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健康监测仪, 也没有医生,你真以为我们这两个外行能给你做长时间麻醉?”夏尔把计量设计为两小时,“不是只有她害怕搞出人命。”
卧房是大床房, 夏尔指挥施利芬躺到床上。
“抬手。”夏尔在他肱二头肌上选位置。
“?”
“咋了?!”
“这是静脉注射针剂……”克洛伊感觉夏尔好像不是很靠谱。
“我当然知道是静脉注射啦。”夏尔逞强, 但其实警校不会学太多急救知识,他后来的工作也根本用不上这些。
“嗯……”施利芬现在也有些不安了, “可你找的这根不是静脉。”
“……”
“还是我来吧。”克洛伊拿过注射器,她虽然退伍很多年了,但至少还找得到静脉,这一针总算扎进去了,“躺平, 呼吸顺畅?”
施利芬点点头,克洛伊转头问夏尔:“血压计呢?”
“啊?”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克洛伊扶额。
“喂喂喂, 算了……”施利芬颤巍巍的抬起手,“……我已经觉得开始晕,晕了。”
“不会吧?起效这么快?我怎么觉得起效不该那么快?!”夏尔找不到静脉但他是比克洛伊有药品常识。
“大概是……她推得太快了……”施利芬颤抖的指着药瓶上的小字,“我……”
“他晕了。”克洛伊说。
这两个医疗黑作坊成员看着晕过去的施利芬发呆。
“现在, 大概就行了吧……”克洛伊感到一丝后怕,“反正干都已经干了……”
克洛伊赶紧把注射器扔到了垃圾桶里。
“是啊,是啊,幸好他是alpha,alpha应该不这么容易死吧?”夏尔也自我安慰。
“你还要干什么啊?”克洛伊看到夏尔还在盯着施利芬看。
夏尔拍了拍施利芬的脸,这家伙现在就想是睡着了,根本分不清他究竟有没有进入什么特殊的状态……不会还少了点什么吧?……是说要和上次完全一样么?……嗯……他掏出了包里的那个电击棒。
“喂!”
不会吧?克洛伊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甜心”打开电击棒捅到了施利芬的腰上,晕过去的施利芬被电得震了一下。
“会死人的!”克洛伊赶紧去探施利芬的呼吸。
“等等!”这次轮到夏尔脸色发白,他翻开施利芬的手掌,“你看!”
施利芬的手上现在沾满了尘土,就像是摔倒过一样。克洛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赶紧翻开他另一只手,发现也是这样。不可能啊!就在注射的时候她还看到他的手是干净的!
“还真是见鬼了……”夏尔喃喃的说,“不过看来幸好我电了他一下……”
幸好夏尔电了他一下。
麻醉药起效的时候施利芬感觉自己一头睡了过去,完全失去了知觉,但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疼了一下,然后那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出现,紧接着他醒了。
他以为自己会回到那个白色的走廊里,结果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和之前去过的景象完全不符。
……这里是?
城市的街道……
他刚才大概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因为他两手杵着地,手心上全是泥,好在身体没有哪个地方疼,施利芬定了定精神小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四周的景象是首都的街道,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街牌,街名是酒店外面的路名,但这个世界又和他刚才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街道上灰蒙蒙的全是废墟,看不到一个人。
人呢?他沿着街道走了起来,他发现这里不但没有人,就连城市设施都已经停止了运行,街道上全市废弃的车,街道旁边的店铺空无一人,橱窗里积满了灰尘。寒风从城市上方向下吹来,氛围异常阴森。
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
这是Misterioso的世界?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他呆过的那个酒店还在街道尽头,施利芬想试试看能不能在酒店里找到刚才他呆过的那个房间。酒店的大厅空空荡荡,但所有的摆设几乎都没有变,只是盖满了厚厚的灰尘。施利芬试图开灯,但好像能源也已经停了,根本打不开。他摸了摸包,发现夏尔给他的临时手环还带在手上,手环里有微弱的照明光,他能够勉强看清前面的路。
楼层和房号他都记得,只是电梯用不了了,他得从消防通道爬上去。不得不说在这点灯光下爬楼梯真的很恐怖,他很害怕像之前那样突然从哪个角落冒出个什么他噩梦里才有的东西,把他吓一跳。
他仔细回忆过上一次经历,等他冷静下来后他发现那个要伤害他的’医生’他并不认识,也不是审讯时伤害过他的人,那个人是他的幻觉创造出来的实体?他有点害怕这种可能。所以他现在完全不敢胡思乱想,他专注的想着房号的事。
大概爬了十多分钟后,他终于走回了刚才的走廊,找到了房间,房卡还在他包里,电子识别通道虽然无效了,但机械门锁还可以插卡。
很意外,门很顺利的打开了,房间里的摆设全都没变,就连刚才克洛伊坐过的椅子都还放在原处。房间里并没有人,床单铺得很整齐,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
施利芬抚过他躺的位置,没有任何感觉,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夏尔?克洛伊?”
当然也没有任何人回应。
就在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放在床头的便签——这是酒店常见的东西,一边是便签纸、另一边放着台历显示时间。便签的一侧很正常,但是印有日历的那一侧却有点奇怪,施利芬把它拿起来翻了翻,他发现日历一侧的所有年月日都消失了!
他回想了一下大厅,他记得酒店的大厅都应该有钟,但是刚才他找电源的时候好像看到原本挂着钟的地方是空荡荡的。他又想起来了,从这个酒店的窗户可以看到城里的标志性钟楼……那么……那里会是怎样的呢?
他跑到窗前打开窗户,一阵阴冷的风一下就灌进了房间,他顶着呼啸的寒风探出窗外,然后他发现钟楼还在,只是钟上并没有指针,就好像是被刻意拔掉了一样。
他想起来了,艾尔文曾给他说过,永恒的世界没有时间,所以……这里就是永恒的世界?他看了一下他的临时手环,他发现时间的那一格的指数根本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