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玛有着长长的栗色头发,编成长长的大辫子搭在侧边,此刻她坐在尤金的右后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显示屏。
安普敦声音厚实“等选拔结束,我们来三局”
戈登只能作罢“好好好,选拔结束,一言为定!”
透过透明的显示屏,贵宾室的每位都能清晰的看清各个场地的情况。
场地上的选拔开始了一会,正在盯着显示屏的各位听到门被重重的推开旁边,一阵脚步声。
“陆恩斯.尤斯福德公爵!!还有克罗里.威尔豪森公爵”
所有的血族都震惊的看着门口处,现任第四军队将军及元老理事会的会长——陆恩斯,和他并排走的是元老理事会副会长克罗里。
卡弗达纳星球仅有的两位公爵大人。
所有的血族都站起身来,致以最高的礼仪问候。
“都坐吧”开口的声音平静却如毒蛇般冽然,完全听不出感情,陆恩斯的面容刚硬,嘴唇削薄,并不像其他血族一眼猩红,反而透着一股阴郁惨白,气势骇人,落座于位置后,双手十指相扣放置于腿上,显然及其讲究礼仪。
克罗里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他今天没有裹长长的披风,很正式的穿了元老理事会的制服,他的眼珠是漂亮的祖母绿颜色,面孔英俊,但从眼珠延伸到一条下巴的狰狞伤疤破坏了整个美感,他坐了几分钟不到,从位置上起身,直直的朝尤金这边走去。
尤金站起来向他行礼,他点点头,对这个现任蔷薇将军没有看重但也没有看低,他的眼神从走过来就一直盯着尤金的后面。
“尤金将军,我可以坐这里吗?”虽然是问句,但克罗里已经走过尤金的身边,到他身后的空位置上坐下。
“我出去透口气!”他才坐下,旁边的戈登捏着拳头从凳子上站起,声音咬牙切齿,气势骇人,手上和脖颈上的青筋直冒,气愤到仿佛想要出手拧断旁边位置上血族的脖子。
大门被“啪”的恶狠狠推来又砸合上,不少血族都对此不屑,两位公爵大人在此,还如此不知礼仪,混血就是低贱。
尤金皱眉说“安普敦,去看看戈登,选拔这样的大事让他别无理取闹”
安普敦长得人高马大又壮硕,性格敦厚实诚,听到这,说“好,我马上去”
之后安普敦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期间克罗里也站起身出去了。
显示屏上各个场地的选拔还在进行,陆恩斯的眼眸在几个场地上转换之后,视线定格在第二军队的场地。
第二军队的选拔项目是射击,面前是各种射击装备,可以随意选择,前方设置800的赛道,终点有一个经由机甲操控的人型射击点。
能击中人型射击点且到达终点即通过,但只要你站在800米的赛道上就会触发终点的人型射击点,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学生去尝试,但最多的到400米就会被击中败退。
第二军队这个关卡的难度和他们蔷薇军队所出的倒是不相伯仲,不过这次第二军校的报考意愿达到了最低,已经注定无法和蔷薇军队竞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后,下午还有一更~
第20章 第二十章
“喂,弱鸡,滚一边去!”赛道上柏林被粗鲁的推搡到了最后面,在这个场地里人类和混血只有一小部分,毕竟大多数明智一点的都选择了蔷薇军队。
这道关卡实际考验的身体反应能力,拥有精密的人型射击点所打出的弹道在空气中阻力的计算及在下一发打出的时间,这是对身体素质最基本的考验。
接连几个的学生未到终点就被人型射击点射中,但其中不乏安全到达终点的,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区别。
“砰砰砰”的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升起薄薄的硝烟。
选拔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当轮到柏林的时候,空气中的浓重的弹药味已经弥漫了整个赛道,旁边是从选拔开始就原地待命的医生,血族能愈合伤口,当然不需要医生的帮助,但对于混血和人类,被弹药击中是要立即进行救治的,而且这个关卡除了考验身体素质还有就是有没有身为.军.人.应该有的自制力。
被击中的混血和人类,血液的味道浓稠而鲜活,不少血族克制着进食的冲动,因为若是他们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就会立马淘汰,宣布出局。
所以一个纤细瘦小的人类站在赛道上的时候,医生已经做好为他救治的准备。
“准备担架和止血绷带”
号声响起,在所有人都惊蛰的目光中,那个人类像是一道闪电,矫捷的冲了进去。
人型射击点感应到,快速的发射弹药。
射出的弹药划过的弹道在柏林的眼眸中像是升起了一条条的丝线,他沉静的眼眸定格住,身体翻转快速躲过,仅仅持续了三秒,周围的学生还处在于震惊中,却见那个人类被弹药击中,身子极速坠落下滑。
“!!!”
医生眨了一下眼睛,吼道“快快快,有人受伤了”
“我还以为出了个什么厉害的货色,距离起点走了不到100米的距离,真是无聊”已经通过赛道的血族在旁边笑开,本想留下凑个热闹,这会倒是纷纷都离开了场地。
医生跪在赛道上,把地上的柏林抬到担架上,一抬觉得这个人类真是轻的仿佛没有重量,心里更是觉得他可伶,好好的怎么要来遭这个罪受,当.军.人.就是血族该做的事,看看,又受伤了一个。
抬着担架到了场外,场上的视线已经转向了下一个即将上场的学生。
“酒精!绷带!”医生朝身边的医护喊到,手臂却突然被抓住,他听到担架上的人毫无波澜的声音“我没事”
“怎么没事!你被击中了!”
“我没事,麻烦把手松开”
医生这才低下头,看着担架上的人身上确实没有血迹,半响在柏林的视线中把正压住他伤口的手抽了回去,他语气不可置信“你,你没受伤?”
“衣服被擦破了”柏林手臂上的衣袖是一个被弹道擦过的痕迹,但身上真的没有伤口,医生不死心的抓着他的手臂看了小半分钟,上面的衣料被划开,真的没有伤口。
“……这”医生不可置信,喃喃自语出一个字。
***
贵宾室内,陆恩斯腿上相扣的手指已经松开,他阴郁惨白的眼眸似乎染上了一抹红色。盯着显示屏上的某一处,抬起手指划过显示屏,返回到刚刚他扫过的情景。
陆恩斯离席之后,戈登正拧着眉毛黑着暴躁着一张脸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安普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