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赵先傲偏过头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要死了怎么办,死之前,我还这样对你。”
赵先傲很是无奈,他还这么年轻,在大王眼里就是将死之人,大王常常因为这个对他好没错,可他这心里,难免会别扭,“你别提这个了行不行。”
大王憋着嘴,还是和赵先傲说了,“你知道什么是血契吗?”
令大王意外的是,赵先傲一点都不为这个词汇感到疑惑,“知道。”
“你知道?”
赵先傲点头,“藏书阁里什么书没有。”
在他知道大王能开口说话时,就找过有关灵异怪谈的书,不知道为什么,藏书阁的一面书架上全部都是类似的书籍,上面就记载了有关妖的一切,包括人与妖的血契。
取出一滴妖的心头血,滴入人的眉心中,即订下主仆之血契,一旦主死去,仆也必死无疑,而仆死,主却毫无影响,若仆心中对主产生一丝一毫的忤逆,心口便会痛不欲生。
不仅如此,主濒危之际,会从仆身上摄取灵气和精气为自己续命,然,即便如此,主灯枯油尽无药可救,这主仆血契便会将仆活活耗死,这也是为什么说主死去,仆也必死无疑。
“那你,那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什么想说的?你以为朕会逼着你弄这个血契?”
大王舔了舔唇,眼神有些飘忽,“也没有……我就是想让你活的长一些。”
赵先傲用一种蜜汁自信的表情把大王的脸推到了一边,“不用,朕有能力靠自己活到老死为止。”
“你要努力啊。”
“朕会的。”
大王看着他,心里一阵抽痛。
之后的一段时间,大王在赵先傲忙于处理政务的时候便和闻生一起,一整日都泡在藏书阁里,他想了又想,觉得一定会有什么办法能够延长赵先傲的生命,否则几万年前的那些修真者是怎么能活千年万年甚至飞升仙界的呢。
即便现在灵气稀薄,可仍有悯生神草这样的仙草存在。
所以,一定有办法。
令大王比较尴尬的事,书上他有好多字或者句子不能够理解,还要请教只是一个婴儿大小的闻生。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闻生看了一眼,“悔,后悔,那个悔。”
闻生虽然被关在封灵盒内已经忘记了一切,但是让他看这些字,他还是能认得。
大王敬佩他。
有文化的人他都敬佩。
“……八邪之疫,不能为害,而疾病……自少,安康……自多矣,形质固而少病多安,全其天命,乐其天年,益寿……延龄,乃称人仙……”大王磕磕绊绊的读下来,大致理解了意思,不由的想,做神仙可真好。
赵先傲站在门口听他念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由觉得好笑,起初大王钻研这些东西,他只以为是脑子一热,以他三天乐的习惯,过几日自然而然就忘了,没成想这次就然这么固执。
他得阻止一下啊,在这样下去,大王就成神棍了,整天想着长生不老,修仙入道。
“元欢。”
“嗯?”大王转身,笑了起来,“皇上,你快来看这个。”
赵先傲走过去,合上书,放到高高的架子顶上,“以后别看这些东西了,生老病死,乃是常理之事,在虎头山你也看到了,那破书上写着,仙魔战,天宫陨,神仙都没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仙这一说,说不定再过千年,妖也不会在出现,这都是躲不掉的。”
大王不信,他指着闻生,“那他呢,他为什么还好好的在这。”
闻生却一本正经的说,“没有,好好的,迟早,没。”
几万年前,仙魔大战,波及大千世界,使得灵气稀薄,别说那些仙佛灵魔,就连四大神兽都因此陨落,闻生乃天地醇净之气而化生,那封灵盒即是困住了他,也是救了他,否则,闻生早在千年前就泯于世间了。
闻生的话让大王垂头丧气。
“好了,朕前两日批奏折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今个内务府就做出来了,朕带你去玩。”
“什么啊……我还要看书……不想玩。”
这是赵先傲特意为大王准备的,他不相信大王看了不喜欢,“走,陪朕。”
“好吧。”
赵先傲看了一眼闻生,闻生立即变成了软珠子,赵先傲拾起他,妥善的放在大王怀里,“揣好了。”
赵先傲所说的好玩的,看上去很像毽子,拖却不是铜钱,和是圆滚滚的羊毛线球,而上面插着五颜六色的鸡毛。
“这是啥,能踢吗?”大王把球状的毽子高高抛起来,伸脚一踢,“毽子”就跑偏到很远的地方了,他跑过去时已经落地。
“不行啊。”
赵先傲抿唇轻笑,“不是这样的,小豆子,东西拿过来。”
小豆子拿来一对木拍,是一个椭圆的竹框,下面钉着长长的圆木棒,而竹框周围上用锥子穿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小孔,上百根细小的马鬃毛从小孔里穿过,绑成了渔网状,手按上去很有弹性。
“这个朕给取名为羽毛球。”
看大王一脸迷茫,赵先傲拾起球拍,将羽毛球抛起,用球拍用力的击打出去,“如何。”
“你批奏折的时候就琢磨这个了?”
赵先傲笑了笑道,“劳逸结合。”
大王感叹,“你真的很会玩,这种东西都能想的得出来。”
“来,试试。”