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安一锤定音：“付宅。”
“哦。”
半刻后，乌怀雁回神，看着白半安张大嘴：“啊？！！”
这一声啊却真的没什么用，之前申请的汽车已经自动运行到了地下轨出口的停车场，白半安带着乌怀雁一个一个找过去，找到后刷光脑启动，将自家队长硬塞进副驾，咔哒，给他把安全带系好，啪，车门关上。
乌怀雁愣愣像是一只小媳妇把白半安望着，
于是白半安穿着一身军装，点燃了发动机。
……
“你去付家老宅要干嘛啊？”车都启动了，乌怀雁头疼终于问出来。
“地下室看看，如果他们动过，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白半安利落回答。
“……”
乌怀雁弱弱的提示道：“那个，地下室我也接触过几次，是需要付家人授权的生物钥匙，也就是说，需要特定的几个人才行……你这样……进不去吧？”
尾音特地体贴的放低，怕刺激到白半安。
白半安看着路况转弯，眼睛都不眨：“我知道。”
乌怀雁炸：“那我们去干嘛！！！”
白半安风轻云淡绝杀：“我有钥匙。”
“……”
日，白半安和付寒星他们原来的关系这么好了？！
丧心病狂！
已经在挣扎这条路上沦为咸鱼的乌怀雁，被白半安带进地下室，两个人根本都不用特意去找，桌上摆放的书变化还是能看见的，有些地方有浮灰，有些地方又没有，看起来举动像是将整个地下室都翻了一遍。
乌怀雁摸下巴，问：“不过徐中将的副将这段时间也来找过书，万一是他们翻乱的呢？”
白半安：“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
“？”
白半安转头看入乌怀雁的双眸，指着自己光脑上的数据，说：“门口灯的亮度恢复了。”
乌怀雁：“亮度变化有点差异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但是如果是阶梯性的变化就不正常了。”
乌怀雁抱胸挑眉，正经起来恭听白半安的话。
白半安看光脑说：“正常的光强是500，上一次变化是400，如果真的是灯光问题，再怎么样也不会降低100光强这个整数，只能说是方便调节……”
乌怀雁眼眉微动：“也对。”
白半安长吐口气，关闭地下室的灯光说：“走吧，今晚住客房，明天去找徐中将汇合吧。”
“你还真要找到他们？”
“你不是说他们能在虹中行走吗？”
乌怀雁脑子一愣，慢半拍后，郑重问：“白霜给你说了什么？”
白半安摇头：“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是个擅于分析的人，而且也熟悉我小姨的行为模式，我是真的需要他们，我们的项目也……需要他们。”
乌怀雁沉默起来。
对视中乌怀雁收起了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白半安眼色沉沉，他原本的轮廓没有表情时不被破坏，利落干净的眼眉呈现出冷漠的气质，让人生出疏远的距离感。
上翘的嘴角也收起。
乌怀雁在这种对视中，缓缓道：“你不会，也要跟着去吧？”
他希望白半安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听到他的疑惑。
但是没有，他等到的只有沉默，于是乌怀雁的轮廓也越绷越紧，越来越贴合他的身份。
白半安说：“会。”
乌怀雁仿佛被这种沉默吞陷，问：“你知道这次……”话到一半又觉得太匆忙，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咽了下去，重新寻找更合适的发言点。
白半安听了这话却更有底气些，挺胸抬头说：“我已经想清楚了。”
尘埃落定。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乌怀雁清楚这句话的意义。
于是乌怀雁便找不到自己本来要说的那一句话了。
最后乌怀雁的眼神超过了白半安的理解范围，白半安蹙眉，疑惑。
乌怀雁后知后觉自己过了，垂头敛目，问：“你觉得发生的概率是多少？”
白半安：“不知道，但看着小姨的表现，相家也在关口上了，而我们始终还差点，s级生物一来白家就带着病，我们根本不可能评测研发的药物对穹顶外生物的影响，这一只这么难得，小姨不会放弃这一次机会的。”
乌怀雁仰头长叹口气，放下抱胸的手，安然说：“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我也劝不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半安补一句：“白家和徐家都需要你。”
乌怀雁笑，笑过之后，反问：“那你觉得白霜想不明白？”
白半安又遁入沉默，这是他没想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