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条件反射。”我无奈道:“我感知能力很弱,顾川为了让我不再危险来临时那么被动,非要练我, 搞得只要是有人想要攻击我现在身体自动就能做出反应。”
“那我还不能趁着你睡觉的时候偷袭你了。”廖池微微皱着眉头,惋惜道。我笑了两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没做梦。”那俊朗的眉眼放松下来,染上笑意:“这香挺管用的,你昨晚什么时候过跑来的我都不知道。”
他没记得潜意识里的事情。我松了口气,要是廖池知道我把年幼版的他在潜意识里弄的失.禁了,还尿了我一身,他肯定得捶我一顿。
这么羞耻的事只有我记得就好了。
“我就是怕吵醒你,才等你睡熟偷偷摸摸过来的。”待廖池从我身上爬起来,我支起身子,拿过放在床头的衬衫穿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困死我了。”
“今晚早睡。”廖池对着镜子整理着方才弄皱的衣服,透过镜子看着我说道。
“哪儿能啊,今晚可得给你好好庆祝……”我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赶忙道:“生日快乐啊老婆。”
廖池笑着嗯了一声。放在墙角的香薰已经燃尽,地上一小堆灰烬,廖池打开窗户,清新而凉爽的空气涌进屋内,冲淡了那具有安神功效的香气。我们俩穿戴洗漱完毕,依旧是在出门的时候碰见一格从书房里出来,小家伙穿着睡衣,头发睡得乱七八糟,但有种凌乱的美感。见我和廖池要走,一格朝我们挥挥手,同时有些羞赧笑道:“廖先生生辰快乐。”
“谢谢。”廖池看上去有点惊讶一格会知道他的生日,随即他瞥了我一眼,露出了然之色。我们俩在楼下小店解决早饭,接着便去了公司。
廖池昨天耽误的一整天的工作,故而整个早晨都在处理手头上的事情,我们俩除却工作上的简单交流就没再说过什么话。廖池之前大概是从来没有过过生日,公司职员都不知道,我捧着手机在公司群聊的界面上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把对话框上的那一句话给删掉了。
既然他不太想过,那就不要给大家说了。
昨天睡得太晚,早晨我困得半死,十点钟廖池召集公司中高层开了个短会,他在上面讲,我坐在他下手位置,托着脸,眼皮重的撕都撕不开,意识一片昏沉。
在汹涌而来的睡意侵袭下,我到底没能撑住,脑袋一歪,直接一头磕在了桌子上,碰的一声可响,疼得我叫出声来,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
视线从会议室里面色诡异的同事们脸上迷茫扫过,我看向廖池,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唇角忍俊不禁地微微挑起,但很快那丝弧度便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象征性的就在重要会议上打瞌睡这一错误教训了我几句,廖池清了清嗓子,继续开会。
我低着头坐在位置上,只觉脸上一片烧红。这存在感刷的连我这样的厚脸皮都觉得羞耻,回想起廖池眼中闪过的揶揄笑意,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定下心神去听会议的内容。
中午廖池和外公他们吃饭,应该是家人给他的庆祝,这种给爱人庆祝生日活动不能出场让我挺不开心的。临走之前我把他堵在了办公室里,用法术暂时屏蔽了摄像头,把他压在墙上亲了一会儿,直到他气息不稳地把我推开。
廖池指腹摩挲着我湿润的唇角,察觉到我的别扭,他鼻尖蹭了蹭我脸颊,一手揽着我的腰,轻声道:“别不开心啊,今天整个晚上我都是你的。”
我伸出舌头极其色.气地舔了舔他指尖,紧紧贴着他的身子,紊乱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我手指圈过他的手指,低声道:“好好和家里人过一次吧。”
廖池静默了一秒,眼中闪过复杂情绪,随即点点头,像是在做出誓言一般坚定说道:“好。”
中午我在公司楼下的小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变成本体飘进他休息室里眯了一会儿,醒来时果真是舒服多了。去珠宝店取完东西,我一整个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工作,不知道廖池是几点回来的,只是下班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在外面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示意我该回去了。
银色路虎从地下车库中驶出,琛市已是华灯初上,我今天本来打算在家里做饭,但无奈正好赶上了工作繁忙期,只得遗憾作罢,提前几天在附近菜色最好的饭店里定了个包间。
高峰期稍微有点堵车,路上我摸着方向盘,问道:“中午怎么样?”
“挺好的。”廖池坐在副驾驶上,经行的路灯投下规律的光和影,照亮他英俊的侧颜,“他们下午四点的飞机,估计这时候已经快到家了。”
我点点头,等红灯的功夫里,侧过头去看他。尽管已经三十岁了,但他身上依旧没有显露出岁月的痕迹,反倒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像是一坛好酒,越品越醇。
并不像前几年那么迫切的想要寻求轰轰烈烈的生活,遇见廖池之后,这种由时光细细打磨的成熟和内敛给了我另一种方向。廖池扭过来开,对着我笑了一下:“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我想说点荤话去打趣他,想来想去还是作罢。廖池车里从来不放歌,听着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鸣笛声,我下意识地摸下了西服上衣鼓鼓的口袋,抿起唇,有点紧张地重新看向前方。
因为提前订好了,菜上的很快,廖池并不想吃蛋糕,为了庆祝我们开了瓶酒,廖池意思意思喝了一点。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一边吃饭一边动手动脚打情骂俏,倒也十分开心。
吃完饭廖池不想直接回去,我们就在附近广场上遛弯消食。十一月的晚风已经很凉了,我们俩并排慢悠悠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广场上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我见没人注意,就大着胆子偷偷去牵他的手。
廖池指尖很凉,我把它握在掌心里暖着,感受着我手心的温度,廖池道:“你手好热。”
“年轻,有活力嘛。”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是啊,的确是有活力。”像是想起了什么,廖池信服地点点头,似另有所指地感叹道。
我愣了一下,装着很多不正经东西的脑袋很快想到他指的是哪方面,立刻笑出声来,要去给廖池暖另一只手。两个人闹着闹着,就变成了我站在廖池身后,他两只手举在脑袋边上,指尖被我攥在手心里。
“好傻。”这样走了两步,廖池扭过头来看我:“这么多人,赶紧松开。”
“怕什么。”我笑嘻嘻地撞着他往前走:“反正没人能认出来。”
“胆子真大。”廖池无奈只得依我,两人一前一后紧贴着笨拙地走了几步,廖池继续道:“今早开会睡着的事儿还没和你算账呢。”
“回到家一起算。”我凑上去在他脖颈后面啃了一口,廖池倒抽口凉气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接着转过身来瞪我:“还在外面你就这么大胆。”
我见已经有人在看过来了,忙松开手,跳到他旁边,手指去勾他西服口袋:“没,我就是想在外面和你牵下手。”
“你这手都牵出花儿来了。”
又胡扯了两句,我突然想起昨天廖池为了哄我说的话,见他现在心情不错,趁机问道:“哎,老婆,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呀,再给我详细说说呗?”
“怎么看上你的?”廖池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他身板笔直而挺拔,就算是随意散步都有种精英气质,“你还记得娅娅找你的时候吗?”
“记得。”那时候娅娅似乎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俩。想到这我难以置信道:“难不成那时候你也在?”
“没,是我让娅娅在找人的时候找个男人,她最开始的根本就没有考虑让你替她,而是选择了自己的闺蜜。”廖池微微仰起头,天上明月皎洁,几点寥落星光散落在深色天穹中,霓虹灯将夜空映出别样杂糅的色彩,又倒映在他的眼瞳中:“可是你知道,我和女人接触会难受,不想再有个女秘书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和她关系好的人肯定多得是,我们又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她怎么会想起我来的。”我恍然大悟,之前一直觉得不靠谱的地方也有的解释。
“嗯,娅娅似乎也想把这个作为当年她一声不吭就把你甩了的……补偿?”
“她连这个都给你说了?”我不禁苦笑:“这个是她爸当年不同意,硬逼她的。”
“她给我介绍你的时候就直接这么讲的,还说你脑子好用,责任心也强,就是有时候会智商突然掉线。然后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觉得还挺养眼,就同意了。”
“这么草率的吗?”我吃了一惊:“你这是找秘书还是选男.宠啊!”
“我那时候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着和男人在一起舒服些。”廖池笑了两声指腹摩挲着我掌心:“谁知道最后选了个老婆回家。”
“是老公。”我锲而不舍的纠正他:“口舌之勇,没啥意思。”
“你明知道是口舌之勇还不哄哄我。”
“行行行,我错了。”我见廖池不依不饶,额角一抽,清了清嗓子,深吸口气,最后诚恳说道:“宝贝儿老公,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