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只能救一个……
在废墟的缝隙中,他看到那个人正朝他微笑,嘴唇上下合动,他分辨不出他的话语,却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脑袋放空,那一瞬间意识仿佛剥离体外,他听到自己沉静的声音“救,狄伦”
风在哀嚎发出悲鸣,他舍弃了他。
噩梦惊醒。
柏林从床上猛的睁开眼,脸色苍白的吓人,他纵身下了床,几步来到外面的水池,猛的把头往下扎进水池中,发丝在水中像海藻一样飘荡。
空气似乎静止,死亡窒息的感觉近在咫尺,好一会,他直起身子,大口的喘息着空气,接着身子朝后顺着水池台颓然的滑到了湿哒哒的地上。
***
柏林填写的意愿是第二军校,他落选了,阿诺德成功进入蔷薇军队,意外的是查布特落选于第一军队却被第三军队乌尔德将军相中。
这场选拔对于胜利者是狂欢,失败者则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甚至于差点丢掉生命。
柏林没有立刻离开帝国军校,在军校的食堂做起了帮工。
他虽然不爱说话,但却很讨食堂大厨们的喜欢,看他瘦弱的可伶,风一吹就能倒,经常给他开个小灶。
柏林很挑食,肉类只喜欢吃炒的炸的,不喜欢吃蔬菜,喜欢吃一些味道好的乱七八糟的零食,喜欢吃酥皮鸡腿,一次能吃五六十个。
食堂的一位大厨是这的老人,已经在这干了好几十年,看到柏林吃东西的样子,总会发好一会的呆,以前有一个人也是像这样,一次能吃下好多酥皮鸡腿。
***
星球亲王洛伦佐.布提斯托是卡弗达纳的第一位亲王,纯血始祖,也就是血族们的老祖宗,血统优良高贵,不含任何杂质,所以当他从棺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就任这次的星球亲王,整个星球都为之震撼。
但若论这位亲王的性格,风流又漫不经心,喜欢流连欢场和娱乐场所,在圣古罗堡上养的血仆美人更是多不胜数,每夜床榻上都要有美人陪伴在侧。
柏林细心的听着“……嗯”
食堂的小帮工说起亲王的八卦侃侃而谈“唉,有一次听说玩的可厉害了,小美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横着出来?柏林问“被杀了?”
“恩……不是,什么被杀了啊,那是,亲王大人太厉害了,被做昏过去,抬出来的,哎,我和你说,都说拇指大的,毛又多的,房事特强,你看我们亲王大人,是纯血种,那个拇指又粗又大,了不得啊”小帮工一脸陶醉,仿佛他真的见过这位亲王的拇指和毛多的部位“而且亲王大人都是随时笑意盈盈,要是能与之共度一夜,那一定美妙极了”
“……”柏林没什么表情的起身,他认为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信息,而是脑袋被强塞了一些黄色废料,他对那个血族的拇指大不大,毛多不多不感兴趣。
他不能去找罗曼帮忙,上次星都的事还没有过,要是再有什么,一定会惹来怀疑,那样他的小命可就不见得保的住,然而,据他所能打听的关于洛伦佐的信息无一不是他又睡了那个小明星之类的风流韵事。
他闭上眼睛觉得糟糕又荒唐至极。
“柏林,别听这兔崽子胡说,整天就知道八卦这些有的没的”食堂的大厨穿着干净整洁的制服,带着白的的厨师帽,样子和蔼可亲,用手敲了小帮工的头“柏林才来没几天,你别胡说八道把人教坏了”
小帮工捂着头委委屈屈“我哪有,我说的是真的,外面都是这样传的”
大厨没管他,在嘈杂的炒菜声中,对柏林笑道“这小子说的你听听就好,在这还是能学些东西,以后等你不在这做了,也能有份手艺养活自己”
然而在柏林炒焦了一盘又一盘的菜,最后直接把大锅底烧通了,大厨看着那个锅底的洞,语气无奈“你还是去切菜吧”
柏林无辜的把手里的锅铲放下,真挚的道歉“抱歉,我不知道它那么脆弱”
大厨简直哭笑不得,这锅自从他在帝国军校做大厨开始就一直完好无损,今天,他看看柏林一脸的淡色,又看看已经通底的锅,大厨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恩,锅太脆弱了”柏林瘦弱的衣服松垮垮的撑不起来,比起他,这口破掉的锅确实太脆弱了。
脆弱的锅被当做垃圾清理出了食堂,结束了它一生的使命。
***
洛伦佐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喵喵”叫的朝瓦,他手里端着一个浅口杯,里面是深红色的昂贵红酒,口感各方面都很上乘,也是朝瓦平时最喜欢的饮料,但今天,它绝食了……
在朝瓦又一次把头挣扎着偏开之后,他把手中的杯子搁在了桌上。
“你怎么回事?”
朝瓦“喵喵~”
洛伦佐朝左边沙发上靠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猫语,说人话”
朝瓦“……”片刻后,它生气的从主人的怀里跳了下去,消失在房间中。
“出去野了几天,胃口变得真难伺候”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抬手解开发上系着的发带,褪下外衣,随意的仍在地上,一步一步慢慢上了楼。
没一会,楼上浴室就传来水声。
浴室内,正在洗澡的洛伦佐哼着小调,透明的浴室门映出他的身影,房间内,窗帘浮动,窗柩上忽然出现一双指节漂亮的手指,手指微曲绷紧,一个身线优美的弧度出现,他悄悄的落在窗柩上,落地声音轻的几乎微不可察。
柏林沉默的脸上因为看到浴室上一个身影有片刻的停顿,迟疑一秒之后,他还是进了房间,屋内只有一张简单的灰色大床,低调却处处透着奢华,床上散着洛伦佐进浴室时的衣裤,一条内裤被胡乱的丢于衣裤最上方。
柏林注意着浴室里的动静,几步到床边,是不是一个人只要进行基因比对就能知道答案。
他盯着那条SIZE很大的内裤,冷静利落的他罕见的犹豫了一会,脑里突然出现在食堂小帮工和他说的,他从腰上拔出带来的杨树木桩,把玩了半圈之后停住,朝床头的柜子扫去,看到床头零星的散着许多颜色包装都不一样的一小包一小包东西。
他努力辨认之后才知道这些都是——套。除了这些床头其中还放着一根仿真物件,顶端硕大,又长又粗,是什么不言而喻,柏林脚下动了半步,犹豫一会之后还是不想弄脏手上的木桩,把木桩.插.回腰上,走到床头边,冷漠的拿起那个仿真物件,拿在手上的重量沉甸甸的,他似乎还可以闻到一股不是很好闻的味道,克制住把手中的东西扔掉的冲动,他拎着仿真物件的末端,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厌弃和纠结,走到那堆衣裤旁,快速的挑开那条骚包的内裤。
内裤以一个诡异的曲线掉到了床角。
在翻过剩余的衣裤,柏林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做基因比对的毛发。
这时,浴室里的水流声小了很多,柏林把手里的东西丢到衣裤堆中,悄身走到浴室门的旁边,屏住呼吸。
“咔”浴室门开了,一股湿润的热气袭来,中间夹杂着沐浴露清凉的味道,在看到一只脚从浴室门走出,几乎是在柏林伸手的同时,洛伦佐已经袭来。
黑色的指甲尖锐,在柏林淡蓝色的眸子中倒映出可怖的气息,身子向后利落的弓下躲过,浴室大门发出“咚”的撞击响声。
腰上围了一块浴巾的洛伦佐眼眸猩红如血,只见他右手一抬,竟然从食指中延伸出一条黄绿色的光鞭,抬手间他像猫捉老鼠一样挥舞着光鞭朝柏林击去。
抽出腰上的木桩,缠绕住挥过来的鞭子,右手手肘在前,光鞭绷直,两相对峙,不相上下,但他右手控制的力度随着对峙在慢慢减弱,顷刻间就被光鞭拉着木桩带着人拉到了洛轮佐的面前,猩红的眼眸在看清他时,诧异了一秒,他勾起笑容,把食指上的光鞭收起,在柏林要反击时,抬手把人揽进怀里,脚步一转,带着人转进了刚刚才打开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