊,最近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法?”栾澄问。
“唉哟,就是不太平啊。”司机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顾倾淮跟栾澄下车之后,眼看着这司机避难似的把车开跑了。
栾澄看着顾倾淮手里的小泥人:“刚才为什么炸了?”
“我之前拿出来的那块玉牌是诚东生前佩戴过的,上面有诚东的灵气。捏小泥人的土是从诚东的墓地里带回来的,它们合在一起,能找到诚东。”顾倾淮叹气,“只是玉牌里的灵气太强,小泥人承受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栾澄左右看看。这里大都不是旅店就是餐馆,因为白松市第一人民医院就在这附近,所以这里有不少的人都在做病人家属的生意。但很明显,韩诚东他们不像是会在这样的地方。
“只能重新捏。”顾倾淮说,“一会儿你试试把玉佩里的灵气吸出来,再弄一小点送到泥人里头。”
“行。那去那捏吧。”栾澄指了指某棵大树下,那边有树荫。这个时间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加上他俩之前着急一通跑,这会儿身上全是汗。
“一会儿你给女王打个电话,就说我病了,再发个坐标给她。”顾倾淮抬腕看了看表,“掐着课前两分钟打。”
“你现在感应不到诚东的想法了吗?”栾澄拿出手机,边翻电话边问。刚才着急忙慌地都忘了,现在才想起来,顾倾淮和韩诚东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精神交流的,难道韩诚东不能告诉他在什么地方?他还以为他们出来之后上车直接走,顾倾淮是受到了韩诚东什么暗示。
“有感应,但也只能感应到他还存在而已,其他东西很模糊。”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韩诚东被控制住了,并且很可能是被关在某些法器里,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我不了解你大伯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爷爷现在白天出来不太方便,所以咱们尽量先找到诚东。这样一来再有爷爷帮忙,问题应该不大。”
“但愿吧,你也别太着急。”栾澄说完比了个噤声手势,趁着上第一节课之前给刘丹娜拨过去,把情况大至说一下再顺便请个假,“是的老师,我们可能要明天才能去学校了。”栾澄看看正在捏泥人的顾倾淮,“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他啊,现在还行。好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你要怎么照顾我?”顾倾淮边捏着泥人边问。
“就那么一说。不过你居然让我赶在课前两分钟打电话。”这样一来刘老师就算想要多问也不方便了,那毕竟是个从不耽误上课的人,“狡猾!”
顾倾淮装傻。
栾澄问他:“玉牌呢?”
顾倾淮手很巧,捏泥人的速度也很快,栾澄看他已经捏得差不多了。那小人仔细一看,居然有几分韩诚东的模样,特别是那神韵,也是绝了。
“玉牌在我裤子兜里,别拿出来,你把手伸进去吸。”顾倾淮说,“这东西不宜见光。”
“这都随主人?”栾澄说是这么说,还是把手伸进了顾倾淮的裤子兜里。为了不引起外人注意,他们来的时候把校服脱了,这会儿顾倾淮穿的是白色短袖和黑色的西裤,兜还挺宽松。栾澄把手伸进去之后很快摸到了玉牌,并开始吸收玉牌上的灵气。吸收完他把手抽出来,再去点那个小泥人。
小泥人像有了生命一样动了动。栾澄赶紧左右看看,帮顾倾淮挡着一些。
顾倾淮这时把小泥人立到了手面,而那个小人,颤颤巍巍地抬起胳膊指向了某个方向,然后吧叽,倒了下去。
“靠!”栾澄吓一跳,“这又怎么了?!”
“累了。”顾倾淮边往晨松路的方向走边说,“需要休息。一会儿你再给他喂点灵气。”
栾澄张张嘴巴,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还好他一喂灵气,那小泥人很快又重新站起来。
顾倾淮一直在按着小泥人指的方向走,并且他笃定,找到韩诚东就一定能找到张丽娇。张丽娇怎么跟栾行止搭上线的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这次把韩诚东他们带走,摆明了是张丽娇想使手段逼他回去。张丽娇对韩诚东他们积怨颇深,根本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只是无法确定张丽娇和栾行止之间到底有什么利益牵扯。
“你怎么知道一定有张丽娇参与?”栾澄说,“也没准就是栾行止一个人干的呢?”
“回家的时候你没闻到一股香水味么?咱俩又不用。”顾倾淮眼里带着一丝厌恶,“张丽娇身上的香水味是我这辈子最恶心的味道,死了都能记着。”
“那你最喜欢的味道是什么?”栾澄随口问。
“橙子味。”顾倾淮想都不想地说。
栾澄:“……”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该高兴的时候,但是……是他想多了吗?!
还好顾倾淮表情严肃,很快把栾澄的思绪拉回来了。顾倾淮说:“能不能跟我形容一下栾行止这个人?越详细越好。”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跟他接触也很少。”栾澄回忆了一下,“说起来我好像也有一年多没见到栾行止了吧,上一次见还是他去参加栾利伟的家长会,我在学校见到的。其实分家之后,他们最开始住的地方我还知道,但后来他们又搬了新家我都不知道在哪了,我爸妈也不可能带我去。这几年栾行止可能是认识了什么贵人吧,反正我看栾利伟用的东西是一年比一年好了,估计是发了财。栾行止和栾利伟这爷俩很像,都喜欢那种看起来就很贵气的东西。你之前也听爷爷说过吧?当年因为分家的事,他们家跟我家闹得很不愉快,归根结蒂还是因为栾行止觉得我爷爷不公平。”
“还有呢?”
“还有……我感觉我和我爸身上继承的那种特殊能力应该是挺让他嫉妒的。以前我不知道有这种能力的时候不明白他为什么处处针对我爸,以为就是因为家产的事,但现在细想想,也不光是家产,他每次看我奶奶都是带着不满,看我和我爸就好像是憎恨,好像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在很用力地想证明他能比我爸更强。栾利伟……你没怎么见过他,就我那个堂哥,他看着我一直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是偏执的学霸看一个学渣的眼神。”
“可以想象。如果栾行止是那种嫉妒心强又好胜的人,他的儿子必然会受他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