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淼说的,走七十步内,遇到的第一个活物,左后腿儿受伤的。”独孤浩炎一指那獾子:“这就是了。”
这就是了?
那还等什么?
几个大老爷们儿凑上去就要抓它,可是不妨这东西受了伤,不让人靠近,独孤浩炎凑上去想帮帮忙吧,却差点被它给挠伤。
而且别人退后,它不追击,独孤浩炎也一样一击没中往后退,它却追了过来。
一张嘴,血红大嘴瞬间给人的感觉就很恐怖,独孤浩炎想都没想,直接将手里头的匕首掷了出去。
一匕首就将想要扑上来咬他的獾子钉在了墙上!
匕首锋利,穿过了獾子的脑袋,獾子血红色的眼睛失去了凶光。
南宫烈他们看东西死了,突然福至心灵,觉得这玩意儿应该就是罪魁祸首,南宫烈第一个上去,将那獾子从墙上薅下来,用随身携带的工兵铲,将獾子直接给剁碎了。
碎尸万段啊!
而在营地的道淼突然叹了口气,他身边也围着不少人,听到他叹气,都不解,当然,更多的是害怕,怕南宫中队长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承受不起了。
“怎么了?”其中负责医护的女兵就问了道淼。
“可惜了。”道淼将金钱剑收了起来。
“这么……没事了?”看他将武器收了起来,其他人都下意识的想要往外跑。
“没事了,那边直接将东西给宰了。”不仅给宰了,连全尸都没给留下。
南宫烈是真的生气,自己的侄女被祸害成那个样子,都果身出镜了,不将对方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啊。
那东西他们根本没带回来,直接剁碎了后,被几个人用随身带着的微型燃烧枪,给烧成了灰,可以保证,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复活不了。
骨灰找了个地方,随意的给埋了。
还往上撒了泡尿,嗯,童子尿……
回来之后就发现,营地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外头没有人。
他们进来之后,就看到道淼在一边的行军床上躺着,独孤浩炎一下子心就揪了起来:“怎么了你?”
“嗯?”道淼睁开眼睛,看到是独孤浩炎,紧张的神情,很老实的道:“我在这里不熟悉,他们都忙着照顾那个……中队长,我就在这里休息休息。”
其实是他们对那个中队长很紧张,也是,断腿虽然断的不是那个中队长的,可也是受困多日,如今精神不太好。
“那他们就没人看着点你? “独孤浩炎生气了 : ”什么人那?用人的时候朝前看,用不着了就丢脑后边?“
道淼没等说话,就有个女兵端着一壶开水进来了 : ”张大师,这里是开水,您先喝着,已经开始做饭了,等做好了就给您端了过来。“
看到独孤浩炎还笑了笑,笑容带着一点感激。
等人走了,道淼默默地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的,一杯给了独孤浩炎:“你……没事吧?”
“没事的,就是有点累,这是一只野獾,而且连军中正气都不惧,肯定不简单,如今死了就完事了。”道淼还在分析:“也幸好,今天吉星高照,天德和,月德合,兵福,圣心。天时地利人和,才将那东西除了,那玩意儿如果溜出去,普通人可真扛不住。”
他选今日过来,也是因为今日正是己末天上火张建,他是山上火命,天生阳气重,加上今日算了许久,各方面都算到了,特意找了正午吉时,才开始动手。
那女子也是好命,南宫家也是世代积德行善,又有祖德庇佑,到底是世家大族啊,就是能惠及子孙。
“你好好休息。”道淼说的那些,他半懂不懂,不过只知道那东西很厉害,不顾现在已经死翘翘了。
先是被碎尸万段后一把烧成了灰,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独孤浩炎看了看这里的搭配,很简单,很粗糙,军中自然比不了家里。
这几日下雨,山里也同样下了雨,空气潮湿,满脚泥泞。
行军床太矮,帐篷里太潮湿,而且行军床上就一床被子,连个褥子都没有铺设,枕头他摸了一把,硬邦邦,屋里就两个小马扎,他都没落坐。
道淼躺在小小的行军床上,闭着眼睛,有些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淡粉色一点也不红润的唇,只有一壶开水的样子,感觉特别可怜。
独孤浩炎深吸一口气,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这才发现,这人看着瘦,还挺有重量的嘛。
“你干嘛?”道淼被抱起来的莫名其妙。
因为独孤浩炎一脸的苦大仇深样,难道他也中邪了?
没看出来啊!
“回家。”独孤浩炎就告诉他两个字。
道淼却沉默了。
“家”这个字,对他来说,很陌生了。
以前有老道士在的地方,就是家,如今,是有独孤浩炎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只是此“家”非彼“家”……
南宫烈正好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独孤浩炎公主抱着张大师,张大师沉默以对。
没谈过恋爱的南宫烈对此很不解,这是咋了?
道淼见到有人来了,赶紧让独孤浩炎将自己放下,被人抱着愣一愣神也就罢了,真被人这么抱出去,感觉……有点奇怪啊!
“你来得正好,听说婷婷好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我们就不在这里久留了,家里还有不少事情,我们要回去了。”独孤浩炎冷淡的对南宫烈道:“给我们找一架直升飞机。”
来的时候是直升飞机,他在上面看过了,这里没有出去的路,基本上都是空中来去,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原生态。
换言之,就是这地方是个深山老林子。
没有直升机,靠两条腿走出去,除非是南宫烈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才有可能翻山越岭。
他们俩,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